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道:“那好,老庞什么都好,是这张嘴巴讨人嫌,嫂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两人干了一杯,庞钧贼心不死,笑呵呵地说道:“白老师,你一直没给叶县长敬酒呢,那哪成,还不快殷勤着点,不把叶县长伺候好了,业堂在北辰可回不来了,到时候你天天独守空房,那多可怜啊。”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几声,微微点头道:“庞叔提醒的是,只是我喝不了太多的酒,刚刚只喝了一杯,头有点晕哟!这样吧,我拿奶和叶县长碰一杯。”
说着,她伸手拿过那盒牛奶,却发现已经空了,不禁惊讶地道:“咦!谁偷喝了我的奶?”
庞钧忙抬手指着我,笑着道:“叶县长喝的,是他偷喝了你的奶。”
白燕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耳朵根子已经红透,却假装糊涂道:“那我只能敬酒了,可我酒量的很小,可别喝醉了哟!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我笑了笑,微一摆手道:“算了,嫂子,别听他的,敬什么酒啊,我已经喝好了,等刘华轩回来后,马走。”
白燕妮却已经摸起酒瓶倒了一杯,双手端着酒杯,笑着说道:“叶县长,感谢你能到家里来做客,我代表业堂敬你一杯酒,祝您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她话音未落,却被庞钧摆手打断:“白老师,你这样敬酒可不成,诚意不够,要向晓珊学习。”
白燕妮可怜兮兮地道:“庞叔,我可从没得罪过您,您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啊。”
庞钧摇着头道:“白老师,不是我跟你过不去,而是酒桌的规矩不能乱,我是酒书记,别的事管不着,专门管喝酒。”
白燕妮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张滚.烫的俏脸扭到一边,举着酒杯,声若蚊蝇地道:“叶县长,你在,嫂子在下,你说几下几下。”
我笑了笑,也端起杯子道:“嫂子太客气了,感谢你的盛情款待,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白燕妮只喝了半杯酒呛得咳嗽起来,她忙把杯子放下,吃了几口菜,我望着杯子那抹淡淡的唇印,不禁微微一笑,也夹了一口菜,嘴里砸然作响。
庞钧却端起杯子继续劝酒,白燕妮却执意不喝,两人笑着僵持起来。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皱着眉道:“好了,老庞,这样了,我陪你喝好了,别难为嫂子。”
庞钧笑着说道:“叶县长,你这是打算英雄救美啊,那也成,你用她的杯子,把那半杯酒喝了,我老庞不再为难她,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白燕妮被他纠缠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地道:“叶县长,我是真不能再喝了,要不请您帮个忙吧。”
她递过杯子后,我又添了酒,将杯酒再次喝了下去,抬眼望去,只觉得眼的美艳少妇愈发地娇艳起来,巧笑嫣然,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迷人的风韵。
正沉醉其时,庞钧却笑着说道:“白老师,叶县长帮你喝了酒,你舞剑给他看吧,他刚来的时候,看你的那张写真照片已经着迷了,一直在夸个不停。”
白燕妮歪着脖子想了想,抿嘴笑道:“舞剑是真不成了,但也不能扫了两位领导的兴,我表演个小节目吧。”
说完之后,她缓缓站起,从桌摸起一双干净筷子,飞快地在手指间旋转几圈后,身子前倾,单腿撑地,摆出了个曼妙的姿势,双臂却交叉挥出,闪电般地向两个方向刺去,等我反应过来时,却见一根筷子正在自己喉间半寸处,而另一根则已经点在庞钧的喉结,他登时面色凝重起来,深深地望了白燕妮一眼,低声喝彩道:“好!”
庞钧却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过了半晌,才尴尬地笑了笑,呐呐地道:“好……好险呐!……”
白燕妮咯咯笑着放下筷子,吐了下小舌头,俏皮地道:“这是小时候玩过的游戏,现在手太生,刚才险些弄伤了庞叔,真是不好意思哟!庞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庞钧忙摆手道,说完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把着马桶吐了起来,半天没有出来。
我笑了笑,也摸起一根筷子,学着她的样子,在手里急速地旋转了几圈,随后奋力向白燕妮的右胸刺去。
白燕妮的动作极快,兰花般的玉手忽地迎了去,动作停止时,筷子的一端已经落在两根葱郁的手指之间,她甜丝丝地道:“叶县长,我夹住了呦!”
我松开手,望着那根颤悠悠的筷子,不动声色地道:“是啊,嫂子,我拔不出来了。”
白燕妮愕然,马回过味来,忙羞涩地放下筷子,低下头去,悄声地道:“叶县长,我去给你泡茶。”
我笑了笑,伸手从衣兜里摸出那枚钻戒,丢在饭桌,拿个干净的空碗扣了下去,随后坐在沙发,喝了杯浓茶,白燕妮坐在对面作陪,她俏脸的羞红虽然已褪,却依然不敢拿正眼去望我,只是陪着庞钧说笑。
十几分钟之后,见刘华轩还没回来,我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却已经关了机,我便起身告辞,拉着庞钧下了楼,两人打出租离开,坐在出租车里,庞钧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息一声道:“这女人,还真惹不起啊。”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惹不起以后别再招惹,安份点吧,西门老官人。”
庞钧深以为然,心最后的念想也断了,苦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不再吭声。
回到家里,我脱光了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站在镜子前哑笑半晌,闭眼睛,轻声嘀咕道:“她不是钟业堂的老婆,她不是钟业堂的老婆……”
“秘书是自己的人,那秘书的老婆也应该是自己的人!”
“如果没有自己的大力提携,钟业堂哪里会这么快被委以重任?”
“钟业堂有这样一个漂亮老婆,居然还在外面寻花问柳,真是太不应该了!”
“白燕妮丢失的钻戒怎么会那样巧,居然被自己捡到,这是不是命注定要发生点什么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躺在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一直闪现着白燕妮那高挑纤细的身影,挥之不去,他一直在胡思乱想着,给自己寻找非法占有的借口,那颗不安份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过了许久,我才悄声叹了一口气,推翻了所有的借口,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刘华轩打来电话,只说昨晚冯晓珊醉得厉害,在车里又哭又闹,他哄了好久,才将她劝好,终于肯回家,到了家里之后,冯晓珊又突然腹痛难忍,刘华轩没有办法,领她去了医院,忙了大半夜才赶回来,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没办法通知叶县长。
我明知这是胡编乱造的理由,刘华轩在这件事情应该是撒了谎,但自己并不以为意,让刘华轩直接把车开到单位,自己则在吃过早餐之后,打车去了县政府大院。
进了办公室后不久,钟业堂过来告别,我勉励了他几句,亲自把他送到组织部,直到钟业堂钻进小车,在县委组织部张副部长的陪同下离开大院,我才笑眯眯地返回。
午开了一个拖沓会,会会下的人都没有太多的精神,主席台的县里各领导都是拿着讲稿照本宣读,下面的人前排还拿着笔勾勾抹抹,装装样子,后面的已经有不少人打起了瞌睡,很多机关干部最忙的不是白天,而是晚,只有到了夜里,这些人才能精神奕奕地出现在饭店歌厅里,白天开会打瞌睡那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会后,回到办公室,我批了几分件,拿出一张白纸,在面细细地勾勒起来,细长的眉、灵动的眸子、小巧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接下来是魔鬼般的身材,当自己丢下笔时,白燕妮的动人身姿已经跃然纸,我捧着这张画像看了又看,心里已经喜欢到了极点。
这时,‘哒哒!’的敲门声忽地响起,我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把画像折叠起来,放在一叠件下面,摸起一管签字笔,摆出正在批阅件的姿态,低头喊了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