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外套的手忽的顿住,也不穿了。
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姑娘,反手把外套往她身上一批,紧着外套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温吟还没来得及反应,以为就在他怀里了,下一秒,男人把她抵在了墙角。
唇角勾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嗓音低哑:“怎么吃?”
他眼神下去:“你给我表演一下?”
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扑面,像浪潮一般涌来,而她的脸像落日长河,带着红色。
温吟唇瓣微微的动了动,想要开口说话。
下巴就被他用手勾起,男人低头下来吻住她。
这个吻并不温和,带着浓浓的侵略性,霸道又野性。
温吟手撑着后面的墙壁,被迫仰头接受他的掠夺。
一直到她呼吸急促,男人才松开。
脸色像是被胭脂晕染了一般,眼尾都染着红晕,被吻得可怜巴巴的看他,一双眼睛黑溜溜的,氤氲着娇羞。
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不行,浑身也都发烫,腿软软的,靠着墙,想要说话,大脑里一片空白。
根本没想到他真的横冲直撞的就来了。
让她一丁点儿的准备都没有。
看着男人微微舔了舔自己的薄唇,他的大拇指微微揉了揉她那被吻得嫣红发润的唇,温吟偏头不让他揉。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模样。
傅叙唇角翘起一抹坏气的笑。
男人声音低磁带笑:“舌头都僵着,全靠我带着,语言的王者,行动的笨蛋?”
温吟抬头看他:“!!!”
“瞪我什么?”傅叙笑着,他浑身缠缠绕绕着一股剥离不开的坏意:“怎么你也不动一下,嗯?”
“你不动,怎么吃?”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刻意压低声线用着气音说话,每个字都勾带了让人神经都雀跃的撩意。
她人软了,被撩软了。
又苏又撩的老男人。
温吟脸色更红,把外套往上一扯,遮住了自己的脸,一句话不说,低着头脑袋往他怀里一撞,男人微微往后退了两步,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只听她支支吾吾:“你别说了……”
一边说,他一边退,坏心思的不让她躲在自己怀里,而她就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见他一直退,她干脆一把抓住了他的皮带:“你别退了……”
傅叙垂眸,低磁的轻笑:“吟吟,你往哥哥哪儿乱抓呢?”
温吟脸红的无地自容,被了得恼羞成怒,又娇又凶的喊:“哥哥!”
“好好好,我不说了,吃饭去。”傅叙看她:“你就打算这么腻在我身上出去?”
温吟紧着外套从他怀里出来,径直走在最前面。
脸色红彤彤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实践起来会是这种怂样儿。
可实在是在他面前太要脸了,什么也放不开,就是被什么给束缚住。
她咬咬牙,越想越脸色红。
这些事情都是第一次,想的时候好好的,脑补的时候非常非常理所当然,一面对面,就变得非常非常难为情。
本来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很厚了,现在看来,不够,完全不够。
“姐姐。”傅初晨看到温吟从公司里出来:“你没事儿吧?我给你发微信打电话你都不回。”
“那件事情我也听说了。”
温吟抬起头:“你怎么在这儿。”
傅初晨愣了愣,看着她脸色通红,又披着男式外套,估计是他哥的。
他说:“我问了我哥,他说你在公司,我就过来看看。”
“姐姐,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很冷?需不需要喝热水?”
温吟:“……”
他这么一问,她又脑补到刚才在办公室的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禁忌了。
脸上红潮更深:“没有,可能吃了不该吃的过敏。”
傅叙就跟在温吟身后,看了眼傅初晨:“一起吃晚饭?”
“好啊。”傅初晨开口说:“很久都没有跟你们一起吃过饭了。”
再说,跟着温吟一起蹭他哥的饭,更容易吃到大餐。
他也是很久都没有享受到大餐了。
傅叙开车,温吟没坐副驾驶,跟着傅初晨坐后座。
男人唇角扯了扯,没说什么。
小姑娘害羞,可以给她调整情绪的空间,他也不会逼的太紧了。
……
与此同时。
刑侦支队,案件的大致情况已经了解了出来。
死者名叫于思琪,十八岁,是云城东县人,家里父亲赌博欠债,酗酒家暴,于思琪为了不让父亲家暴自己与母亲,暑假的时候去夜总会赚钱,好不容易才把赌债还了。
最终父亲赌得更凶,于思琪不由得走上网贷之路。
越走越深,网贷,暴力催债,跑到了云大之内。
于思琪一直躲避,于九月二十八日凌晨被开膛破肚而亡。
案情分析会。
有人开口说:“那就可以沿着那一些催债公司的去查,很多人还不上债,他们就挖了他们就挖了欠债者内脏去贩卖抵债。”
“至于把于思琪放在女生寝室门口,或许就是心理变态的恶作剧。”
“也可能是混淆视听。”
傅叙双手还胸:“不会,凶手在寝室门口开始动作的,他根本不怕被警方发现,更像我们挑衅。”
“但可以按照你说的这个方向查一查,把追债者查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
查出追债公司的人,或许能知道下一步的线索。
经过傅叙的提醒,傅末心里明白的是,追债公司只是其中一部分,一大部分,在那个叫做温吟的小姑娘身上。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指向,只是片面之词,他不会当着案情分析的场面说出来。
傅末微微敲了敲桌面,看着他们:“着重查一查追债公司,还有于思琪的一些人际关系也要查,医生的排查也要继续跟进。”
更交代了一些着重要注意的细节方面东西。
这个案情分析就此告一段落,各忙各的。
而傅末没有放过监控,一直来来回回的看,就差一帧一帧的看了。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
忽然眸色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拿过自己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按出了一串手机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