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后，李卫明提出要送池早回去。
但他喝了酒，又不能开车，只好让妻子陪女儿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李语云欣然同意，“刚好拿到驾照，试试手。”
言下之意，新手开车出来也要费点时间，李卫明和池早还得在酒店门口等等她们了。
李卫明失笑，让她赶紧去。
自己则和池早落在后面，边闲聊边慢慢往外走。
却没想到，楼还没下，他们就遇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面前的男同学说什么？
出卖身体？
李卫明脸色一沉。
他什么阵仗没见过，哪会不明白，他们这是把池早当做是自己包养的情妇了。
而且，对方显然和池早关系不太好，否则不会一开口就污言秽语地冷嘲热讽。
但他和池早可不是普通的关系。
池早更不是普通人。
作为玄学大师的亲传徒弟，甚至有可能是云玄门未来的掌门。哪能受这种侮辱？
李卫明被气到了。当即就要开口训斥。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一道比他更急切的喝止。
“向瀚毅，你胡说道什么！池早旁边站着的这位是李s长！”
顾岑东腿脚不便，否则已经上前把男生拽走了。
他气得脑壳疼，心直道完了。
而前面的向瀚毅听到这话，上一秒还得意洋洋的他表情一僵，直接懵了。
李……s长？
这怎么可能！
他瞪大眼睛，还不等他问清楚，就见顾岑东急忙推着自己的轮椅到楼下，看着上面的李卫明，语气带上了十分的恭敬：“李……s长您好，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我是池早的同学，顾家的顾岑东。上次、上次在商会上，我还听过您一次演讲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看到他这个样子，向瀚毅脸色瞬间惨白。
而这边，李卫明眉头一皱。
顾家？
宁城排的上号的顾家也就这么一个，因为是老牌家族，李卫明也知道，但没什么兴趣。
他看了池早一眼，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
池早瞥了眼顾岑东和他身后脸色发白难看的林染。
神色淡然地对李卫明道：“和他们不熟。”
就这一句话。
让包括顾岑东林染在内的所有同学都脸色大变。
特别是向瀚毅。
他现在后悔死了！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老男人是s长？！
都怪顾岑东，说话不说全！
害得他一开口，就把李市长得罪了！
现下池早又和他们撇清关系。
这不就意味着，自己连道歉也没有用了吗？
恐怕还会牵连到他们家在宁城未来的发展！
向瀚毅越想越害怕，额头冷汗直冒，双腿也遏制不住地发软。
不管现在道歉还有没有用，他连忙冲李卫明弯腰鞠躬，差点把头埋到地底下去：“我刚才是在开玩笑，请s长您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向瀚毅能屈能伸，自打嘴巴的耳光还十分响亮。
不一会儿，脸颊就红了。
这一幕把其他人都看愣了。
却也没有一个有胆子替向瀚毅说话。
向瀚毅的举动倒是让李卫明有些吃惊。
但和一个小辈计较，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毕了业，也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该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要清楚，你主要该道歉的对象并不是我，而是池小姐。”
池小姐？
李卫明的这个称呼，像在他们心底投下一枚炸弹。
比起刚才没有凭证的猜疑。
这个同辈称呼更加证实了李卫明对池早的看重！
向瀚毅震惊不已。
他死死咬着牙，眼眶憋出红血丝。
给池早道歉？
比让他跪下给李s长道歉还要难堪！
但李s长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了。
这个歉，对池早道才有用！
向瀚毅说不出的憋屈。
心底又把说话只说一半的顾岑东臭骂了一通。
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池早低头，“对不起池同学，刚才都是我口不择言开玩笑，希望你……原谅我。”
“嘴臭，可以去医院治治。”
刚被泼了一盆脏水的当事人池早，此刻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一句话后，甚至没多看向瀚毅一眼。
向瀚毅表情一下凝固。
咬牙闭嘴。
“她们来了。”
李卫明也没想和顾岑东几人纠缠下去，看到李语云把车开过来停在面前，就让池早上车。
驾驶位上的李语云看见顾岑东，还特意摇下窗户，和他打了声招呼。
之后开车离去。
顾岑东等人目送车子离开。
有人讷讷：“李语云，李s长……不会是父女吧？”
“所以，池早是因为李语云才搭上李s长的？”
有人唏嘘：“这李语云藏的未免也太深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经此一事，没人还有心情继续去吃饭了。
林染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脸色越来越难看，攥紧的双手，几乎把自己的指甲抠烂。
刚才李卫明对池早的态度，像是在证实她那自己都不愿相信的猜测。
李卫明当初对待那位老人，也是这么恭敬的……
虽然对池早不至于伏低做小，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是平等的。
如果那位老者真的选了池早……
林染心冰凉。
凭什么？
池早这小贱人，要身份没身份，要样貌没样貌，凭什么被那位老爷子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