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早现在缺的就是经验值。
她想升职。
比起她做任务抓40只鬼才得百分之20，这百分之10，也算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二二和池早现在已经有点心灵相通那味儿了，奶声奶气地说，“宿主，您不缺礼券，换成礼券也浪费。您别看百分之10的经验值少。您升职后，经验值对比上一级别是成倍上升的。功德值转换的经验值，都是按百分比转换的。比数值要值哦。”
它这话有点绕。
但“智能AI”嘛，张口闭口就是各种数据。
池早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不管怎样，比没有好。
“换。”
她果断选择换成经验值。
系统“叮！”一声，成功转换。
池早想了下，这几天也算没有白忙，一下涨了百分之三十的经验条，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吐槽。
“二二，你这系统怎么总是两幅面孔？”池早双手插兜，慢悠悠往来处走，乌漆嘛黑的马路上，她穿着浅色T恤像个晃悠的幽灵，“过期不候的是你，奶声奶气的也是你。”
光幕里，属于二二的光团涌动了下，居然做出了一个傲娇叉腰的姿势，“哪有！它才不是我！我是灵物，系统是系统！我是系统生出的灵智，知道一切，但系统还有一套本能的程序，会随时出现提示什么的。宿主，您可不能把二二和它给混淆了。”
它义正言辞的，生怕池早把它和系统程序混为一谈。
但其实，池早不是不知道这个，只是大概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导致她看到系统程序那板正的、不近人情的提示，就很想怼它一下。
“宿主您放心！二二保证，再也不会出现病毒入侵的事故啦！”二二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忙说。
池早挑挑眉，已经看到了等再前方拐角处的车子，和车旁那戴着绿帽子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龙二。
看着黑暗中烟头泛起的星火，她忽地顿了顿脚步，轻声开口，“二二。”
“在！”二二非常积极。
“我一直有个疑问。”
“宿主您问。”
池早看着蹲在那抽烟的龙二，广袤夜空下，他显得那么渺小。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用香火和功德值换来转世命运的老人吗。如果说，转世的命运都能自己决定的话。那我们玄门中人又有什么用呢？命是天、是地、是冥界注定的。我们为什么能改命？又为什么要改命？费尽心思入玄门修习，承担三弊五缺、因果报应、还不如别人前世留下的功德。”
池早的声音很轻。
四周一片寂静。
二二语塞。
它这次可算是真真切切被池早的问题给给问住了。
“这……宿主，二二也……也不、不太清楚……”好半天，它才尴尬地憋出了一句。
它刚刚才说自己是灵物，知道一切，这会就打脸了，“这个超出了二二的知识范畴。不过……功德值的确可以改变转世命运……但是……像您这样的玄学大师，也是有用的吧……”
光幕里那个光团，居然做出了一个挠头的姿势。
池早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或者……冥界定的是大概，就像人类看的小说，小说的大纲。而您和您师父这样的，改的是细节，只要大纲不崩，细节怎么样都可以的吧？？”二二不大确定地说。
池早眸光轻闪。
夜色下，她脸色微暗。
“所以，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来都没法让它活到六更？”
“啊这……”二二小心翼翼道，“宿主，冥王可以……阎王只是冥界五殿殿主的尊称，是冥王其中之一的手下，冥王要人活，还是能活的……”
池早：“……”
本来有点惆怅的情绪，一下就被打破了。
池早叹出口气，“算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二二：“……我不是人类。”
池早噎了下，“是啊，你是灵物。人类和小灵物的悲喜就更不相通了。”
小灵物二二：“？？？可您也不是人类，您是阴差。”
池早刚抬脚要走，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
她手往兜里揣深了下，磨了磨牙，“阴差是副业，人类才是主业。别杠，杠就是我对！”
二二害怕地不敢说话。
蹲在车旁抽烟的龙二看到池早，高兴地起身，把烟一扔，用脚碾灭，“池小姐您回来了！结束了吗？”
他知道池早是跑这抓鬼来了。
池早“嗯”了声，“回去吧。”
龙二点头如捣蒜，赶紧把绿帽子一摘，揣进兜里，钻回驾驶座。
池早刚上车，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原本还以为是肖郁的电话，一看，却是翟传。
接通。
翟传兴奋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过来：“池早池早，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有空不？”
池早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多了。
“什么事？先说清楚。”
“是这样的！我准备创业了！我要做个游戏APP！游戏里会穿插灵异玄学等知识点，你不是正好懂这方面的东西吗！我想请你给我做顾问！”
翟传性格向来咋呼，想一出是一出，对这事明显正在兴头上，不等池早回答，噼里啪啦就说：“我已经拉了陆子凡给我投资，他现在是我公司第一大股东！现在就差你了！你放心，不用你出钱，你只需要出一点知识！你就能是我们公司的第三大股东！我觉得，就凭咱们三个联手，肯定能把这个游戏APP做起来！”
池早：“……”
“对了。电话里仔细说也说不清楚，明天！明天上午，咱们到子凡家面谈吧！就这么说定了哈，明天见！”
话音落下，翟传像怕被她拒绝一样，飞快挂了电话。
池早：“？？？”
等等……
她好像还没答应。
池早看了眼挂断的电话。
做游戏？
没兴趣。
不过，刚才翟传说明天去陆子凡家见面。
陆子凡……
池早沉吟了下，对龙二说，“明天上午送我去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