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烟捏紧了衣襟,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师父,仿似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这才有些支支吾吾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凤栖界王听。
而听到果真有人想要花一万界晶,买走她的徒弟,还说什么要让林烟烟,将那人伺候舒服了,凤栖界王的脸色顿时间就变得无比阴沉下来。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如此被人调戏。
更何况还是她这不可一世的凤栖界王?
?
林烟烟,就是心头肉,她怎能容忍有人对林烟烟如此轻薄?
?
立刻,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压就从凤栖界王身上爆发开来,她简直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尊万年大冰块,冰冷的杀意瞬时间席卷整个外殿,将外殿内那地字区人字区的百余界王们,纷纷惊得脑袋都低下来,莫说是说话了,就是喘气都不敢了!“哪个是银龙老祖?”
凤栖界王冰冷的声音贯穿整个外殿,凤眸中冰冷的目光更是扫视一眼全场,而这一刻,全场的界王都噤若寒蝉,至于那之前就被她抽飞,此刻还趴在地上难以爬起来的银龙界王,险些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都被凤栖界王打成这样了,凤栖界王居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
倒是之前被银龙界王吓得把桌子角都捏碎了的黑天界王,这一刻急忙就是站出来,朝着凤栖界王拱手作揖,而后伸手指向几丈外趴在地上的银龙界王:“回禀凤栖长老,那人就是银龙老祖,这银龙老祖行事荒唐至极,是出了名的淫邪之人,方才就是他,两次威逼日天道友,欲欺辱贵徒,还请凤栖长老主持公道!!”
林凤栖立即看了看黑天界王,但却忍不住问出一个她憋了很久的疑惑:“日天界王又是哪个?
?”
“啊这……”黑天和南沧二人都是一呆,心说这位凤栖长老明显跟林昊相识,而且方才还互相斗嘴,怎么,她居然不知林昊的名号?
?
这次轮到灵枢了,他虽然也疑惑凤栖界王不知林昊名号,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出来,朝着林昊示意了一下:“日天界王,就是林昊林道友啊……”“……”凤栖界王挑挑眉,有些错愕的朝着林昊看了一眼,而后忽然哼的一声,呸道:“果然不愧淫贼之名,便是给自己取得名号,都是如此显露淫贼本性!”
林昊不乐意了,酒杯从嘴上取下,蹙眉道:“那不然呢,不叫日天界王,要不叫日凤界王?
日凤栖界王?
?”
“噗!!”
不远处,地字区一名正在悄悄饮酒的界王,闻言噗的一口将刚刚喝进嘴里的酒水全部都喷了出来,同时另一位人字区界王也是坐都坐不稳,哗啦一声推到了面前的酒壶,与此同时,无论外殿还是内殿,此刻注意到这边情况的界王们,听到了林昊的话,一个个尽皆是望着神人一般看向林昊。
就更别提距离最近的黑天南沧几人了,简直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看着林昊。
之前的斗嘴倒还罢了,此刻林昊居然直接扬言要日……日凤栖界王?
!而至于凤栖界王自己,此刻更是浑身颤抖,气得香肩都在哆嗦,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林昊,握在手里的玄凤仙剑都逐渐泛起一股凤鸣光芒,大有要一剑将林昊斩于剑下的气势。
好在,这时林烟烟及时的扯了扯她师父的衣袖,顿时让凤栖界王稍微恢复了一点冷静,若真个动手,她哪里会是林昊的对手?
就算此间数百界王加起来,恐怕都不够林昊一只手杀的!“你,你说话注意一点,否则本座一定跟你不客气!”
“哼,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凤栖界王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急忙转移开话题,扭头看向林烟烟,求证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就是欺负你的银龙界王?”
“是。”
林烟烟紧忙点点头,害怕自己师父再跟林昊起了什么争端。
凤栖界王点点头,眸光又扫一眼一旁的银龙之徒几人,再度问道:“这几人,便是那银龙的徒弟?”
“不错,就是他们,过来说要买下贵徒,还威胁我等,不交出贵徒,就要让银龙界王来将我等神魂俱灭!!”
黑天界王急忙开口,之前他可是被银龙老祖吓得不轻,一度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现在有凤栖长老来为他们出头,他自然要将心中苦水都倒出来,新仇旧恨一起算!不过与此同时,他也一样与南沧和灵枢,以及外殿百多位界王一样,再度震惊于林昊与凤栖界王之间微妙的关系,林昊都说出什么要取名号为日凤,甚至是直接赤果果的日凤栖界王了,这位堂堂的凤栖长老,居然只说出一句,要对林昊不客气,而后又说不跟林昊一般见识?
?
此刻,他们三人只觉三观都崩裂了,忽然间觉得,他们曾经在传言中听说的,这位界盟第一美人的脾气,似乎也并不想传闻中那么火爆吗?
似乎,也挺好相处的!毕竟,林昊都直接要取名号日凤栖界王了,这位凤栖长老也只是不跟他一般见识而已!只不过可惜,很快的,他们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几乎他们才刚刚想过这些,那上一刻还有些色厉内荏的,说出不跟林昊一般见识的凤栖界王,就直接随手斩出一道剑光,这道剑光遁剑而出的瞬间,便一化二二化三,最终分解成足足八十一道剑芒!下一刻,那被抽出几丈远,倒在地上到现在都还没能爬起来,眼看剑光朝他飞来,发出了一声惊天惨叫的银龙界王,就被这八十一道剑光,噗噗噗的穿透全身,整个人瞬间被钉在大地上,但却没有立刻被刺死,若是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凤栖界王的八十一道剑光,每一剑都没有刺在要害处。
但是这八十一剑刺下,就算不能令他当场暴毙,也只需要短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可让他血液流干而死!直接杀了这胆敢调戏她徒弟的家伙,太过便宜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