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南渊一直在伤害你,但我不会,而且我有能力也有机会救你出水火,只要你今晚愿意跟我走,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得了你。”
肖恩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道。
话音刚落,慕言还没来得及拒绝,沈南渊忽然如一头牛般冲了过来,将肖恩的手甩开,拽开了慕言。
“沈南渊,我看你真是……”
肖恩见是沈南渊,有些无语,也有些气急,“怎么,你搞定我表妹了?”
“肖恩,这是我和郑家的事,和你没关系。”
沈南渊冷声道。
肖恩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你和郑家的事,我的确不想插手,但关于慕言,我却想和你聊聊。”
沈南渊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慕言,冷声询问,“怎么,我才离开半会儿,你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我和肖总没有任何关系。”
慕言的情绪再次消失,面无表情地低着头说道。
沈南渊冷哼一声,拽着慕言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肖恩警告道:“肖恩,别再惹我,最好离这女人远一点。”
肖恩不屑地撇撇嘴,“没看人家压根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吗,再说了你也不喜欢人家,又何必互相折磨。”
“折磨?”
沈南渊一声冷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折磨她,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折磨她。”
“沈南渊,你可真是变态。”
肖恩无所顾忌地做出评价,对此沈南渊并没有理会,拽着慕言就走。
上了车,他微微松开了领带,看着冰凉的眸子和冷寂的面孔,慕言知道,沈南渊被气得不浅。
慕言并不想招惹沈南渊,所以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图,头也没回,直接冷声询问:“你要往哪走?”
慕言的手一哆嗦,慢慢无力地放下,随后低声道:“今晚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沈南渊,你还想我怎样?”
“想你怎样?”
沈南渊忽然靠了过来,黑压压的身体瞬间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车里的气压更低了,慕言无处可逃,只能将自己蜷缩得更狠。
“慕言,你知道吗,你现在就是一只蚂蚁,我想怎么捏死你都可以。”
沈南渊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透着某种致命的危机。
想起禁闭室的夜晚,慕言的身体愈发颤抖,眼泪也在眼眶打转,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原以为她可以在金屋挺过去,挺到沈南渊放过自己,可现在看来……
她做不到了。
“你把丽姐开除了。”
这是慕言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消息。
“慕言,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替别人的事情操心,看样子是我对你的折磨还不够啊。”
沈南渊忽然挑起了慕言的下巴,忽然一口重重地咬在了慕言的唇上。
慕言吃痛,迅速皱眉,想要推开,却反被沈南渊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的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喃喃低语,“没错,全都是因为你。”
“她居然还妄想帮你求情,你说我不开除她开除谁,怎么,心疼了,后悔了,你忘了你是怎么进的禁闭室?”
“现在还想重蹈覆辙,再被关一次?”
察觉到怀里人在微微颤抖,沈南渊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再次提起慕言的肩膀,让她对视着自己的眼睛。
“所以,慕言,你给我听好了,乖乖地待在金屋,那里也别想逃,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为什么?”
慕言的声音更低了。
“我说了……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南渊,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慕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汹涌,“沈南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呵,你的话能信吗?”
听见哭声,沈南渊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脸上露出嫌恶,“当初你不也说孩子不是我的吗?”
说实话,当知道孩子是他的时候,沈南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可渐渐地,他的情绪开始暴躁,但凡一点点小问题都能激起他的怒火。
他整个人都开始失控。
他虽然不清楚自己过去和慕言发生了什么,但那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孩子,这该死的女人不但欺骗自己,最后还让孩子没了。
叫他如何能放过她。
听到孩子两个字从沈南渊嘴里说出来,慕言整个人都惊讶住了,她呆呆地抬头望着沈南渊,询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孩子是我的。”
“从一开始,你不也在欺骗我吗?”
沈南渊一字一顿,恶狠狠地盯着慕言的眼睛,把话说完。
慕言犹遭晴天霹雳,她以为,沈南渊是一直不信的。
“慕言,你可真行啊,这种事情你还能瞒我这么久。”
沈南渊再次气愤地捏住慕言的下巴,手上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慕言的心脏,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只有眼泪在绝望地流出。
“沈南渊,如果你愿意,可以听听我讲的故事吗?”
慕言询问。
“没兴趣。”
男人面色冷漠,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但最终他松开了慕言的下巴,两手环于胸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显然,男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慕言擦了擦眼泪,随着嘶哑的声音,思绪也仿佛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开始我也不想隐瞒你,可你受了伤,出了国,留下我一个人在国内……你是知道我在拘留所待过的,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去。”
“不是因为你贪污了慕氏公款,被慕家人针对么,再不济也是因为你手上有老爷子的股份。”
沈南渊并不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半点关系。
慕言苦笑一声,可笑着笑着,就崩溃了,她拼命地摇着头,咬着唇让自己控制住情绪。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徐家一直想帮我,区区一个慕家他们还没放在眼底,他们忌讳的是沈家老爷子,所以即便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把我保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又如何能让外人知晓我怀孕。”
“沈家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沈南渊眼底露出了疑惑,或许是慕言口中说出的版本太过于惊世骇俗,他压根不敢相信,“徐家凭什么帮你,我记得你和徐家并没有多大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