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天气格外的晴朗,阳光明媚,树影斑驳下,舒半烟与陈寒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女人的脑袋靠在陈寒峥的肩膀上,静静的闭着眼睛,感受微风拂面。
夏日是炎热的,但早晨的风,总是带着那么一丝凉意,让人浑身上下都舒畅。
陈寒峥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玩儿着她的头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但他们两人都知道,陈寒峥是要走的,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你什么时候走?”舒半烟微微的动了一下脑袋,抬起头看他。
男人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眼神朦胧惺忪,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也是他最放松的状态。
“两三天以后。”
“两三天以后,会回来吗?”这是舒半烟最关心的问题。
昨天宴会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闹过最大的矛盾。
可一切的矛盾,都会因为爱而释怀,或许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不是矛盾,而是一个谈心的过程。
陈寒峥这一回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会。”
任务还在跟进当中,只要还没有执行什么任务,那么会回来这样的答案就一定是准确的,一定是没有误差的。
舒半烟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垂眸就看到了陈寒峥的手,修长有力,格外好看的一双手,但是这双手却有茧,很是粗糙。
也能够看到他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骨节分明的手看着很是有力气,好像轻轻的触碰一下,就能够摸到他强劲有力的脉搏,以及他手上那灼热淡淡温度。
这是她定制的对戒,在阳光的照耀下,它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舒半烟拉住了他的手:“你做任务的时候,应该不会戴着戒指吧?”
陈寒峥薄唇微微的勾起,笑着说:“不会戴着,做任务的途中是格外的凶险的,情况也是很复杂的,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而且,戒指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很容易会被有心之人记住,也会被人看出来的。
“嗯......”舒半烟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凑近了陈寒峥。
女人的眼睛很漂亮,现在的眼神越发的能勾人的魂儿,她的眼神似乎能醉人。
陈寒峥看着,喉结就不自觉的滚动了好几遭。
最后也是没能忍住,直接抬起舒半烟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在树影斑驳的大树底下。
这个吻格外的温柔炙热。
男人一边吻着,一边嗓音含糊的说:“老子这辈子就栽你手上了。”
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他只喜欢上这一个,光是这一个就让他受不住。
她就是能够勾魂摄魄,让他情难自禁。
他向来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但在遇见了舒半烟以后,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情绪不受自己控制。
当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干脆就不要控制,随着本能去做,否则将浑身难耐。
舒半烟被迫的承受着他的吻。
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就喜欢你栽在我手上。”
这一个吻,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结束。
在分开的时候,舒半烟只觉得,自己的嘴都是麻木的。
舌头也是。
她的唇色被吻的潋滟,格外的诱人。
看得人浑身一热。
陈寒峥立马就收了自己的视线。
低声哑气的开口道:“这两三天......想要做什么,我陪你做。”
这两三天,陈寒峥可以尽情的陪一陪她,下一回,估计就是任务正式的开始。
那么,他们两个人估计就会很久不能见面了。
而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也就在这个任务点儿上了。
而这么一趟任务,是他最后一趟,也是他最没有把握的一趟,要知道,有定律,很多人都是死在金盆洗手的最后一趟。
他的眸色不可察觉的暗了暗。
听到他的问话,舒半烟微微的抿了一下唇瓣,仔细的想了想。
以前想要和陈寒峥做的事儿有很多,但现在好像一件事儿也想不起来。
只觉得,这人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她看着陈寒峥一笑,有些小娇俏:“我可不敢和你做什么,你能在我身边儿就好了。”
陈寒峥听着她这语气,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实在很抱歉,给你留下了这样很不好的印象,但这两三天,确实可以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舒半烟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格外的漆黑深邃,沉着浓浓的情意。
男人无情又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情意是最好看,最勾人的时候,尤其是他这双眼睛,本就好看。
舒半烟到现在都还能记得他们两个人刚见面的时候。
他的眼睛里是带着慵懒的笑意的,可透过表面,怎么也看不透,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只给舒半烟一种很疏离清冷的死寂感觉,哪怕他笑着,哪怕他的行为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就是能给人一种很漠然的感觉。
再看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变化了很多很多......
“那我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了,你那么忙,一直都沉浸在黑暗的世界里,肯定是很少娱乐的,我只要能跟你待在一起,我就感觉很幸福。”
“你说说你最想做什么,我陪着你一起去做就好了。”
他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爱好,不能总是他附和着她的爱好。
她也可以陪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陈寒峥的眉梢微微的挑起一下。
关于他想要做什么这种事情,他确实还没有考虑过。
他的人生就是打打杀杀,就是各种阴险又狡诈的算计,他也只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各种各样的完成任务。
他从来的都没有问过自己想要什么。
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和舒半烟有一个家,和她好好的生活。
陈寒峥沉思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舒半烟,微微的笑了笑:“我的爱好就是你,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舒半烟眉梢微微的一挑:“真的?你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吗?”
“有。”
“做什么?”
男人坏坏的一笑,看着她,张口只回答了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