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训庭虽然不比邹家这群驱魔师,对古墓的了解极深。
但在进入这个古墓后,从邹云平口中,他还是知道了不少关于古墓里的事情。
比如,像眼前这具女尸,从她的陪嫁物和身上的饰品嫁衣,都足以看出其身份尊贵。
但因为性别,又可以判断她不会是这个大墓的墓主人。
古代像这种王公贵族的大墓,墓主人基本上是男性较多。
更何况他现在所在的棺椁,是双人棺椁,旁边除了首饰,还有一些刀剑武器之类的陪葬。
很显然,在他出现在这里之前,这个位置应该还躺着另一具尸体……
对方或许就是变成僵尸从这里出去了。
既然能出去,就证明棺椁里有从里面打开的机关。
尚训庭摸索片刻后,很快在女尸的头.顶,凤冠底下,摸索到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接着,一扭。
轰隆隆——
棺椁缓缓打开。
尚训庭握紧匕首戒备同时,抬眸看向头顶。
就看到天花板上,悬挂着一颗如婴儿头颅般大小的夜明珠!
它极亮。
照射得诺大的墓室宛如白昼。
目之所急,雕龙画柱,金碧辉煌,如同误入一个古代宫殿……
而他身下,不仅仅是一具石棺。
它的外面还包裹着玉石和黄金,图案精美得巧夺天工,一笔一画,尽显古人智慧。
不过,尚训庭是没那么多功夫继续欣赏下去。
他爬出棺椁,准备找出口。
忽然,一种莫名冷意从身后传来。
还没有转过身去,不久前才见过的高大僵尸,就飞窜到他的面前。
十几米开外。
男性毛僵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嗓音沙哑如砾:“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没死?”
尚训庭脚步瞬间就钉在了原地。
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看清楚了眼前这僵尸的模样。
近两米的身高,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袍,黑色的长发及腰,他的面容是死白的,甚至有两颗獠牙已经露出来,但却又不得不承认,那张面孔是年轻的。
看得出来,这毛僵死的时候,估计也就三十出头!
邹云平说过,毛僵等级很高,有灵智。
说白了,此时的僵尸,不是鬼不是妖,但还可以沟通。
尚训庭极力克制,让自己保持冷静,看向那毛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然而,毛僵却突然发怒,朝他飞扑过来。
尚训庭下意识后退,试图用匕首阻挡毛僵的攻击。
可下一秒,毛僵抓住他的手腕,像被什么烫伤一样,发出痛叫,急切收手,弹出十几米远。
“什么东西!”
毛僵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已经被烧烂的手。
他可是马上就要进化成飞僵了!
怎么可能被凡物所伤?!
尚训庭呼吸急促,单手撑在棺椁上。
见毛僵这种反应,他也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
刚才这毛僵摸的,恰好是小师妹送他的生日礼物——暗夜之下。
……
另一边。
池早、解承和邹家人等,正在继续往阴气较重的方向前行。
忽然,池早脑海里就传来二二急切地提醒:“宿主,暗夜之下的保护机制被触发啦!它散发出来的气息,被二二捕捉到了,宿主的三师兄现在就有危险哦!”
池早心口一紧,忙问:“怎么回事?暗夜之下被触发一次保护机制后,就没用了?”
“当然有用!只是有时间限制,就是宿主你们人类玩游戏时,说的冷却时间。一次触发后,保护有效时间是一个小时,而要再次被动触发的话,是一个月后。也就是冷却时间需要一个月!”
池早:“???”
一小时我能理解。
但为什么下一次使用时间要间隔一个月?
确定没在逗我?
二二听到她脑海里的吐槽,连忙解释,“因为暗夜之下用的是地府冥石啊。第一是能激发逃脱机制,帮使用者瞬移逃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第二是保护机制,里面有储存冥府的那种能量,激发后一个小时内用完。用完了总要续的吧?一个月时间算是很短了呢!而且还不需要宿主拿回来续,它自己会吸收日月精华转化为冥府能量,已经很方便啦!”
池早沉眸,“所以,我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到三师兄。”
二二清脆的声音应道:“没错!”
池早看了眼时间。
不知不觉,他们进入这个古墓中已经超过了四个小时。
外面正好是早上六点钟,太阳往上爬的时间。
这个时候,哪怕是在墓地之内,僵尸们的行动多少也会受到一点影响。
池早心想。
既然系统能感应到暗夜之下被触发。
那是不是也能根据气息精准判断三师兄所在的位置?
但二二却告诉她:“不行哦宿主。因为暗夜之下是冥府出品,它在被触发时,二二才能感觉到一点气息波动。却很难靠这个去捕捉方向。”
总而言之,它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池早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传讯给欧阳悦,让她加快速度。
好在欧阳悦给力,很快就给了回复:“阴差姑娘,我追踪到毛僵的位置了。不远,你按照我说的方向走过来就行……”
古墓越大,格局就越复杂。
如迷宫一样也不是夸张的描述。
邹家人本身就依靠阴气浓郁程度判断方向。
但有时候这不是特别精准,比如面前出现了两条路,两边的阴气浓郁程度是一样的。
这让人怎么选?
邹家人比较头秃,只能求助地看向解承,让他出马。
可解承最多也只能查看面前是否有阵法或机关的存在。
选路什么的,让他算卦解决吗?
最后,还是池早走出来,指着左手边的道,语气清冷沉静,“走这条路。”
解承没意见,跟上来她。
至于邹云平等人,前不久才发现池早有驱魔天赋,认为是池早看出了两条路阴气上有区别,才选择的左边这条路,就更没有意见,果断选择相信。
唯独王家人。
发现领头的莫名其妙变成了池早,就有点不乐意了。
“鑫哥,这邹家人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竟然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