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那天秋姨说好的去接六小只却没去。
不对不对,她越想细节破绽越多!
秋姨真的是意外失足么?
陶宝情绪难以控制,忙放下靠枕,在沙发附近寻找蛛丝马迹。
边几茶几抽屉都翻开来看,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不放过任何角落。
慌忙中后腰一下子撞上边几,陶宝疼得倒抽一口气,杯子啪的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一声清脆让陶宝焦急万分的心情稍微冷静下来。
看着一地的碎片,不想秋姨的房子里有任何杂乱,因为秋姨不喜欢。
陶宝起身去拿扫帚清扫玻璃碎片。
还有些碎片溅到沙发底下去了。
不由蹲着,用扫帚伸进沙发底下去够碎片,扫出来。
扫帚一扫,什么闪亮的东西被甩了出来。
不是玻璃碎片。
陶宝走过去,正是那条她找了半天的秋姨的项链。
她不敢相信,项链怎么会在沙发底下?
秋姨弄丢了?所以才会骗她舍不得戴收起来了?
可是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项链掉进沙发底下那么刁钻的地方……
当陶宝捡起项链,发现项链不仅沾了灰,还断了。
在接近坠子附近断开的,看断口,应该是崩断的。
为什么会这样?秋姨是不可能自己弄断项链的,她那么喜欢这条项链,跟宝贝似的!
如果是在抽屉里找到项链她就不说什么了。
眼下,找到的项链更能证明她的猜测。
秋姨不可能是意外失足,对么?
不,肯定不是!
如果其他细节是巧合,沙发底下断裂的项链怎么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宝回神,立刻往楼下跑去,找物业。
物业正翘着腿喝茶,看到她,忙吓得站起身,茶水都翻在了腿上,那也只是稍微用手掸了下。
陶宝看他一副恭敬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她没有细想,心里急切想知道秋姨那天回来的情形。
或许能看到什么。
“我能看下监控么?”陶宝问。
“陶小姐是想看出事那天的监控么?”物业歉意,“对不起啊陶小姐,视频只能保存三天,不过出事那天的监控警方那边会有。”
陶宝微愣,保存三天,那么,十天之前的视频更不会有了……
那她就不会知道那天秋姨的异常之处。
“陶小姐,有什么问题么?”物业问。
陶宝看向物业,问他也不会知道什么。
否则之前警察查的时候不会不说。
“没什么。”陶宝说。
物业看向外面,“有车来了!”忙遥控抬杆。
陶宝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刚走出保安亭,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下。
陶宝在看到那车型时愣了下。
刻骨铭心的熟悉。
不等保镖来开门,车内的人已长腿跨出。
陶宝看着骤然出现在面前的高大身影,视线颤了下。
司冥寒的伫立,总是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陶宝不解,他之前还给她打了电话,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事?”司冥寒俯视着她的视线过于深谙。
“……过来看看监控。”陶宝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我想看看秋姨……出事的视频……”
“看什么?”司冥寒问。“你怀疑?”
“不是……就是想看看。不过物业说没有了,只有警方那边有,想想算了……”
“不许再看。”司冥寒强势地说。
陶宝垂下视线,没说话。
是啊,秋姨已经出丧了,再看不过是徒增伤感。
“还有什么要收拾?”司冥寒问。
“没了。我的包和手机在上面,我去拿。”
“钥匙。”司冥寒说。
陶宝将钥匙拿出来,司冥寒接过,转手给保镖。
保镖转身去给她拿包了。
“回去。”
陶宝视线一晃,司冥寒将她的手拽了过去。
手被他的掌心攥着,显得不及一握,只露出一点泛着粉红的指尖。
司冥寒的左手攥着她的右手,男左女右的腕表靠的那么近。
仿佛在昭示它们本身就是一对……
回去的路上,陶宝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秋姨的项链还在她的口袋里,她没有告诉司冥寒。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司冥寒,她从来没有想过依赖这个危险的男人……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司冥寒低沉的声音传来。
陶宝脸转过来,视线撞入那双漆黑如潭的眸子里。
“……明天去电视台。”陶宝说。想着,司冥寒的意思是想将这件事翻篇么……
但对她来说,这件事不查清楚,誓不罢休!
陶宝回到寒苑,她住的那间房,拿出秋姨的手机。
翻看里面的通话记录。
当她翻到出事那天的手机号码时愣了下,看着熟悉。
陶宝在自己的手机里找到陶仕铭的号码,一对比便对上了。
那天只有陶仕铭和秋姨通过电话,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陶仕铭才会被警方传唤的。
所有人都觉得陶仕铭找秋姨是有目的,却没有杀人的动机!
可陶宝有种执念,就算陶仕铭没有杀人动机,那也绝对和他有关!
为什么秋姨见了陶仕铭之后,就出事了呢?
陶宝对陶仕铭这个人太了解了!卑鄙无耻至极!
谁知道他到底胁迫了秋姨什么!
必须去查陶仕铭,哪怕在警方那里已经洗去怀疑。
就像是那条断裂的项链和带着抓痕的抱枕,还不是被忽略了。
调查陶仕铭肯定是需要手段和关系的,陶宝认为自己去查肯定没有找司冥寒来得容易。
可她要去找司冥寒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么?
她对司冥寒一直都是忌惮惶恐的心态。
陶宝想着最近司冥寒对她的态度,尤其是秋姨这件事上,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所以,可以把事情说清楚,去找他帮忙的吧?
陶宝的视线落在手腕的表上,下定决心起身去找司冥寒了!
隔壁就是司冥寒的房间。
她记得自己进房间的时候,司冥寒也进了房间的。
陶宝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没有听到么?
她将门稍微推开一条缝,“司先生?司先生?”
陶宝走进去,站在卧室门口,往里喊,“司先生?”
“陶小姐,司先生在书房,章秘书过来有公事。”走过来的鲍勃看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