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得圣上说了算,圣上虽然龙体欠佳,每日的奏折不同样是处理得妥妥帖帖的么,这事情,只能听圣上的意见,谁决定也是僭越!”
君怀南提起真气,凛然一声,犹如当头一棒打在众人的头顶。
圣上还没死,还躺在里头呢,他们却在这里嚷嚷着让荣王主持朝政,这不是有要挟相逼的意思么!
此等做法,如果圣上同意,那就是提议,如果圣上不同意,那就是要挟相逼!
一众立的大臣回过神来,冷不丁的后背脊冒出了一身冷汗!
当即有人大臣站出来附和道,“荣王爷说得对,此等国之大事,还得请圣上决定,臣等无权置喙!”
“没错,此等大事儿,臣等谨遵圣上旨意!”
“谨遵圣上旨意!”
……
一众立的大臣大声附和,有多大声叫多大声,生怕圣上听不到自己的忠心。
君怀南觉得这些大臣还是很上道的,很是满意。
太后和她身边的一众大臣差点没被荣王这一番神操纵虐出了血!
他们冒着冒逆的大罪,协助太后娘娘推举他出来主持大事,他倒好,专拆自己的台!
果然,不怕狼一样的对,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他们满腔正气凛然的话也不知怎么说了,毕竟谁也不想被人泼冷水,只能十分无奈的看向了太后娘娘。
太后气得是浑身颤抖,喉间腥甜腥甜的,狠狠瞪了君怀南一眼,眼神化成了实质,恨不得将君怀南戳晕过去。
早知这蠢货如此拆台,她压根就不该让他出现在这里的!
君怀南摸了摸鼻子,默默移开了眸光。
太后的好意他心领了,可是?处理朝政大事什么的?真的不是他做得来的啊!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有几个狗头够砍的!
太后看着他这副二愣子模样,简直没眼再看!
深深呼了一口浊气,压下满腔怒火?转向皇帝里头?嗓音哽咽,几要声泪俱下的道,“圣上龙体事关国泰民安,不容有任何闪失,哀家和一众大臣因为圣上的龙体,日夜悬心?还请圣上为江山思虑,为社稷思虑,好好保重龙体,一应大小事务请交由荣王,一众大臣必定会悉心协助荣王,共同处理大局,不教圣上劳一点心力。
哀家此时此刻别无所求?只希望圣上能够尽快好起来啊!”
太后满脸忧虑?越发的母子情深?她身边的一众大臣立即高声附和?“还请圣上为江山思虑,为社稷思虑,好好保重龙体,一应大小事务请交由荣王主持!臣等必定竭尽所能?辅助荣王?保证朝堂稳定!”
“臣等必定竭尽所能?辅助荣王,保证朝堂稳定!”
……
太后身边的一众大臣,立即更激昂更高声的附和了起来,洪亮的嗓音冲破整个大殿,大有逼宫的架势。
一众立的大臣看得面色震骇。
太后娘娘这明显是要逼圣上啊!
可是圣上在里头一直不出声,他们就算急得团团转也不敢出声反对。
万一圣上真的有什么长两短,太后娘娘扶持荣王上了位,那他们不是触怒了太后么?
触怒太后他们还有活路么?
没有人不怕死,特别是这种敏感的时刻,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人反对,太后一党的呼声更高了,看这架势,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太后眼眶发红,捂着帕擦眼睛,一副忧心至极的老母亲形象。
君怀南听得他们的大声规谏提议,脑袋想要爆炸。
他说了这么多,怎么兜来兜去,又兜到了自己头上!
他提起真气,冷然一声想要喝止他们,不想太后一直盯死着他呢,看见他要开口,立即哽咽着高声道,“圣上,一众大臣为了圣上呕心沥血,还请圣上放下朝堂繁杂事务,保重龙体要紧啊!
圣上龙体安康,社稷才能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啊!请圣上思!”
“请圣上思!”
太后身边的一众大臣为了表现自己是多么的担心龙体安康,干脆纷纷跪地请求了起来,大有以死规谏的架势!
一众立的大臣看得心头哐哐哐的直跳,一时间压根不知作何选择。
大家都跪地规谏了,如果自己不跪,那就是明晃晃的得罪了太后娘娘,可是跪了,那就是沆瀣一气,成了一丘之貉在逼圣上。
关键是他们此刻也摸不准圣上的身体情况,如果圣上身体情况还好,那么,他们拼死抵抗全了自己的忠心,可是万一圣上真的不行了呢,那么惹怒了太后娘娘,那就等于自取灭亡啊!
太后看得一众大臣跪了下来,开始了以生命规谏的架势,面上还是忧心戚戚,心头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冷笑。
今日,荣王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皇帝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一张由里而外散发着得意,却因为要极力表现得忧戚而有点微微扭曲的脸,慢慢的看向了四周的一众大臣。
她倒要看看谁这么硬的骨头,到现在还不肯下跪。
一众立的大臣被太后娘娘扫过,骨头蓦的一软,背脊窜起了一身冷汗,有的扛不住“扑通”的一声就跪了。
浑身发颤的跟着一众人附和,“请圣上思!”
有的铮铮铁骨的大臣,他们傲然站立,无惧太后娘娘阴狠的眸光!
满脸写着他们只忠于圣上的傲然正气!
乔如星站在里头,看着外头仿若松柏傲然站立的大臣,心内笑了笑,凑到皇帝的身边,低低道,“君北夜你看,你还是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人的。”
君北夜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龙啸宫,此刻凛然骇人的站在里头,看着外头的震天动静,却不急着出去。
这里的屏风做了特别的设计,站在里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头情况,外头却是看不进来的。
他像一尊冰雕似的站在这里,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把外头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听得乔如星的话,深邃仿若万米深海的黑眸微动了动,把萧杀凛然的寒意隐去。
他好歹登基快一年了,要是连几个忠心耿耿的大臣都没有,那他这个皇帝也没必要做了。
抬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道,“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罢,迈开大长腿,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