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防盗提示开毛脑洞啦,大家好这里是随机防盗章→_→要不是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肖宁肯定忍不住扑倒时语求一。
然而现实只能是交换一个短暂的亲吻,两个人回神关注明珠市的情况。
根据棉花糖的反馈,肖宁告诉时语:“军区附近的监控在三分钟前全部失去信号,这些绿色的信号点……”
时语看了看,皱起眉峰,不是很确定的说:“可能是那天下午咱们去军区,我随手丢的信器。”
肖宁揉揉他,点点头:“就当是吧,也是在三分钟之前全部湮灭,市内暂时没有异常。”
棉花糖调出军区附近的监控最后的影像,看见满屏雪白,两人异口同声说:“圣光?”
“圣裁哪来的勇气袭击军区,”时语皱起眉,“他们打算趁通信尚未恢复,打帝国一个措手不及?不对,军区的对皇室专线会优先保持,圣裁的所作所为肯定早就传达上去……他们想干什么,直接对帝国宣战吗?”
“老大!”卞灵捷又抱着一本笔电从外头冲进来,“老大,我检查过了,全市除了市政府那一块水电都断了,还好咱们早有准备。我去确认过电厂和水厂的信号反馈,两边都没有遭到破坏,这次断供极大可能是人为的。还有这个,你们听听。”
他放下新笔电,点开上面一段录像。
录像由别墅附近安装的改良摄像头自动拍摄,盛大的光柱自天而降,将整座明珠市都染上圣洁的光辉,天空中飞翔着一个又一个展开金色羽翼的天使,他们高声咏唱庄严的圣歌,教会的慈爱,以及帝国的邪恶,伴随着直击心灵的歌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开战宣言……艹!”时语骂了一声,立刻对卞灵捷说,“把书和叫出来,圣裁对帝国宣战了,估计全程要清洗,你俩赶紧把楼上东西收拾一下,该搬的全部搬下来。”
他抓着肖宁就往外跑,卞灵捷跟在后面,追着问:“那老大你呢,你带肖哥去哪,老鼠要问起来我怎么说啊?”
时语头也不回的回答:“圣裁的实力远在帝国之下,这么快宣战十有八九是得到了有力强援,军区已经沦陷,我怀疑他们早就知道了米絮的存在,很有可能已经得手!”
卞灵捷一激灵,想起历史书中描述的通天彻地的救世者们,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老大你还是没说你们去哪啊——?!”回过神来,卞灵捷抬起头,时语和肖宁早就不见了踪影。
即便十万火急,出门之前,时语依然没忘记进行伪装。
为了躲避圣裁的监视,两人放弃移动工具,借着空房和杂物的遮掩,在街道中小心谨慎的穿行。
红日西斜,将暮的昏暗天光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主要街道上,身穿长袍的圣裁信徒在清理尸体和杂物,抄小路,金光灿灿的传教士不时从头顶飞过,一路上还要注意避开移动的圣光光柱。
两人索性躲进一个空车库,等待夜色降临再继续前进。
“圣裁占据了市政府,周边区域八成已经封锁,”休闲上衣粗布长裙的女装大佬拨弄着披肩,靠在肖宁身上,放空眼神自言自语,“米絮会在哪,米舒歌似乎很爱她女儿,但是帝国不会把贵重的试验品存放在军区,明珠市最安全的地方……异能者协会。”
“级异能者方响,B级异能者董泠泠……圣裁的传教士名单……主教应该会亲自出手……萨耶的实力……”
他把额头抵在肖宁肩上,低声说:“不行,‘大小姐’的情报太少了,她肯定被藏在协会,但我无法判断圣裁会带走她,还是直接守住异能者协会。”
“有差别吗?”给焦虑到炸毛的大猫顺着毛,肖宁问。
时语沉默下来,肖宁以为他在思考,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时语却说出了出乎意料的情报:“圣徒计划的样品是非常异常的存在,他们……救世者们最为特殊的地方,就是他们强大的时空干涉和空间构筑能力,这两样,即便是灭世后诞生的异能者们,也没有谁拥有类似的能力。”
“然而传言,空间和时间异能者本该是存在的,然而为了不再出现时空冲撞的悲剧,救世者们在离开之前,封印了人类血脉中这两种异能诞生的可能。”
“圣徒计划的研究,其实是为了解开这个限制。”
时语低声说:“那是……非常非常痛苦的,能存活下来并且成功激能力的样品……如果被粗心大意的随意处置,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圣裁怎么样都无所谓……”他微微的喘着气,嗫嚅着,“阿宁……阿宁……”
肖宁低下头,看着将脸埋在他肩上,不断低声呼喊自己名字的人。
仿佛剥去了坚硬的壳,此时的时语显得无比孤单脆弱。
握住时语的手,对方震了一下,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撩了撩长,看上去恢复了镇定。
然而肖宁能感觉到,掌心中对方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将另一只手也牵过来,肖宁合拢双手,温暖时语冰凉的指尖。
再开口,时语的嗓音变得暗哑:“其实,在今天看到资料之前,我一直确切的知道圣徒计划的存在。我看过很多次,失败的试验品变得面目全非,也看过成功的样品,随着时间推移,变得不人不鬼,最后被舍弃销毁……”
“米舒歌的女儿是试验品的事,我也早就知道……”时语说,“明珠市是米少将的老家,也是他和珍爱的妻子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知道米絮的实验成功后,我就断定米舒歌会坚持把女儿带回这里。”
“我怀疑过异能者协会,进行过详细调查……”他叹了口气,露出苦笑,“……我甚至委托了的夜昧专业人士,然而得出的结论都是协会没有问题……就不该相信他们,早点动手就好了。”
肖宁还没想好怎么安慰他,忽然时语眉头紧蹙:“等一下,连夜昧的人都查不出来,圣裁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肖宁心里有个想法,但是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棉花糖表示:“没事,就大佬那个智商,你能想到他也能想到,你讲不讲都无所谓。”
时语的脸色有点难看,看来是想到了,却不想说。
夜昧当时不是没有调查出结果,而是捏造了情报,将真正的消息高价卖给了圣裁。
把吃了暗亏委屈兮兮的大猫抱在怀里,肖宁抬起头,亲亲猫脑袋。
夜幕降临时分,天空中开始聚起浓云,遮挡了星月的光辉。失去电力供应的明珠市连路灯都不再亮起,陷入彻彻底底的黑暗。
好在两人,时语能够夜视,肖宁虽然没这本事,奈何有系统辅助,对周遭的情况比时语更加了如指掌。
放眼望去,整座城市唯一亮起的灯光,只点缀在位于城市一角的市政府大楼。
两人为了抄近路翻过房顶,站在高处,肖宁停下脚步,向市府大楼的方向张开双臂。
“黑暗的城市,绝望的海洋,是什么在远方闪亮,指引迷途的羔羊,”他动情的咏叹,“噢,是它,圣洁的神光,伟大的光明神——”
时语笑出声,抱臂看他,接着往下续台词:“为什么没有被黑暗笼罩,为什么邪恶的变异者退避三舍——因为没有脑子,不在食谱上。”
棉花糖听了想杀人:“你俩有毒!”
高楼林立的都市,对身手矫健的步行者而言,没有比房顶更简明快捷的路线。
两人在高楼之间如履平地,楼距相隔太远的地方,由时语架起冰桥通过。
迎面吹来的夜风带着潮湿的闷意,肖宁抬头看看天空,感觉可能要下雨。
悠悠的风声反而加深了无人城市的寂静,肖宁几乎能听见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响,他环顾四周,说:“阿语,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太安静了,变异者的叫声都听不见,该不会全被圣裁摆平了吧?”
时语想都没想,一口否决:“开什么玩笑,十好几万呢,这才三天,圣裁一边忙着吸纳信徒,一边忙着抹黑帝国,还要分神对付军区和异能者协会,拿什么清光变异者,核弹?”
那变异者都去哪了,数量那么庞大,如果是智慧生物还能说是集体转移了,可这些……
肖宁有了不祥的预感,连忙狂戳系统:“棉花,出来!你说变异者和丧尸不一样,但是会不会其实也有相同点,比如进化出智力什么的?”
“你问我?”棉花糖一脸死相,“我待机呢爸爸,你又不积极主动去收集数据,我现在就是条只会黑网络的咸鱼!想知道这世界变异者什么情况,你回去问问大佬家的绑定奶,他知道的比我多多了!”
听说严书和能解惑,肖宁不再和系统纠缠,将棉花糖对他消极怠工的抱怨统统充耳不闻。
异能者协会和市政府在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路上没有现任何守卫,两人就猜到米絮已经不在那里了。
然而时语不肯死心,圣裁目前的大本营,市府大楼戒备森严,没有周全的计划,匆忙之间很难潜入。那么至少要去米絮曾经待过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能现一些线索。
毫无阻碍的来到异能者协会,两人一眼便看见了花园广场正中央,大喇喇敞开的地道。
那是一条非常普通的地道,由灰色的光滑石块堆砌而成,从台阶到地下宽敞的空间,没有任何装饰和涂抹,全部□□着最原始的石料。
鼻端隐约嗅到什么,时语闭上双眼深深吸气,分辨出空气中残留的糕点和鲜花的甜香。
他轻轻笑了笑:“喜欢甜食和鲜花吗……真是位可爱的‘大小姐’。”
“十二点退房,还好没睡过。”揉揉肚子,刚醒倒是不怎么饿,伸了个懒腰,他问系统,“棉花,时语几点走的?”
棉花糖回答:“早上八点十一分四十七秒。”
肖宁悲愤的锤床:“他怎么起得来,这不科学!”
棉花糖难得没有吐槽,肖宁耍完宝,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问:“棉花,你觉得时语是什么人?”
时语身上疑点太多,最直观的就是,以肖宁如今被强化过的身体素质,昨晚求饶今天睡过头,时语这要是个普通人,他就把全市的咸鱼都买回来吃掉。
“你自己看吧。”棉花糖说着,一边传输一边提醒肖宁接收早上酒店的监控录像。
肖宁闭着眼睛在脑内看完,不自觉捏扁了手里的一次性纸杯,水洒了一地。
把纸杯揉揉丢了,他掏出了跟烟,推开窗户,站在高楼呼呼的凉风里吞云吐雾。
抽完第三根,肖宁狠狠掐灭烟头,对系统冷笑:“棉花糖,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画面里的……那种怪物?”
“诚如宿主所见,您生活的世界在今日凌晨突异变,迎来了世界末日。”棉花糖外强中干,开头的语音还很平静,到最后几个字忍不住抖了抖。
肖宁又点了一根烟,笑了笑,语声轻飘飘:“怕什么,我又没生气。”
啪嚓摁亮打火机,肖宁慢悠悠的说:“我是那种会迁怒系统的宿主吗,再说,你有什么错呢?那些末世虽然跟地狱一样又危险又残酷,但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要不是遇见你,我现在尸体都凉了。”
棉花糖轻声喊:“宿主……”
“我没事,”肖宁把手搁在窗架上,看着楼层间的疾风吹散烟雾,把烟头燎得火红,“几十次末日,上百年,你看我后来多厉害啊,什么丧尸啊,变异兽啊,宰着跟玩儿似的,根本没什么难度。我都不记得第一个末世时我到底多艰难才存活下来了,却一直记得……十四岁的时候我瞒着孤儿院在小作坊找了份工,起早贪黑忙活了一个月,比谁都勤快,结果下个月领工资的时候,只有我没奖金……因为年纪小,没身份证,被欺负了也跑不了。”
他说:“那时候我整天想,我不会一辈子都受这种委屈,好好读书,找份好工作……结果,一晃眼就到了如今。”
肖宁掸了掸烟灰:“我一直相信我不会苦一辈子,在末世多活一天,就更加确信,我总归会回来,过上小时候梦里那样宁静快乐的日子……就像我昨晚说的,赚点钱,买辆好车,载着喜欢的人出门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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