唐堇色,“……”
夫人,您可以选择在您儿子面前说,狠狠扎他一波心的。
唐堇色见这位夫人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出言安慰,屏幕里忽然传出一个冷淡威势的声线,“回来帮你揍他。”
唐堇色,“!!!”
这坑就挖大了啊!
……
调香大赛现场。
众人目送着ghost进入评委席之后,主持人眼看着观众们的热情被调动了起来,激情彭拜地走上台,宣布调香大赛正式开始。
随即,三十多位调香师相继起身,朝着各自的操作台上走了过去。
云倾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猫儿蹦蹦跳跳地跑上台,将手上抱着的小箱子放在她手上,笑容满面地说,“少夫人,加油哦。”
云倾冲着小姑娘笑了一下,拎着自己的小箱子,朝着唯一还空着的那个操作台走过去。
她经过一个操作台时,忽然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脚绊了一下,她身体微微一晃,手上的箱子差点摔了出去。
云倾目光一冷,昨天陆琪刚绊过她,害她差点丢了小命,云倾现在对这个动作尤为敏-感。
她骤然抬起头,目光透着澹澹冰寒。
一边站着的女调香师,斜眼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低声嘀咕了句,“怎么没摔死……”
云倾随手抄起对方刚放在操作台上的箱子,朝着她的脸就呼了过去。
“砰”的一声——
红色的小木箱,重重地砸在女人的脸上,五颜六色的香精瞬间糊了对方一脸。
女人捂着脸,发出一声惊叫。
凄惨的尖叫声,在安静如鸡的会场中,显得格外刺耳。
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四周围所有的调香师都面露震惊的看了过来。
就见云倾面色发冷地站在过道上,一名调香师双手捂着脸,箱子毁了,身上被香精糊的惨不忍睹。
英皇四名调香师同时黑了脸,瞪着云倾。
都到这个紧要关头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能消停下来?!
云千柔唇角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离的她比较近的两个调香师狠狠地瞪了云倾一眼,慌忙走上前,用手帕给那个调香师擦脸。
香精这种东西,一旦进入眼睛里,问题就大了。
木楚灵皱眉,不悦地出声指责,“云倾,你有完没完?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不像你,只会靠着后台作威作福,你自己不比赛就罢了,不要打扰我们!”
云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哦,请问我请木小姐看了吗?”
木楚灵怒斥,“你弄出这么大动静,在这么吵的环境中,我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云倾视线朝着一个方向瞥了眼,似笑非笑,“那也只能说明,你修为不够而已。”
木楚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紧接着脸就绿了。
薄迟寒的位置正好在那个调香师后面,离场中动静距离最近,但他此刻正在心无旁骛地调香,弥漫着淡淡清寒雾气的眼睛聚精会神,明显没有受到丝毫干扰。
薄迟寒没受影响,而木楚灵受了影响,不就是直接承认,她比不上薄迟寒吗?
观众席上,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紧接着炸了。
“擦!云倾太过分了!她这是蓄意伤人!”
“林清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眼看着都踏进国内大赛的赛场了……云倾这一举动,等于是要毁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和努力,太过分了!”
“云倾小姐不会无故动手,为什么不能是林清先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众目睽睽之下,林清能做什么?再说,就算有什么小矛盾,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这是国内大赛,多少调香师从小到大的梦……”
一时间,现场尽是气怒地指责云倾的声音。
评委席上,好几个评委看到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不满。
“这个云倾是怎么回事?闹事都不看场合的吗?”
“京城云氏护着的人,大小姐脾气难免大了一些……”
“那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其中一个评委冷下脸,“这是全网直播,若是我们连这样的恶性-事情都轻拿轻放,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调香组织?”
几个评委对视一眼,最后将视线看向坐在最尽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态度颇为恭敬地问,“宛先生,您说应该怎么办?”
宛波儒雅的笑了笑,“毕竟是在全国民众面前,我们得保证比赛的公正公平性,香水协会的名誉,不能因为单独的某个有权有势的人,就受到侵害,既然如此……”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高台上美丽绝伦气质高贵的女孩子,语气温和地说,“那就取消云倾的参赛资格,将她“请”出去吧。”
宛波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坐在首席评委上的黑衣男人,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呢?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腐烂的皮肉和被野狗啃噬的凄惨的尸体……
宛波脊背升起一股巨大的寒意,等他定睛再去看的时候,男人依旧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尊贵完美,似乎刚才那一眼,只是他的错觉。
应该只是……错觉吧?
而边上的保安,已经得到其他评委吩咐,走过去准备“请”云倾下台了。
林清好不容易擦干净了脸,虽然没有伤到眼睛,但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全国人民看到了,心中就怨恨不已。
她狠狠地瞪了云倾一眼,转头看向评委席,“评委先生,这个女人无故伤人,毁了我的调香道具,破坏了调香大赛的规则,请你们立刻把她赶出去!”
宛波看着云倾,点了下头,“鉴于这位云倾小姐的恶劣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其他调香师们,评委席现在做出决定,取消她的参赛资格,现在,云倾小姐,请你离开。”
云倾缓缓地抬起眼皮,看着评委席上,那个看着分外温和儒雅的男人。
如果说,简凝露她可以直接送去坐牢,云千柔她还能留着慢慢玩,那这个披着张人皮的畜牲,她势必是要彻底搞死的。
她笑了笑,眼中尽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