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跟司衡没过多久就从酒店回医院了,看到小桀醒了,两个人就一直待在病房里不走了,打算守着他。
这样正合司慕城的意,跟他们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就拉着黎念初离开了。
陆齐开车把他们带到了一家星级酒店里,乘着电梯上了楼,陆齐领着黎念初跟司慕城往五楼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有两个保镖站在门口,犹如两尊门神,陆齐推开门,几人走进去。
这房间看起来还挺大的,房间中央,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着,横躺在地上,嘴里还被塞着毛巾。
粗犷男一看到有人进来,特别是看到司慕城的瞬间,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身体剧烈的扭动起来,嘴里试图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几声“呜呜呜”的声音。
黎念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都没有印象自己认识这个人,既然他们不认识,为什么要威胁自己?
自顾自走上前,在男人面前蹲了下来,“我跟你有仇吗?”
粗犷男又哼了几声,示意黎念初先把自己嘴里的毛巾给拿开,黎念初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正准备拿开他的毛巾的时候,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自己提了起来。
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黎念初已经被司慕城按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在她身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手臂往后一伸,搭在沙发背上,他的姿势很想把黎念初整个人圈进怀里一般。
黎念初呼吸一滞,对于男人的靠近有点手足无措,手搭在大腿上面,紧紧攥住了裤子的面料。
相比之下,司慕城太淡定了,坚毅的下巴微扬了一下,立马就有人上前粗暴的扯开粗犷男嘴上的毛巾。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绑我?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一开口,他便恶人先告状。
司慕城一脸风轻云淡,给了旁边一个稍微强壮一些的男人一个眼神,男人立马秒懂点头,把西装袖子往上折起。
脑袋往后仰了仰,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走到粗犷男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肚子上面。
粗犷男还来不及痛呼出声,一拳又一拳相继落在他身上。
房间里,粗狂男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黎念初听的毛骨悚然,眼神往他身上一瞥,脸上被揍的血淋淋的。
背脊突然发凉,黎念初下意识移开了眼神。
“这就害怕了?”司慕城不痛不痒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像在嘲笑她那么怂一样。
黎念初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叫冷血。”
这还是司慕城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心里居然没有一点不高兴,相反,还有点觉得新奇,身体不自觉往她那边靠了靠。
“我要是冷血,我就不会帮你揪出,在背后威胁你的人了。”
这自以为是的语气让黎念初听的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没有司慕城,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一样。
心情一差下来,语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谁让你帮了?我有求过你吗?”
司慕城头一次给她做了点事情,还以为她会高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领情,男人的脸色也臭了下来。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黎念初咬着牙。
这边的拌嘴还没有结束,那边的粗犷男实在挨不住那顿打了,哀嚎着喊道。
“别打了,我说还不行吗?”
保镖停下石头一般硬的拳头,把目光投向了司慕城,询问他的意见。
算了,还是解决正事重要,司慕城暂且先放过黎念初,冷漠的点了点头,保镖才收了拳头,往后退,站在了原本的位置上面。
“说吧。”司慕城视线落在那个猪头一般的男人身上,眼底有浓浓的嫌弃。
不过一上来不给他一顿打,他还以为自己真那么好说话呢,司慕城现在就喜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粗狂男被揍的掉了好几颗牙齿,现在血和口水流了一地,嘴角也被揍出血来,那场景看着真挺让人反胃的。
奄奄一息般的睁开了眼睛,粗犷男声音有气无力,“是别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跟黎念初压根就不认识,我都是收钱做事的。”
“谁让你这么干的?”司慕城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这个不能说,给是道上的规矩。”粗犷男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无论司慕城怎么恐吓,他就是不说出背后指使他那么做的人。
司慕城没时间跟他浪费下去,那人一副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说的样子,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从沙发上起身,司慕城迈着高贵优雅的步伐走到他面前,“还有同伙吗?”
强大的气场逼的粗犷男身体止不住发抖,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巴就脱口而出,“有,还有一个。”
接下来,司慕城问他,同伙在哪里的时候,粗犷男又不说话了,于是,司慕城只好又用了一顿暴力把那人的下落从他嘴里撬出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司慕城就把人丢给了陆齐,顺便也把刚才问出的那个人的地址给了他。
“再给他一点教训,还有再去调查一些他还有没有别的同伙,一个都不能放过,教训完之后直接丢警察局去。”
“是。”陆齐连忙应了下来,微低着头,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司慕城了。
司慕城从保镖手里接过湿巾,把手背上面沾到的些许血迹擦干净,把擦完的湿巾扔在粗犷男脸上,仿佛他是什么垃圾一样。
“走了。”司慕城站在黎念初面前,低头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黎念初看起来像被吓到的样子,听见声音,循着本能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司慕城。
该死的,司慕城在看到她表情的瞬间,心里暗骂了一声,这样的黎念初居然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真是见了鬼了。
把心里的异样压了下去,司慕城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扯了起来,大手箍着她的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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