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子?”尚训鸣第一反应是奇怪。
门口过来禀报的服务员忙说,“是叶家的叶帆,还有一个女生!”
女生?
尚训鸣还没来得及反应,尚训庭倏地站起身。
旁边的解承也抬起了头。
……
走廊里围了不少人。
君悦来极少有人闹事。
一出事,大家就都出来看热闹。
毕竟,百年难得一见。
但再看闹事的主角,众人便了然了。
这位叶帆向来混,仗着叶家背景横行霸道。
现在喝了点酒,更不可一世,认为全京都都是自己的了。
可让大家意外的是,叶帆身边的保镖竟然全部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撂倒。
光这点,就够大伙儿当笑话看了。
甚至还有人在旁边添油加醋,“叶大少,你这哪里请的保镖啊?怎么这么不给力,要不要我把人借你?”
叶帆本来喝得烂醉,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脚。
现在被池早把手一折,一疼。
再看倒了一片的保镖,以及周围那些人玩味的目光。
顿时心火翻腾,恨不得立马弄死害他颜面尽失的池早。
也是这份怒火。
让他忘记亲爸千叮咛万嘱咐别在君悦来搞事的话。
他抓起一旁的高脚凳,就朝池早冲过去。
“贱人,老子给你脸了!”
还来?
“不自量力。”池早冷笑一声,叶帆甚至都还没靠近,就被她一脚踹飞出去,重重砸向冰冷的大理石墙面,哇的竟吐出了一口血。
众:“!!”
陆经理,“!!”
众人全都惊了。
这个少女,看起来漂漂亮亮清清冷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简直是毫无悬念的吊打碾压好吧!
池早站在无数目光下,也不管周围人什么脸色,拍了拍手,对陆经理淡淡说了句:“走吧。”
走?
走什么走?
惊呆的陆经理回神,一脸难色:“池小姐!这……可能暂时走不了啊。”
池早挑眉,“怎么说?”
“这位叶少不太好惹,虽然您是我们二少的女朋友,但今天你在君悦来打了叶少,恐怕会有点麻烦。”
哪怕四大家族之一的尚家不需要看叶家脸色。
但各大家族之间还有利益牵扯。
即使这个女孩是二少爷的新欢。
可说难听点,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随时能换的所谓女朋友去得罪其他家的人。
尚二少极有可能为了家族颜面,选择舍弃她这个女朋友。
池早听着经理的话,眉头一皱。
尚二少的女朋友?
她?
“你误会了。”
“不管什么误会!”着急的陆经理打断她的话,眼看着那叶帆被保镖扶起来,愤怒而虚弱,他忙低声音劝,“池小姐,为了不让尚二少难做,您要不还是向叶少爷道个歉吧。”
池早眸光微微一凝。
正要说话。
突然,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阵骚动!
“尚二少出来了!”
“啧啧,这女的麻烦了。”
“等等——你们看那是谁!”
有人的声音倏地拔高。
“尚、尚少尚大师?!!”
“我去不会吧?!我今天居然在这见到了尚大少爷!”
尚训庭和尚训鸣在听到消息后就立刻出来了。
作为云玄门的弟子,玄学大师秦远山的徒弟,无论是尚训庭也好,解承也好,他们都是低调神秘的。没事根本不会出现在这种娱乐场所,哪怕这是他自家的产业。
别说外人,就是他们各自的家人,事实上也不是随时都能联系到他们的。
毕竟他们这一行的人,闭个关随随便便就一年半载。
以至于,当场上众人看到尚训庭后,立刻沸腾了。
有些不认识尚训庭的,也因周围的声音而反应过来。
包括那叶帆。
他刚被自己保镖扶起来,拿着纸巾擦拭嘴角的血,听到声音,他脸色一变,顿时抬头。
就见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的眉眼五官很是相似。
不同的是气质。
走在前面的尚训鸣更加外放,一身黑色西服,整个人更傲更不羁。
而后面的男人,气质沉而内敛,更稳重,更深不可测。
他跟在后面,却让人无法忽视。
众人不自觉屏息。
池早也看了过去。
只需一眼,她就能确定,后面那个才是她传说的三师兄。
也是这一刻。
男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
她明显从男人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愣。
像是……对她的意外。
“什么情况?”尚训鸣目光逡巡场上一圈,最后视线定到池早身上,微微一怔,随即又不动声色移开,语气带着淡淡的冷戾,“君悦来禁止闹事,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尚训鸣平时性格本来就傲,此刻有尚训庭在后面撑腰,他更是不加掩饰的……狂。
这话问的,不仅仅是在场的陆经理、服务员以及君悦来的保镖。
也包括当事人叶帆,以及围观的所有人。
叶帆脸色一变。
如果今天只有尚训鸣一个人,他还没那么忌惮。
但偏偏,尚训庭也在。
这位尚家大少爷,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叶帆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酒也醒了不少,少见的示了弱,“今天在君悦来闹出了事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尚二少,尚、尚大师,我也想问问。”
叶帆打心底是虚的。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这么没面子啊。
他指着池早:“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都能破了君悦来必须正装入场的规矩。我也是为了帮尚大师‘清理’坏规矩的人,也、也不算闹事吧?”
倒打一耙?
池早挑眉,似讽非讽地看着叶帆,“这位先生既然觉得是我坏了规矩,那就该君悦来的主人请我离开。请问,你是君悦来的主人吗?”
“你……”
叶帆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越发难看,狠声道:“牙尖嘴利!”
池早勾了下唇,云淡风轻,“我的嘴利不利不知道,但我的手和脚,挺重的,叶少你说是不是?”
能不重吗?
把他的手折断了。
把他踹飞了。
重点是,她还勾着唇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叶帆什么时候这么难堪过,气红了眼,“你个贱人!你有种再说一遍!”
池早眉眼凉寒,“你让我说我就要说?你算什么东西。”
叶帆顿时炸了。
酒精一下冲上头。他猛地挣开扶着他的保镖,冲向池早,欲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