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淋浴,衣服都没有脱,水冲刷下来,浸透衣服,潮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体线条。
她真担心自己会后悔刚才的决定,告诉司垣齐,她需要帮助!
为了脱离司冥寒,她可以豁出去!
她都快被司冥寒逼疯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她就不相信司冥寒能把她怎么样!
人在气愤,失去理智的时候,是会那么选择的!不是么?
陶宝靠在玻璃隔板上,身体无力的往下滑,神情失落,恍惚……
佘慧子得到医院的通知后,和陶仕铭急急忙忙往医院跑!
一进太平间,佘慧子凄厉的叫了声‘煊陌’,就晕死过去了!
倒在地上!
还是护士和医生将人扶起来,进行抢救的!
至于站在旁边的陶仕铭就跟个木头似的,好像旁边晕倒的人跟他没关系!
他只是盯着陶煊陌的尸体看。
旁人只当他是伤心过度了!
佘慧子醒了过来,哭着喊着,“煊陌,我的儿子啊……”
“他是怎么死的?”陶仕铭问。
医生说,“酒吧里喝酒,猝死。”
“不可能!我儿子又不是第一次喝酒,怎么会猝死!”佘慧子情绪激动的站起身,上前抱着陶煊陌,“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儿子不会死的!不会的……”
陶仕铭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在做文章,一肚子的坏水!
毕竟不是他的儿子,他有什么好伤心的?
再说了,死了更好!看到佘慧子这么悲伤,他内心还有报复的快感!
想到佘家的两老得知自己最爱的外孙死了,一定很伤心吧?真的很想立刻就把消息给传递出去!
“仕铭,你帮我去查!我看是谁害死我儿子的!”佘慧子抓着陶仕铭的手臂,痛哭流涕!整个人都要再次晕过去的样子!
陶仕铭看向医生,“谁送过来的?”
“酒吧的工作人员。”
佘慧子立马反应过来,“我要看监控!我要看监控!”
“听说酒吧的监控坏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医生说。
“为什么监控会坏?是不是被人杀了的?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有人杀了我儿子!”佘慧子上前就去抓医生。
“请你冷静!尸检报告早就出来了,是自然猝死!”医生说着将一份报告单子拿出来。
佘慧子拿在手,一边看一边哭,手抖得像帕金森!
监控坏了?这么巧?陶仕铭寻思,怕是陶煊陌死得蹊跷!
公司刚被寰球集团给吞了,现在陶煊陌又出了这个事情!
难不成这是因为过度气愤而猝死的?
本来佘家的产业属于他的!现在弄得什么都没有,还负债累累!
他所有的计划一而再的崩掉,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就是因为在京都失去了子公司开始的!
佘慧子先是女儿被困,被控制在酒吧内遭受羞辱;现在儿子突然就死了!对她的打击太重,在医院里哭了许久,晕过去三次!
在车上,陶仕铭说,“煊陌确实是死的蹊跷。”
悲伤过度的佘慧子眼睛有了焦距,看向陶仕铭,“你也觉得有问题?”
“我们还是先去警察局了解一下情况。”
去了警察局后,陶仕铭和佘慧子才知道,陶煊陌是想杀陶宝的,最后是司垣齐挡了枪!陶煊陌自己躲在酒吧里喝酒,自然猝死。
“是陶宝杀的?还是司垣齐杀的?”佘慧子神志不清地问警察。
警察说,“已经排除他杀。再说了,司垣齐受伤还在医院里,总不会说,有人朝他开了枪,他转身就去杀人灭口吧?就算这是动机,也要有证据!”
“就算不是他,他肯定也知道内幕!我儿子绝对不可能会猝死的!”佘慧子情绪不稳定,就差在警察局闹了。
还是被陶仕铭拖走的!
陶仕铭听了来龙去脉,便觉得,陶煊陌应该是司冥寒杀的!
陶煊陌想要暗杀的人可是陶宝!司冥寒杀陶煊陌就情有可原了!
在警察局外,佘慧子抓着陶仕铭,说,“我要去找司垣齐!肯定是他杀了我儿子!”
“现在天色晚了,要去明天去吧!”陶仕铭说。
“你让我怎么睡得着?煊陌还躺在太平间呐!”佘慧子悲痛地说。
陶仕铭看着佘慧子痛哭流涕的样子,一片冷静,想闹是吧?那就闹吧!
陶宝害得他一无所有,有司冥寒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反正佘家完蛋了,没了家产,又死的死,不如利用个彻底!
医院里寂静至极。
VIP病房里,司垣齐还未睡,睁着眼睛,手里捏着手机。
陶宝的一句‘不需要’让他没有一丝睡意。
到底怎样才可以……
病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
“司垣齐!我要杀了你替我儿子报仇!”佘慧子一冲进来就失去控制地狂叫。
司垣齐转过脸来,淡淡地看着出现在病房里的不速之客。
“你儿子是谁?”司垣齐仿佛不清楚。
“陶煊陌是我儿子!是你杀了他!”
“这样……我想,如果我父亲不是个混球的话,应该早就去拜访你们了吧?”司垣齐淡淡的语气。“被伤的人好像是我?”
“你只是受了伤,而我儿子命都没了!”佘慧子尖叫。
“和我有关?”司垣齐问。
“就是你杀了他!是你!”佘慧子尖锐的手指指着司垣齐。
司垣齐半靠在床上,对随时会扑上来的佘慧子无动于衷!
不仅如此,似乎觉得佘慧子不够愤怒,还火上浇油,“你儿子死的好。”
“你……你说什么?”
“敢掏枪杀人,他不死,我也不准备放过他。”司垣齐避开肩膀,从床上起身,下床,去给自己倒水,“这种不值钱的儿子,死了也不可惜!”
这简直就是在刺激已经情绪不定的佘慧子了!
“我要杀了你!”佘慧子挣脱陶仕铭,朝司垣齐撞过去!
司垣齐本就身上带伤,被佘慧子那么用力的一撞,身体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嗯!”司垣齐闷哼一声,痛得微微弯腰,脸色苍白几分,手上的杯子都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