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道歉？
何顺被陈百万的话给惊呆了。
“陈总，你、你是在开玩笑吧？”
陈百万咬着牙冷笑，“何顺，你看我像在和你开玩笑吗？”
他看着何顺，像要吃人，“你出的好主意啊！一块地而已，你当初投标没有投，居然想耍手段抢。何顺，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在宁城开起公司？下手之前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查清楚，你知道你害的我多惨吗？！”
何顺被他此刻怒瞪自己的眼神给吓到了。
主要是，陈百万刚下跪回来，而他的下跪，却又没换来任何实质性的回报。
他不敢向郭成明、龙二，甚至池早撒气。
而何顺，这个罪魁祸首，此刻直接撞枪口上了。
“陈总，你、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郭氏企业的郭总不是认识多年吗？怎么会……”
何顺也是刚查到“地域”是郭成明的。
郭成明在宁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早知道，何顺当然不敢随意得罪。
本来以为没有背景后台的小公司，这会却爆出背后是郭成明。何顺能不惊讶吗。
但再惊讶，也不如现在，看到陈百万这个样子。以及听到陈百万说的话。
陈百万红着眼，“你知道郭成明背后代表的是谁吗？你知道，你得罪的到底是谁吗？你害的我陈氏变成这个样子，害的我今天屈辱下跪，何顺，你可真行啊！你还敢问我怎么回事？”
“陈总，你先冷静冷静，我是真的不知道……”
“郭成明背后是谢大师！你知不知道谢大师是谁！”
于是，整层楼都听到了陈百万的怒吼。
而何顺，也彻底愣住了。
走廊拐角，已再不见一丝高深莫测的欧阳大师偷偷站在那，听到陈百万的话，他脸色倏然变化，又青又紫。
然后，又偷偷地回到病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出院了。
……
同一时刻，池早乖巧地坐在案前，听着秦远山向她讲解：
“驱魔师这个职业来自很久很久以前。据说，驱魔师与驱魔术，是从遥远的外邦流传至原的。它起源在哪，没人知道。但它与玄学五术一样，都是祖辈留下的玄奥宝藏。驱魔师的职责，是维护人间秩序。有些人死后，灵魂不散，因执念过深会一直在世间逗留，有些灵魂，只要起了恶念，凝聚了怨戾之气，便能伤人。驱魔师驱的，便是这些我们常人肉眼不可见的东西。”
秦远山盘膝而坐，微微闭目，声音沉而缓。
“有些人，天生便拥有阴阳眼，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这样的人最适合走驱魔师这条路。不过，驱魔师最忌讳与旁人聊鬼神，虽然为师也认得几个驱魔师，但我们几乎从不聊这些。这大概就和我们玄学一脉不能轻易聊命运一样，在无因果关系下泄露天机，对我们而言，都是祸事……”
池早认真听着。
这是她第一次得知世间还有驱魔师这个职业。
所以，驱魔师就是那些，专门帮人抓鬼驱邪的。
和她做的事，应该也差不多。
这个念头刚刚转过，系统不服了。
光幕突然“叮”一声弹出：
“当然不同啦！宿主宿主，您是人间阴差，是正儿经的公职人员。您的能力和本事比人间的驱魔师要高端的多！驱魔师只是一些会点驱鬼本事的能人异士，根本不算什么！！您怎么能拿自己和他们比！”
池早不动声色看了眼光幕。
眨眼。
关掉。
她认为自己和驱魔师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有个商城，以及要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任务。
“驱魔师本事也不弱，但他们更低调。社会地位与我们玄门人相比，还是要低一些的。毕竟，妖魔鬼怪还是少见，相对来说，我们的玄学五术，世人更需要一些。”秦远山忽然睁开眼，“但是小早你知道吗，驱魔术和玄学五术是无法共存的。”
池早一愣。
“无法共存？”
“是。”秦远山点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或许，从最初便是如此。似乎从未有人能共同习得玄学五术和驱魔术。据说，也有人曾试过，已经学到一门后再学另一门。但即便聪明的人，也会觉得对方的东西晦涩难懂。也据说，是因为天道不允许……”
池早听着，突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是，驱魔术和玄学五术，都是能够逆天改命的术法，所以很难有人能两者兼并？”
秦远山眸光微闪，“我们玄学一脉讲究因果。玄门人虽然衣食无忧，但大多都一生孤苦。有的人甚至下场凄惨，就是因为泄露了太多天机。驱魔师也是同样的。若是两者都学，两者都会，泄露的天机，只会更多。”
所以，下场只会更惨。
“为师觉得，这大概是多种原因导致的。但总之……”
秦远山忽然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池早，“小早，你那天说你能看见那些，我很高兴，只想着我是收了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可后来细细一想，又觉得这不是件好事。所以小早，你现在已经走上这条路，日后万万要小心谨慎，别再泄露你另一份天赋。若是泄露太多天机，天道很难容你。这世间没有完美的事物，老天给了你这些，便势必要拿走些别的……”
他说着，眸底闪过暗光。
池早微微一顿，深以为然。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太把这些放在心上。
但越跟着秦远山学，她越觉得，玄学奥妙，这些，都是合情合理存在的。
“叮叮叮！”
系统和池早心神相连，又不服了。
再次冒出来：“宿主，您是冥府选的人间阴差！和驱魔师是两码事！您所做的这些都不在天道内！只要您小心使用玄学之术就行，咱们可不怕什么天机天道呢！它们有天道，咱们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