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渊用力在慕言腰上掐了掐,掐的慕言眼泪都快疼出来,可也只能咬着牙,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秦沫在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看着沈南渊三言两语就把那些人打发走,顿时有些开心地说道:“沈总,还是你有办法,一下子把人都赶走了。”
“你都不知道,他们刚才有多讨厌,真是不把自己当个人看,还有那个徐子博也是的,他以为自己是谁……”
慕言轻轻摇了摇头,让她别再火上浇油了,秦沫不明就以,但还是乖乖放低了声音,到最后也没了声音。
傅晋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原本是该他出头的,现在却让沈南渊把所有风头都抢去了。
“我看你是搞错了,慕言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不也是沈总带来的么。”
傅晋在一旁冷声道。
慕言身体一僵。
秦沫嘴角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气氛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微妙,秦沫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好在沈南渊也没在意这些,搂着慕言就往外面走,“既然开业典礼也参加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慕言没有吭声,任由沈南渊把自己带走。
傅晋追了两步,最后被秦沫拦住,看着他的眼睛恨不得跟着慕言离开,秦沫讽刺道:“刚才慕言被为难的时候,可没看你出头。”
“出头,怎么出头,是像他们一样,把事情闹大吗?”
傅晋一肚子怨气,现如今算是把怒火全都撒在了秦沫身上,“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非要闹到人尽皆知?”
看着傅晋一脸嫌弃的模样,秦沫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是觉得慕言丢脸了?”
傅晋察觉到这话不对,可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作践自己,难道不是吗?
“如果你非要认为这没有什么,那我无话可说。”
傅晋侧过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秦沫却仿佛自己受到侮辱般,对傅晋忍无可忍,“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们认识慕言不是一天两天,我以为你多少有点了解她。”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痴迷不放,她从来都和你没有关系。”
秦沫现在是愈发看不上傅晋,口口声声说爱慕言的是他,如今嫌弃慕言的还是他。
“你不懂,我正是因为爱她,才会痛惜她现在的生活。”
傅晋眼底充满了痛苦,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他要把慕言救出水火。
秦沫却对此嗤之以鼻,“不管慕言做什么,遭遇了什么,她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
慕言被沈南渊径直带上了车,见沈南渊神色正常,情绪也还算稳定,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直到砰地一声,沈南渊几乎把车门撞掉,慕言吓得身体一抖,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刚刚发生什么了?”
沈南渊坐在一旁,冷声询问。
“没什么,就是碰到了以前金屋的客人,他认出了我。”
慕言老老实实地解释。
“你承认了?”
沈南渊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慕言实在摸不清对方的情绪,只能如实嗯了一声,又解释道:“那种情况下,我也无法否认,他手里有证据,否认只怕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见沈南渊不说话,慕言心底愈发没底,低声问了句,“我是不是说错了?”
“慕言,你就这么不要脸了?”
男人忽然掐住了慕言的脖子,看着她一脸恐惧无辜的眸子,沈南渊只觉胸口努力更盛,恨不得当场把她捏死。
“被这样羞辱,你也可以无动于衷么。”
“好,好得很,慕言,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沈南渊一脸几句的讽刺,让慕言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紧紧抿着唇,不做反抗,也不做任何的解释。
直到沈南渊觉得无趣了,把她松开,她才如软泥般,慢慢靠在了椅背上。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内,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久之后,才听沈南渊低声道:“你以前那股子傲劲哪里去了?”
慕言脖子动了动,看着模糊的侧影,仿佛在聊一个陌生的自己,“有吗?”
“有吗?”
沈南渊咬着牙重复了一遍,所以这女人是早已经把尊严全都丢弃,甘心做一滩任人践踏的臭泥了么。
“我不记得我以前什么样子了。”
慕言低声淡淡道。
她看不到男人在黑暗处紧紧捏住的拳头,只是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继续道:“我觉得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你生我的气,想要折磨我,报复我,我不反抗,也不控诉的话,可能日子会更好过点。”
她完全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却不知正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沈南渊,高大的身躯再次如黑山般压了下来。
逼仄的空间内,慕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即使看不清,也能知道有双眼睛在一直盯着自己,她推不开,也躲不了,只能下意识地叫了声沈南渊。
“你以为,你不反抗,我就会放过你?”
“我告诉你,慕言,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你没赎完罪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慕言鼻子一酸,眼泪在眼角继续,“我从没想过。”
“你没想过最好。”
沈南渊起身,整理了领子,冷漠地看着快被自己欺负哭的慕言,淡淡道:“你不反抗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恶心就恶心,总比反抗再受羞辱要好过些吧。”
慕言心如死水,已经不想再争辩。
“滚下去!”
沈南渊厉声呵斥。
他闭着眼睛,甚至不想再多看慕言一眼,后者乖乖下车,可随着车门声关上,沈南渊一拳重重地砸在椅背上。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激怒他。
慕言下车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慢慢沿着路边打算拦车,看着那辆迈巴赫离开后,她才像是忽然松了口气,在路边坐下。
已经没有再回开业典礼的必要,和秦沫报了个平安后,看了看时间打算再走走。
没多久,沈南渊再次折返回来,看她还在附近晃悠,当即讽刺道:“怎么,还想再回去看看老情人。”
“我没有老情人。”
慕言否认。
“呵。”
男人一声冷笑,对慕言的话语嗤之以鼻,满脸透着不屑,“上车!”
三秒后,慕言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男人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启动引擎,将油门踩到了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