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回来客厅的时候,两人还在聊,而且看着聊得还不错。
见沈南渊没有暴露身份,便也就把贺司城留下来一起吃饭了。
只是吃完饭之后,对方也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慕言刚想开口礼貌赶人,贺司城却悠悠笑道,“慕小姐,我和沈少可真是一见如故啊,有些事还没谈完,方便让我住个几天吗?”
慕言:……
什么鬼?
这里可是她家!
他一个男人住在女人家,合适么?
只是拒绝的话还没说,沈南渊就先开口了,“嗯,那就住吧,言言也不是小气的人,正好我住这里也有点无聊,有人说说话也好。”
慕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向沈南渊,这男人知不知道她才是金主!
沈南渊自是明白慕言的意思,直接无视她,温和地道,“言言工作太忙了,要是贺少在的话,你也不用这么辛苦照顾我。”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小白脸是要上天啊!
慕言冷冷地开口,“沈南渊,我们的事就不要麻烦贺少了,我不是给你找了个护工了吗。”
提到这个,沈南渊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了,“那大妈总是明里暗里占我便宜,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最讨厌这些人摸来摸去,言言,你不担心我吗?”
慕言盯着男人,有这回事?
她倒是觉得朱雅手脚挺干净的,人也利索。
贺司城也开口,“那看来真不行啊,你俩可是情侣,有个女人在总归是不方便,我来照顾沈少吧。”
这两人可真是让她无话可说了。
慕言深呼吸,“那就麻烦贺少了。”
既然人家大少爷都乐意照顾人了,她也没办法拒绝。
“不过,贺少不用工作吗?”
“我平时也没什么忙的,我们贺家子孙多,我就一纨绔公子,游手好闲。”
慕言撇撇嘴,“要不我还是找个男护工来吧。”
“别浪费钱。”
贺司城看了眼沈南渊,“没这个必要,我大学读的是医科,不会给这家伙看坏的。”
这贺司城上赶着的嘴脸,让慕言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两人也就认识没多久,至于这么熟了吗?
晚上,慕言和贺司城一起给沈南渊换了药之后,慕言去书房,贺司城也跟来了。
“贺少?”
慕言皱了皱眉,语气疏离,“你有话要单独跟我说吗?”
她一直都和这位贺少不熟,现在同处一个屋檐下,就更尴尬了。
“这不是知道你要买股票,我多教你一点。”白天的时候慕言就问了很多问题,还是有些疑惑的。
现在贺司城主动开口,她才不会把财神爷送走。
“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两人走进书房,慕言当然不是完全对股市一窍不通,只是炒股也是一门学问,之前她亏过不少钱,之后就很少玩了。
只是这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催眠,慕言本来还是很专注的,到底是架不住睡意趴下来了。
没多久,沈南渊就过来了。
“睡着了。”
贺司城伸了个懒腰,“我说高考之后我就没这么好好讲过东西,可把我累死了。”
他看了眼沈南渊,“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会感兴趣。”
毕竟慕言看着也不是缺钱的。
“除了我,没有人不会对钱感兴趣。”沈南渊傲娇地道。
贺司城噎了噎,看了眼楼下,“那佣人怎么还在,碍手碍脚的。”
“把她支走。”
话落,沈南渊很快发了条短信。
没多久朱雅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沈南渊把慕言抱起来,只是没走几步,贺司城那打趣的声音就响起,“要我帮忙吗?你可是伤患啊,悠着点。”
沈南渊一记冷眼投过去,对方立刻举手投降,“行,你随意。”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抱。”
沈南渊把慕言放到穿上,女人沉睡着,跟醒来的时候生动的神色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她流露着乖巧的气质,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下意识地,他的大掌贴向女主的脸颊,微凉的温度让他着迷。
“言言。”
他低哑地唤她,眼底渐渐地流露出几分欲望。
“你说你平时也这么乖的话,多好。”
他还真的是认真想象那个画面,薄唇勾出几分温和的笑。
“算了,你要是真这么乖,也不是我的言言了。”
盖好被子之后,正欲出去,却发现慕言的手机振动,他拿起来看了眼,才发现手机竟然开了监控。
黑眸忽地就一闪而过阴鸷,“言言,你不听话。”
贺司城在走廊等得不耐烦,半晌终于是见到了人,没好气道,“都多久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把孩子都生了。”
回应他的是沈南渊一脚踹过去。
贺司城无奈提醒,“我只是在她后颈劈了一下,她要是醒来的话可就难说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沈南渊冷冷地应了声,走在前面。
出去别墅的时候,吴桐和申都来了,沈南渊和贺司城坐进迈巴赫里。
贺司城看着他紧绷的脸色,开口,“那陈志是老爷子的人,你要是动他,不怕老爷子发怒?”
“做错了事,代价肯定是少不了的。”
沈南渊意味不明地道,“欺负我的人,你以为跑得掉?”
“看来慕言是真有几分魅力啊。”
能让沈南渊为此动手,这女人是第一个。
慕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窗外柔和的光线投洒进来,她却又几分不安。
她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在书房跟贺司城说股票的么,怎么就睡着了?
还回到了自己房间。
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还在,也没有任何异样,她松了口气。
只是没事的话,是谁抱她回来的?
旁边的手机有几条微信,是朱雅给她留言,昨晚她儿子闹肚子去了医院,所以去了医院,还没回来。
所以,她昨晚就不在?
她又打开手机监控看了下,却发现黑乎乎一片,什么都没拍到。
“不应该啊。”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呢。
她喃喃着,洗漱完下楼,瞧见那两个男人都坐在饭厅了。
餐桌上放了三份西式早餐,应该是刚刚做好的。
“慕小姐,早啊。”贺司城主动打招呼。
“谁做的早餐?”慕言狐疑地看向沈南渊。
不是他这个伤患,所以是这位亲民的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