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咬牙怒骂，一个个气息暴涨，准备出手。
然而，他们视线之中却只是一片黑漆漆的景象，完全找不到那声音主人的位置。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旁若无人地说道：“如果你们能挡下我这一掌，每人可获一件顶级灵阶法宝！”
“什么？”
“顶级灵阶法宝！”
“真有这等好事？”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但想到有这么多同伴在场，顶住对方一掌又有何难？
“阁下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联手接你一掌吗？”
一个黑袍老者谨慎地确认道，心中明显有所顾忌。
“当然！”黑暗中的女子悠然说道。
“那好……”
众人精神大振，但是话还没说完，一道碧光巨掌便凭空闪现而出，照亮了这片深渊！
轰隆隆！
狂暴的轰鸣骤然响起，骇人的威压充斥虚空，碧光巨掌尚未落下，已经有数十人开始吐血惨叫。
“啊！”
“该死！”
“不好！咱们上当啦！”
众人惊呼惨叫，凄厉之极。
到了这时，他们哪还不知道自己上了卓冲的当。
那道碧光巨掌尚未落下便有如此威力，倘若拍将下来，众人岂不要粉身碎骨？
一位曾远远目睹过葬妖谷大战的人骇然发现，这道碧光掌印，竟与当日那道弥天巨掌颇有几分神似！
“快，大家一起出手，顶住它！”
“所有人使出全力，就不信无法脱身！”
轰隆隆隆！
伴着一声声惊呼怒喝，众人狂催灵力试图联手抵抗这道碧光巨掌。
“哼！”碧光照耀之下，前方空地上一个女子背身盘坐，微微露出的侧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她似乎并未急着出手，而是在等待众人蓄势，又仿佛是要给众人留下一线生机。
待得众人的气势达到顶点之际，她抬手轻轻一挥，那道碧光巨掌轰然盖下。
嘭！
恐怖的轰鸣震动深渊，碧光所到之处，这些武者肉身齐齐爆开，无一人能够幸免。
狂暴的灵力疯狂肆虐，虚空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那背身盘坐的女子却是缓缓摇头，发出一声悠然的叹息，不知在为何而失望。
这片深渊迅速陷入黑暗，但在转眼之后，一道幽幽的碧光却在女子指尖绽放！
嗖！
这道碧光凌空爆开，化作一道丈许方圆的碧色光阵，内中布满了道道诡异扭曲的古朴灵纹，通体缓缓转动，散发出某种森然的气息。
下一刻，充斥虚空的残血和狂暴的灵力骤然收缩倒卷，争先恐后地涌入这座法阵之中。
女子左手拿出一块灵晶，右手并指一点，吞噬了大量残血和灵力的碧色光阵便化作一道长长的碧光融入这块灵晶。
光芒一敛，这片深渊再次陷入黑暗。
……
耗时一月有余，姜天和云湘涵完成了探查任务，遗憾的是，二人探查的几条线索与上古大阵皆无关联。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驾起飞舟向妖族大陆东北部那处山林据点赶去。
隆隆！
白色飞舟破空疾遁，在高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嗖！
啪！
一道刺目白光突然自天边电射而来，云湘涵抬手将其捏爆，定睛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虚云道长传讯显示，东北部的那处据点被神秘强者毁掉，无法再用，让咱们改道前往新约定的据点汇合。”
云湘涵轻轻挥手，灵光闪烁的几行小字呈现在姜天眼前。
“神秘强者，据点被毁？”
姜天皱眉沉思，缓缓吐出一口闷气。
据点被毁固然可惜，但所幸两族强者为了探查上古大阵倾巢而出，无人留守，损失一处据点倒也算不了什么。
隆隆！
姜天立即掉转飞舟，朝着新据点的方向狂遁而去。
数日之后，二人到达妖族大陆中部某片原始山脉区域，来到了新据点所在的山谷之中。
此时，人妖两族的强者们陆续返回，虚云老道和修云罗早已在此坐镇等候，并收集验证各路强者带回的消息。
然而，所有的消息都证明，那些线索与上古大阵并无关系。
而为了探查这些线索，人妖两族还折损了将近两成的人手，种种状况，着实让人感到头疼。
“竟然全都无效？”
这种状况，让姜天深感郁闷。
但与此同时，他也并不太意外。
那座大阵毕竟是上古时代的存在，在上古时代的武道异变和漫长的岁月洗礼之下，究竟有没有保存下来，都是一个不小的疑问。
甚至于，那座大阵是否真实存在过，都有一定的悬念。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沉闷而压抑，有人甚至开始动摇，打起了退堂鼓。
“所有的线索都被证明无效，是不是意味着，上古大阵已经不复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咱们的探查……是不是可以宣告结束了？”
“那座上古大阵，有没有可能不在妖族大陆，而存在于灵罗大陆上？”
众人猜测纷纷，显然并不想轻易放弃。
既然妖族大陆找不到有效的线索，那是否意味着，上古大阵其实并不在这片大陆上，而是位于灵罗大陆那边？
要知道，上古时代这片大陆上并没有无边海的存在，那个时代也不存在什么妖族大陆和灵罗大陆之分。
那个时候，两座大陆彼此连接乃是一体，谁敢保证，上古大阵就一定座落在如今的妖族大陆上？
对于这个猜测，众多妖族强者反应最大，纷纷目露精光，大为期待。
“实在不行，咱们就去灵罗大陆组队寻找，总比在这里浪费时间强得多！”
“如果灵罗大陆还找不到有效的线索，那就只能说明，上古大阵早已损毁，咱们可以扔掉这个心思了。”
“呵呵，各位怎么能确定，上古大阵就一定真实存在过，说不定这只是上古时代的一个虚假的传言呢？”
有人摇头嗤笑，对这次的行动产生了深深的质疑，内心已经开始动摇。
“各位怕是想多了！”虚云老道摇头嗤笑，满脸不屑之色。
“上古大阵不可能存在于灵罗大陆上，如果有的话必定早已重见天日，否则你们以为，我们历代人族强者都是吃白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