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城绷紧了俊颜,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夸赞和几分自豪:“我家夏珠,碰上这样贪心的娘家人,她自己会和他们断得干干净净。”
何以言失笑。
席寒城又将话题转移了。
他说道:“何以言,我们盯着席予霆,是想看席予霆什么时候再次登上瑞山,从他身上来发掘线索的,至于他和他妻子这些乱七糟的事情,我们要去注意做什么?”
“他给他妻子家人多少钱,和我们并无关系。”
席寒城素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何以言同样也是如此。
但他多年的侦探经验让他很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很多线索,其实都是从细枝末节的小事发现出来的。
而且还是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以何以言再次展开了他的分析:“寒城,席予霆这么一个男人,却愿意被自己妻子家人拿捏,甚至不惜预支十年薪资,而他完全只要一声令下,其实就可以让他妻子娘家人死无葬身之地,那你猜为何他却没有这么做。”
“刚刚已经不是说了答案,他爱他的妻子。”席寒城道。
“对,他爱他的妻子,而且是非常深的爱,从他对待妻子家人的行为,还有他平时没事就在家陪着妻子和儿子,都说明了,他对他妻子的爱,远远超过一般男人。”
席寒城当即反驳:“他对他妻子的爱,绝对没有我对夏珠的爱深!我对夏珠的爱,才是最深的!不是他能够比的!”
何以言:“.......”
他只好说道:“好好好,他没有你深,但比起多男人对妻子的爱还是要更深,所以寒城现在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么他对他妻子的爱那么深,却愿意镇守瑞山数年?”
“而且数年来都没有回过一次家,这是不是有些反常?”
被何以言这么一分析,席寒城立即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黑眸闪过了一道沉思。
而这边何以言继续道:“如果说席予霆很有事业心,那么还可以理解,他为了接任总统之位,所以才到瑞山镇守数年,借此来讨席泽的欢心,所以暂时放弃妻儿,为谋以后的政治生涯。”
“但从他回来以后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任何野心,甚至那天的晚宴,他甚至直言了对以后的总统之位没有任何兴趣,那么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去镇守瑞山呢?”
“另外,”何以言又话锋一转:“我是从总统府邸别的佣人口了解到了,在席予霆还没有回来时,茉莉和席小希两母子在总统府邸的地位非常低微,甚至连佣人都不将他们母子放在眼里,这就很奇怪了。”
“因为席予霆明显是席泽器重的人,因为席泽的器重,席予霆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甚至现在席予霆从瑞山回来,他不再担任任何职位了,只是一心在家陪着妻子和儿子,也无人敢怠慢席予霆。”
“佣人不敢怠慢,席家人也不敢怠慢,足以看出席予霆虽然脾气温润,但是还是很有震慑力,也受尊重。”
“所以现在问题就来了。”何以言说道:“既然席予霆在席家地位如此不菲,也无人敢小觑席予霆,那为何席予霆如此深爱自己的妻子茉莉,茉莉和儿子为何还会在席家地位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