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瑶瑶从小就在京都长大。
生活的圈子里不乏俊男靓女。
但说实在,她真的没见过像肖郁这么好看的男人。
而这个好看,不仅在脸,还在气质上。
肖郁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却又无比矜贵的气质。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所以只第一眼,就起了心思。
而因为是宫家家中唯一的女孩,自小娇惯长大,宫瑶瑶胆子大得很,根本不觉得肖郁会拒绝自己。
然而。
当她话音落地。
面前坐在沙发玩手机的男人微一抬眸。
只看了她一眼,眸色便暗了下去。
宫瑶瑶不认识肖郁。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肖郁压下心底升起的厌恶,起身就打算离开。
如果不是尚家宴会,关系到池早。宫瑶瑶已经横着出去了。
宫瑶瑶压根没想到肖郁不仅不理她,还要走。
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忙跺脚,“你,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这是你家?”
一道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许的冷意。
宫瑶瑶一愣,扭头。
就见一身长裙的池早神色清冷地站在自己身后。
宫瑶瑶被池早那双泛冷的目光看得莫名一滞。
池早已经挑眉再次开口,“我来替他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宫瑶瑶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不可以?凭什么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一个捞女,有什么资格替金主做决定?我宫瑶瑶看上的人你也敢抢?”
捞女,金主,宫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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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词带着明确的侮辱意思。
而后面的自报姓名,则是在告诉池早和肖郁。她是宫瑶瑶,她姓宫。
肖郁的神色在宫瑶瑶说到那两个词是便瞬间冷下。
而池早却没什么表情,一副懒懒的样子。
如果有眼利的人在这就能发现,此刻的她和刚刚面对江如诗的她,身上透着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
此刻的她,不太好惹的样子。
她拿起旁边一杯红酒,不急不缓的转动酒杯:“宫小姐,令尊安在?”
宫瑶瑶敏锐地感觉池早这话不对,已经板下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拜访下令尊,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教出的女儿,转挑别人的男朋友抢?”
池早眼尾一扬,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凉意便飞扬流转而出。
宫瑶瑶出生到现在18年,还从来没碰见敢问候她爸的人。
宫家。屹立京都百年的四大家族之一。
甚至,在五六十年前,宫家还是四大家族之首,威风凌凌。
谁对他们宫家不是恭恭敬敬的。
而她宫瑶瑶,宫家的掌上明珠,更是受尽宠爱,几乎所有人都对她百依百顺。什么时候见过敢和她作对的人。
她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然后又飞快转青。
“你骂我没教养?”
宫瑶瑶气炸了。
她作为天之骄女长这么大,连她爸妈都没骂过她!
这个叫池早的女人,怎么敢?!
池早轻勾了勾一侧唇角。
“看来脑子没坏。既然没坏,那就趁早回去好好读书吧,长点知识,就不会整天把捞女和金主这种话挂在嘴边了,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但她刚才那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宫瑶瑶这种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面相也很好看。
她夫妻宫多褶皱,这意味着,未来婚姻会有不小的波折,而鼻尖的小黑痣,代表她婚姻不幸的原因,是因为她滥情,不仅滥情,还嚣张跋扈,喜欢抢别人手里的东西,这一点,严重的会让她以后陷入牢狱之灾。
再看她的脸上财帛宫的位置,隐隐有黑气,这是衰败之相。
池早回想刚才几大家族里的面相,宫瑶瑶的哥哥宫黎。
那宫黎的面相,却没有财衰之色。
这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在未来会发生巨大转变,这种转变甚至是断绝关系的程度。
余下的,也不难猜出,宫瑶瑶会因为自身招惹不少仇敌,十有八九会被宫家弃车保帅,赶出宫家。
“你……我……”
宫瑶瑶一下气红了眼眶,直接就被池早骂懵了。
可偏偏她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她确实正当上高三的年纪,而且学习成绩也不好,池早这话,相当于直接戳她痛点了。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没文化没脑子,气得发抖,看向肖郁:“小哥哥,你人那么好,怎么找了个那么刻薄的女人当情妇?现在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
还小哥哥呢。
池早觉得油腻,又感觉有点好笑。
她转眸看向肖郁,轻叹一声:“小哥哥现在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吗?要不要把我甩了?再找个可爱的?”
肖郁看着她故意胡闹的样子,很是无奈,搂着她的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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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敢?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池早还没说话就被宫瑶瑶抢白了。
宫瑶瑶急切开口:“小哥哥你长那么好看,想找什么女人没有?她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没了你,她马上就会去找别的金主的!”
原本肖郁看到池早因为宫瑶瑶接近他而吃醋的画面,觉得挺有意思,但现下宫瑶瑶那恨不得他和池早赶紧分手的语气,让他越发厌烦起来。
他没什么耐心了,冷冷看着宫瑶瑶:“有一点你搞错了。金主是她,不是我。”
宫瑶瑶傻眼:“什、什么?她、她……”
“真吵。”肖郁耐心告罄,不想再多待在这里一秒,生怕自己会按捺不住心底的厌恶,拉着池早转身就走。
却不料,身后宫瑶瑶竟还不依不挠,追上来急问:“你、那你多少钱才卖?”
池早“噗”地一声,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肖郁面色沉到了极点,身周温度都似乎降了下来。
池早忙捏捏他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神色那叫一个幽怨。
池早不敢在笑,转头正要帮肖郁报这“买卖”的仇。
突然。
“瑶瑶,不能这么无礼!”
一声低喝响起。
池早觉得这男声低醇,有些熟悉。
转头一看,愣了愣。
男人身穿灰色西服,头发染成了现在最流行的青灰色。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勾人摄魄。
就这双眼睛,是池早印象最深的。
当然,还有他的手。
因为她现在包里还放着他刚刚递来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