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好坏,一是看演奏者的心与品,二是看品曲人的心情。在合适的时机听到合适的曲子,自然会给予到很高的评价。想必今日小女也是赶了许多人心情上的巧。”,霓虹谦虚说道。
“霓虹小姐谦虚了,若非霓虹小姐的表演是真的好,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为霓虹小姐欢呼呢?”
“公子真的是谬赞小女了。”,霓虹用那手帕半掩着脸,说道。
“不知道霓虹小姐特意前来拦住我是为何事?我可不信霓虹小姐来此是只为寒暄几句。”,吴拂挑了挑眉。
霓虹浅笑着,那双清亮的眼眸宛若一潭汩汩之流,让人看得心花怒放。
“公子果然是聪颖之人,小女拦住公子确实是另有他事。只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加之待会小女还要上场表演,所以现在也不便多说,若是公子有意听之,明日午时一刻,我在东街道尽头等你。”,霓虹浅浅笑着,温声说着。
吴拂眼珠子转了转,又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道,“好,我若无事,定前往赴约。若是小姐待我一刻钟,仍未见人影,那么便可以再约时间。”
“公子可是会再来一品居?”,霓虹追问。
吴拂自然而然地点点头。
“如此,那霓虹便恭候公子了。”,说罢,霓虹便对吴拂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带着那个小根本款款离去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吴拂神色幽深。
“公子,此人什么来头?为何要见公子您?”,秋菊不解。
吴拂摇头,“不知道,明日去见见就知道了。”
“哦。”,秋菊挠挠头。
二人继续前行着,屏除掉方才被那霓虹小姐打乱的心绪,吴拂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这尘世风景。
约莫是走了两刻钟的时间,二人终于是来到了京城花园处。
西盈尚未来到,也在吴拂的预料之中。
回去吴府一趟,又从吴府来这京城,必然是要花费较长时间的。
吴拂与秋菊二人在京城花园的边上逛了两转,西盈终于是来了。
“公子,我将饭菜送了回去,他们很喜欢,非常感激公子的盛情宴请。”,西盈拱手。
“喜欢便好。”,吴拂转身,走进这冬日的京城花园。
“许多年没来这里逛了,多年不见,这里的风景似乎没有变多少。”,吴拂自顾自地感叹道。
京城的花园虽然不及宫中那般繁华美丽,但到底是帝都的花园,繁花锦簇是少不了的了。
只不过,兴许是碍于冬日气候寒凉的原因,花园中的盛况总归是比春夏季节要差些,少了几分热闹,倒是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让吴拂感到惊奇的是,虽然是冬日下午,但是来这花园中游玩的人却是不在少数。
“今日可是什么节目?”,吴拂疑惑出声。
秋菊摇头,表示不知。
西盈则是拉起了旁边一个人,“兄台,可是知道今日这京城花园中有何节目?为何如此热闹?”
被拉住的一个布衣男子则是站住了脚,瞟了一眼西盈三人,解释说,“哎,今日可是赶上这热闹了!听说啊,京城中有一个大户小姐要在这里抛绣球招亲呢!我可得去看看热闹。”
说完,这位布衣男子便连忙走上前了去。
“大户小姐招亲?”,吴拂皱眉沉吟道,“有意思。”
“走,去看看。”,吴拂一刷羽扇,一副风流倜傥模样,仿佛是要去那招亲现场抢绣球。
京城的花园中有一处较高的亭台,需要行两段阶梯才能登至。
传说中的那位大户小姐此刻正是在那一处开展的抛绣球招亲活动。
只见得那亭台高阁之上,一位面带纱巾的女子此刻正站在那亭子的围栏边处,虽看不清她的具体样貌,但是吴拂只觉得她的那双眼睛充满了绝望。
诶,这其中不会又有什么负心汉的狗血剧情吧?
“你们可知这个女子是谁?”,她怎么好像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公子,这应当是某位不知名官员的女儿....”,因为那人的官职不够大,所以便是给小姐您自动过滤了....,后面这些话,西盈放在了心中,并未说出来。
“原来如此。”
难怪她不认识。
一位八卦的市民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热情解答道,“你们呀,可真是消息不灵通,这位美丽的小姐呢,可是那官府大人的女儿。听说啊,这官府大人逼着他的女儿成亲,可是他的这个女儿呢,却是早就有心上人。奈何这心上人却是娶了她人为妻,她一怒之下,便是来了这里抛绣球选夫婿,以此来对抗对他们的不满。”
“哎,可真是个傻女子!”,吴拂听罢忍不住摇头。
为了如此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值得么?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那个男子回心转意?未免太天真。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子能娶得了这般知书达礼的美貌女子?若是能接中绣球,这辈子都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布衣男子由衷感叹道。
秋菊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那布衣男子一眼,“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诶诶诶!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了?我可是比在场的许多人好看多了!”,那布衣男子哼了一声,俯眼看了一下秋菊,嗤笑道,“倒是你,虽长相不赖,但是你这身子骨,能给得了人家幸福吗?”
“你....无耻!”,秋菊自然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手指指地骂道。
“诶唷!你这一个男人老九的,怎么脸红了?听不得这种话?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布衣男子鄙夷地说道。
秋菊眉横怒目,用手指着那布衣男子,你了半天,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布衣男子鄙夷地看了‘一眼’,鼻孔朝天,“你这种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就不要来凑热闹了!让开点!”
说罢,还用屁股挤兑了一下秋菊。
秋菊没有留神,一个不察便被他推到了一侧,若非是西盈扶着,恐怕是会被挤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