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烟震惊的看着厉圣爵,从小到大,他都没动过她一手指头,哪怕是开玩笑也从来没有,但是现在他真真切切打了她。
“又不是我推的念念,你干嘛打我?”沈暮烟捂着脸,眼泪簌簌往下掉,十分委屈。
厉圣爵脸色阴沉,薄唇紧抿,全身散发着冷彻的气息,警告道:“不许再接近念念。”
“阿爵……”
“滚!”
沈暮烟紧咬着嘴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厉圣爵,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爱的那么深沉,即使他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也对他不离不弃,到头来,他竟然这么对她!
伤心,悔恨,不甘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沈暮烟无法承受,她泪眼模糊的盯看了厉圣爵几秒,一转身,哭着跑走了。
“那我们……”小明的妈妈战战兢兢的看着厉圣爵,厉圣爵没有管他们,径直走到重症室门口,眼神忧郁的望着里面。
小明妈妈见状,赶紧站起来,拉着自己的孩子上了电梯。
……
两天过去了,念念的状况还是没有好转,仍在重症室观察。
厉圣爵不吃不喝不睡觉整整四五十个小时,最终抗不过晕了过去,医院救治了他并联系了他的乔森,乔森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把他抬上车,拉到浅水湾休息去了。
夜晚,下了几滴小雨后陡然降温,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没有一丝光亮,小树被大风刮的东倒西歪,不知谁的电动车被刮倒,发出刺耳的警示音。
医院重症室的走廊里,一扇窗户偷偷被打开,随着狂风灌入,一个敏捷的身影随之跳进来。
那人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她破窗而入的动作十分轻盈,落地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左右环视,确定没人之后,弓着腰,快速移动到重症室门口。
重症室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里面有两个护士,一个躺在行军床上睡得正香,一个手撑着下巴在打瞌睡。
黑影用一根细如发丝的钢丝捅进重症室门锁里,门锁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开了。
她如猫一样溜了进去,蹲在地上确定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从背包里拿出一件无菌服,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装扮完毕,又用钢丝打开第二道门锁……
小兰坐在桌子前,手撑着头,头一点一点……啊真是困死了,原来重症室的工作这么不好做,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她睡眼朦胧的看了下时间,前半夜马上要结束了,快轮到她休息了。
这时,一个穿着绿色无菌服带着防护眼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小红,你醒了,终于轮到我睡了……”
一个重症室有两个护士值班,小兰跟小红说好了,她值上半夜,小红值下半夜,这样两人都能稍微睡会儿。
小兰也没去别的地方,看同伴过来接班,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小红”像模像样的把重症病人巡视了一遍,然后在念念病床前停下脚步,念念闭着眼睛,吸着氧,身上的管子还没撤,旁边的生命探测仪,发出有规律的轻响。
“小红”盯看了他几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刀片一个试管,抓住念念的小手,用刀片在他中指上划了一下,念念有几秒的抽搐,她停下动作,等念念恢复正常,又继续采集血液。
她挤了挤念念的手指,挤出一滴血,用试管把那滴血刮进去,扣上试管盖子,完成采集。
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小兰,快速离去。
“谁,谁在那里下?!”值班一声例行查房,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重症室出来。
黑影朝他看了一眼,打开窗户,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值班医生大惊失色,赶紧跑到窗户边查看,夜色茫茫,冷风戚戚,哪有人的影子。
第二天上午,院长办公室。
“院长,我裸眼视力两个都是,看的很清楚,确确实实有人从重症室出来,然后从倒数第二个窗户边跳了下去!”值班医生说了好几遍了,院子始终半信半疑。
院长看向昨晚值班的两个护士:“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现特殊情况?”
小兰看看跟自己一起值班的同事小红,摇摇头,然后说:“我们两个交替值班,我值上半夜,她值下半夜,我看见她过来值班,我就睡了,我什么也没发现。”
小红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你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了,你说的是你值一天,我值一天,昨晚你值班我休息,今天反过来!”
“小红,你胡说什么呢,推卸责任也不能这样推卸,昨晚你还让我去休息你忘了?”
小红像是见了鬼一样震惊的看着小兰:“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休息了,我在自己带来的行军床上睡了一整夜,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