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的顶层,就是禁闭室,金屋所有犯错的人,按照情节严重程度都会被关在这里。
早些时候,慕言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起,但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存在。
昏暗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简易的桌子外,再无其他多余的陈设,慕言放慢了脚步,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她也逐渐平静下来。
慕言不怕黑,也不怕独处,这样的三天,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丽姐隔着监控看到慕言情绪冷静,也是叹息一声,和坐在沙发上的沈南渊简单汇报了情况。
“……不管怎样,慕言动手打人,在金屋是不被允许的,况且还有那么多人看见。”
丽姐替慕言辩驳一番后,话题最终还是回到了禁闭一事上,希望沈南渊能够理解自己的做法。
但沈南渊却轻飘飘来了句,“我有说你做的不对吗?”
丽姐一愣。
随即面色一白。
的确,从沈南渊进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全是她在汇报,而她也是看着老板的脸色不对,不停做着调整。
可沈南渊的心思,又岂是她能猜测的。
“抱歉,老板。”
丽姐低下了头。
“你做的不错。”
沈南渊起身,简单做了评价后扬长而去,也是在门被关上的瞬间,丽姐长松一口气。
她好担心,自己就这样把慕言关了禁闭,会惹得大老板不痛快,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已经是十二月的天了,禁闭室里没有空调暖气,随着夜深,温度也越来越凉。
慕言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感受到了漫漫长夜的难熬。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脚步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安静,终于,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慕言腾地一声,迅速坐起。
哐当。
是开门的声音。
“谁!”
慕言警惕质问。
这里是金屋顶层,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上来,而且来人还有禁闭室的钥匙,见人没回答,慕言又提高了声音,“谁?”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步步靠近。
慕言想拉开灯,可按了半天开关没反应后,才明白禁闭的含义,她根本就没有用电的自由。
黑漆漆的房间内,那道黑影逐渐靠近,忽然一只手捏住了慕言的肩膀,属于男人的重量直接压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究竟是谁。”
慕言大声惨叫,不断地挣扎,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不曾让男人退缩半分。
吱呀的床上,男人冰凉的唇覆盖住慕言的每一寸肌肤,在瑟缩中她感受到一阵不属于自己的炙热,她想逃,却无路可逃。
“放开我……”
呜!
话没说完,就被人紧紧掐住了脖子,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种折磨总算是结束,男人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慕言拿起房间里仅有的台灯,就朝男人后脑勺砸去。
哐当一声,在夜幕中格外刺耳。
男人高大的背影一怔,忽然回过头来,再次擒住了慕言的手臂,又是一轮新的折磨。
这一次,慕言直接昏死过去。
男人看着没了声音的慕言,停下了动作,却并不慌乱,也是那一瞬间,他才觉得心中的恨意稍稍得到释放。
他说过,他不会让慕言在金屋待得太痛快的。
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解脱。
“慕言,我带给你的一切,你都得受着。”
男人咬着牙起身,可走了几步,最终回来替慕言盖上了被子,这才扬长而去。
慕言次日幽幽地醒来,看着满床狼藉,下意识打开了被子,当看清自己身体上布满淤青时,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跳下床,拼命地砸着门。
她知道房间里有监控,丽姐一定会知道里面的状况,她想出去,想查清楚昨晚到底是谁。
“放我出去!”
慕言拼了命地砸门,几乎陷入癫狂,丽姐看不下去了,只得找沈南渊汇报情况。
结果沈南渊眼皮都没抬,只用昨天丽姐的话敷衍道:“忘记金屋的规矩了?”
“要是谁一闹就能放出来,那禁闭室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男人的话,寒凉彻骨,几乎不带任何人类的情绪,饶是丽姐见惯腥风血雨,这一刻还是骨子一哆嗦,感受到一丝害怕。
“沈总……”
丽姐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如果慕言真的出事……”
“要出了事,就按金屋的规矩办,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丽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渊打断。
丽姐不敢抬头,赶紧哦了一声就退了出来,嘴里喃喃,“金屋的规矩,金屋的规矩,原来慕言也不例外么。”
这一个月以来,她已经从多方打听证实了慕言和大老板的关系,原本以为,大老板只是生气一段时间就会放过慕言,现在看来,慕言在大老板眼中,也不过如此。
丽姐对慕言的关注度,渐渐冷却。
这一天,慕言是不知道怎么度过的。
送来的饭菜,纹丝未动,她看着那窄窄的,如同天窗般的小窗户,两眼无神,开始发呆。
外面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
慕言想起天黑后的场景,身体一哆嗦,下意识抱紧了自己。
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她有种预感,那个男人今晚还会过来。
慕言双眼泛红,一刻不敢让自己闭眼,当那在黑暗中无比清晰的脚步声再次传来时,慕言绷劲了神经,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战斗状态。
门,从外面很轻松地被打开了。
慕言坐在床头,捏紧了拳头。
男人还是一上来就开始脱衣服,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不管慕言怎么询问,他始终不错开口。
终于,在男人俯身上前的时候,慕言手里握着的台灯碎片,狠狠地扎入了男人的心脏。
男人动作一顿,似乎在看自己伤口。
可黑暗中,根本看不清。
慕言似乎听到男人一声冷笑,紧接着用力捏着慕言的手腕,疼痛让她松掉了手上的武器,最后沦为被人宰割的小白鼠。
那点伤,还不足以要了男人的性命。
慕言再反抗无效后,也终于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痛苦地接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