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起身,第一时间便是数孩子,少了一只。
身体探出床沿寻找,看到小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陶宝翻身下床,将小隽抱起来。
小隽嗯嗯两声,眼睛还闭着呢,嘴里就在嘟囔,“麻麻……”
“你又睡地上去了。”陶宝对着他肉肉的脸亲了亲,将他放在床上。
小隽一个翻身,一只小短腿就架在了司冥寒的肚子上。
陶宝当没看到,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带上门。
站在阳台上双手向上拉伸,手指交叉,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啊……”
浑身舒坦。
有六小只在旁边睡着,她便睡得非常踏实。
如果以后能经常如此便好了。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吧?
这样就挺好的……
她和司冥寒有孩子,她就无法做到彻底的拒绝他,她很清楚这一点。
哪怕忌惮司冥寒,害怕他,有的事情却是无法避免的。
她,是六小只的麻麻,也是司冥寒的禁脔,如此简单……
身后传来动静,陶宝以为是六小只醒来了,毕竟司冥寒不可能起这么早吧?
但是,一回头,看到的却是司冥寒,捏着眉心,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这一看就是因为六小只而导致的……
陶宝防备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总觉得这男人情绪不对就会变得异常的危险。
“我去做早饭……”陶宝想避开他,免得自己遭殃。
刚从司冥寒身边走过,手腕一紧,便被拽了回去,陶宝的后背抵上了阳台。
俯仰之间,司冥寒的身体紧贴上来,逼近的压迫感使得陶宝的上半身微微地往后仰。
接着,陶宝马上发现了不对劲,身体仿佛被枪抵在要害般僵硬。
“不用紧张,这是男人晨起的正常现象。”司冥寒的嗓音透着苏醒后特有的磁性。
“……”陶宝咬了咬牙,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去看孩子……唔!”
话还未说完,翕动的小嘴猝不及防地就被司冥寒给吞噬了!
陶宝的双瞳受惊,便想要推开压迫。
可双手落在司冥寒的胸口,回馈她的便是结实强悍的力量,她那点力气瞬间就被稀释。
里里外外地一通侵略交缠后,司冥寒才放开了她。
陶宝喘息着瞪他,不仅双瞳颤着水雾,还一头雾水!
“我有起床气。”司冥寒敛着视线,黑眸如墨。
“……”
司冥寒捏着她的下颚,俯视着她,低沉如哑的嗓音,“现在好多了。”
陶宝无语,转开视线,我是你的出气筒么?
“你能稍微后退一些么?”她忍着紧张,问。
没办法,司冥寒对她的危险完全没有消除的迹象!
捏在下颚的指腹微微摩挲,带着粗粝感,“再等等。”
等什么?难道不是两个人分开才有利于他的冷静么!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就想看她慌乱的样子,如此恶趣味!
陶宝推不开他,只能转移话题,“对了,我妈的钱给你了吧?她告诉我的。”
司冥寒黑眸深沉,带着锐利,“嗯?”
“就是我不欠你钱,更没有卖给你,我们一清二白!”陶宝说。
司冥寒唇角微勾,黑眸愈发深邃,接着身体愈加压紧了陶宝,甚至陷了进去!
陶宝的脸顿时僵住,身体微颤,“你……”
“还清白么?嗯?”
陶宝咬牙,无言以对。
司冥寒的动作行为太过直白,她只能被他逼得闪躲,却躲不开。
和司冥寒谈论清白,不过是自欺欺人。
此刻的司冥寒危险至极,仿佛随时都要侵犯她,让她动都不敢动,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将她从窒息中解救出来,“我去开门!”
说完,便推开司冥寒,离开阳台,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打开,服务员再次出现,送早餐来了。
对于服务员第二次出现,陶宝倒也不奇怪了。
被司冥寒支配的慌张后遗症特别的严重,门关后她转身就朝房间去了。
因为星期天,陶宝没有去电视台而是陪六小只。
昨晚上就被六小只给黏上了。
都不知道是不是司冥寒的预谋。
用过了早饭,她和六小只一起坐着司冥寒的车子去了寒苑。
刚下车,六小只就跟圆圆的小企鹅似的欢快地挥舞着小短腿。
“灰机!我要看灰机!”
“我……我也要!”
陶宝见着六小只萌态十足的样子,刚要跟上去,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会是谁给她打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
拿出手机看了眼,却神情微变,愣在那里。
“不接?”司冥寒心思叵测地看着她。
陶宝将电话给掐了,“不重要。”
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种心虚的表现让司冥寒浑身的气场骤冷,眼神阴鸷。
走过来的鲍勃感到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司先生,贺先生来了。”
司冥寒微愣,抬步往大厅方向走去。
在偏厅位置,整面的玻璃墙前站着一男人,玻璃墙远处是陶宝和六小只。
男人背对着他,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略微健硕。
从这男人周身弥漫的不善气场来看,仿佛他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炸寒苑的。
让贺珵和司冥寒待在同一个地方,现场便会犹如恐怖分子聚集地。
贺珵转身,他的头发略短,两边被推平,一边刻着X,如死亡标志。五官立体硬朗,他看向司冥寒道,“这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来了?”司冥寒面不改色地走过去问道。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
贺珵没回答,而是说,“那位就是让你精,虫上脑了一夜的女人?”
“……”
之前司冥寒让人帮忙调查陶宝在国外生孩子的事,这个人就是贺珵。
所以,不需要司冥寒透露,贺珵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贺珵递了支烟给他。
司冥寒瞥了眼,手稍微推了下道,“你不是戒烟了?”
贺珵将烟收回,“你也不抽?”
“差不多。”
都说能戒烟的男人凤毛麟角,现在一下子出现了两个。
“你这脸色,是在女人那里栽跟头了?看她对你的态度,好像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啊!”贺珵完全不顾司冥寒态度的当着他的面揭他伤疤。
也可见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司冥寒脸侧咬合肌搐动了下,黑眸深沉地看向贺珵,平静地问道,“你有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