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宝坐的是帝博凛的私人飞机去的京都。
身边跟着四个帝傲天派的保镖,人高马大的。
就这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身边,绝对没有人敢靠近。
太夸张了点,可不让保镖跟就不许去京都。
那么,保镖应该不包括在司冥寒所谓‘一个人去’的里面吧?
司冥寒不就是不想让她的三个哥哥跟着么?
到了京都的机场。
帝宝还想打电话联系司冥寒的,谁知刚下飞机便看到了等在下面的司冥寒。
这么快?
应该是她刚回西洲岛他就动身了吧!
帝宝从飞机上下来,站在离司冥寒一米之外,“现在可以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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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冥寒朝锐利的视线朝她身后的四个保镖扫去。
帝宝说,“他们不算吧?”
“算。”司冥寒说。“到了京都,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保镖的脸色明显不乐意。
司冥寒看着帝宝,“我不希望有第三者。还是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帝宝冷淡地反问,“你敢么?”
“不敢。”司冥寒将身后的劳斯莱斯后门打开,等着帝宝上车。
帝宝脸部线条僵硬地很。
两边僵持。
帝宝处于下风,因为她有求于人。回头对保镖说,“你们在飞机上等我。”
“小姐,首领会毙了我们。”他们的首领自然是帝傲天。说的时候,还朝司冥寒看一眼,明显对这个男人是提防着的。
“没事,晚点我和二哥说一声。手机保持联系。”帝宝说完,钻进车子里。
司冥寒随后上了车,将车门关上,车子立马驶离机场。
帝宝偏着脸看外面的街道,这辆劳斯莱斯帝宝该有多熟悉,坐了不知道多少次。
看到它,记忆里的噩梦能复苏一半。
迫不及待见到司垣齐的心情已经让她没有余力去顾及和司冥寒同一辆车的这件事了。
对他的提防还是有的,那是一种本能。
司冥寒从上车后,视线便落在帝宝的身上。
没有碰她,却始终用黑黢黢的眼眸锁定她。
她的心里只有司垣齐,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为了得到她,他压抑着内心的焦灼将她送到司垣齐的面前……
他很想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眼睛看着他,哪怕粗暴一点,只要能驱除她心里的那个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那只是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不能付诸行动。
否则,她会吓到,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能默默地待在她身边,等着她回头看他一眼……
车子越驶越偏,帝宝的心越沉越低,因为这边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
直到站在一座坟墓前,白色的墓碑上刻着清晰的名字——司垣齐。
从西洲岛到京都,一路上帝宝心里是带着期望的,期望司冥寒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救下了司垣齐,带她见的是活的司垣齐,可结果……
“他的骨灰还在,只是换了地方。”司冥寒声音沙哑,从帝宝出现在司垣齐的坟墓前,他的心就没有舒坦过。
帝宝低垂着视线,嘲讽地笑,“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你这个杀人凶手?司冥寒,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司冥寒的黑眸划过痛楚,眼眶都转赤了,千疮百孔的心脏又疼痛了起来,难忍到身体都在颤栗。
帝宝深吸了口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司冥寒的喉结蠕动了下,咽下的不知道是津液,还是血……
“我去下面等你。”司冥寒忍着情绪,转身离开。
帝宝看着司垣齐的名字,眼眶一热,泪水在打转,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司垣齐根本就不会死。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找到家人了,他们很厉害,会保护我的。司垣齐,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你拥有爱情亲情友情,家庭和睦,一生幸福。”帝宝哽咽着。
在司垣齐墓前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走下台阶时,情绪已经收了回去。
无视下面等着的司冥寒,从他面前经过,并未朝车子走去。多走点路,下了山会有车子的。
她不想和司冥寒再同坐一车回去。
“宝,你去哪?”
面前的黑影挡住她的去路,帝宝缓缓地抬起头,她生疏淡漠的眼神刺痛了司冥寒的心。
“车子在那边。”司冥寒说。
“我就不和你同车了。”帝宝打算去学校看孩子,看完之后回西洲岛。
“那么不想和我接触?”
“是。”帝宝毫不犹豫地回答他,错开身就走。然而手腕一紧,被拉了回去,再次面对着司冥寒,过于亲近的距离让帝宝浑身僵硬,“你要干什么?”
“别走。”司冥寒哑着嗓音说。
“为什么不走?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帝宝挣扎,可司冥寒的两只手跟铁钳似的,怎么都挣不开。
“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
“不可能!”司冥寒不接受她的回答。“你说过,你有想过和我结婚,宝,我们结婚,我不会伤你一分一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拒绝我。”
帝宝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是在自焚之前和司冥寒打的那通电话时说的。
当时的绝望和崩溃,现在想起来,依然是那么的清晰。
“我真是感谢你的提醒,让我想起我自焚时候的痛苦。就算想过结婚,那也是为了孩子,现在不必了。”帝宝没有说实话,她当初想和司冥寒结婚,不仅仅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有,她想依赖司冥寒……
后来发现,她身上所有的狂风骤雨都是她想依赖的这个男人给的!“仅仅是为了孩子?嗯?你留下来的和我父亲的录音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对我没感觉,你会帮我?”司冥寒的双手牢牢地桎梏着她,逼近的脸,气息粗沉又紧张。
帝宝被他问得恍神,那段录音?
她冷笑,“你把我想的那么善良的么?你想知道我真正的目的么?”
司冥寒的黑眸微震,粗沉的呼吸都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