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黎念初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司慕城打断了,“你再可是也没用,他们也不会突然就回来,与其有精力在这里猜测,还不如去做饭。”
什么?做饭?黎念初冒出无数个问号,一脸茫然地看着司慕城。
男人避开她的视线,一只手握着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我饿了。”
这么大的房子里面,能看到的人只有黎念初,她不去做饭,谁做饭?总不能让自己一直饿着吧?
司慕城理所当然地想着,见黎念初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做饭啊。”
“凭什么要我做饭?”黎念初淡定地反问,抬眸看了一眼他正握着喝水杯子的手,节骨分明,特别好看。
“你也会做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
话落,黎念初冷哼了一声,扭头就准备走了,比起给司慕城做饭,她更关心家里的佣人都去哪里了。
再说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惹怒自己,没有一句道歉的话就算了,还想让她做饭,真是痴人说梦。
还没等自己走出几步,手臂忽然被人抓住,黎念初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司慕城拉到了厨房。
男人站在厨房门口,把黎念初用力推了进去,冷冷的甩下一句,“你不做也得做,今天要是不做饭,就别想出厨房了。”
要是有本事睡在厨房,也算黎念初厉害。
威胁完黎念初,反观司慕城,端着一杯水靠着门口的墙壁,脸上的神情风轻云淡,安静地等着。
牙齿磨了磨,黎念初一脸气愤地看着他,抬脚就准备往外走,一到门口就被司慕城拦了下来。
男人幽深的眼睛盯着她,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回去做饭。”
“司慕城,你有病吧?没人告诉你,有病就得治吗?”黎念初忍无可忍,直接破口骂人,其实她甚至想要打人。
“还是说,需要我现在给你打急救电话?最好还把你口中亲爱的初初给叫过来,你才能痊愈的更快啊?”
黎念初气得呼吸都急了,她生气的时候,都是口不择言的。
司慕城的脸色瞬间黑了,用力捏住她的脸颊,黑眸闪过一抹寒光,“你刚才骂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整张脸都被司慕城的大手给捏变形了,黎念初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脖子,艰难且含糊不清地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来,“我说你有病!”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司慕城眼底寒光一现,大手一转,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把人往墙壁上面一抵。
细长的脖子在自己手里不禁一握,司慕城只需要用一点力气,就能把这脖子拧断一般。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道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黎念初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就是不可能认输。
司慕城都没有给自己道歉过,她现在只不过是骂了一句,就掐着自己的脖子,黎念初看,该道歉的人是他。
而且黎念初完全没有把他的怒火当一回事,她觉得司慕城现在掐着自己脖子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他不可能真狠心到掐自己。
“很好!”司慕城薄唇微微一勾,仰起头笑了一声。
黎念初刚想让他放开自己,却发现脖子上的力道在慢慢收紧,她心里一晃,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司慕城。
在察觉到脖子上的力气逐渐加大的时候,黎念初心里瞬间慌了,她很想说她做饭就是了,没有必要开这种玩笑,太危险了。
可是喉咙被紧紧卡着,现在别说一句话了,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看到司慕城心如止水的黑眸时,她才意识到,这次男人是认真的。
司慕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手上的力气在慢慢加大,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冷眼看着黎念初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她就在自己手里挣扎着,那双无辜水润的眼睛瞪的那么大,里面都是惊恐跟讨厌。
讨厌?司慕城在黎念初眼里看到这个情绪的时候,心脏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黎念初便掉了下去。
新鲜的空气突然大片涌进喉咙,黎念初护着自己脖子,猛的咳嗽了好一会儿,满脸通红的,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现在能做饭了吗?”
男人站在黎念初面前,投下来的阴影直接笼罩住黎念初,司慕城看着她跌坐在地板上面,整个身上都在抖。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绪导致的。
司慕城垂下眼眸,垂在身边的手紧握成拳,拼尽全力压下那股想要去抱住她的欲望。
脑海里突然回荡起那天在公司,许诺跟自己说的话,她说要想让这个女人跟自己离婚,就必须这么干。
为了能顺利离婚,跟自己的初初在一起,一想到这里,司慕城的心情又冷静了下来。
黎念初撑着旁边的墙壁站了起来,看着司慕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偌大的房子里面回荡,有几分诡异可怕。
“我怎么给忘记了呢,这才是你的本性啊。”
盯着男人的眼睛说完,黎念初眼眶里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压下想嚎啕大哭一场的想法。
之前是她一直沉浸在司慕城对自己的宠爱里面,忘记了司慕城的手段跟本身的性格。
年纪轻轻就拥有一个商业帝国的人,能心慈手软到哪里去呢?黎念初有些恍惚,那股窒息感仿佛还在。
听到黎念初的话,司慕城只是皱了皱眉头,固执地问,“你做不做饭?”
“做啊。”黎念初带着眼泪笑了出来,用手背蹭掉脸上的眼泪,“我怎么敢不做呢?”
说完,往厨台那边走去,经过司慕城身边的时候,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他的手臂,紧接着,噼里啪啦摆弄起锅碗瓢盆来。
司慕城站在旁边看着她,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有松开过,很想让她正常一点,但是手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黎念初脖子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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