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黎念初才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叮嘱道,“等我回来帮你擦后背,别自己逞强。”
“知道了,你快去吧。”司慕城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可能需要冲个冷水澡了。
开门关门,等到房间里回归安静,司慕城就知道黎念初真的跑去找医生了,心里的不满越来越多。
眼看着怀里的软香怀玉溜走,没有谁心情会好,该死的,那个医生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让人来,尽会坏他好事。
黎念初出了浴室之后,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人,脸上带着口罩,跟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而且说话的时候还一直低着头,不怎么跟她对视,黎念初心里有些纳闷,但是也没想那么多。
“你知道医生叫我什么事情吗?”黎念初擦着脸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漫不经心地问着。
那人依旧低着头,“我不清楚,但是你快去吧,医生在办公室等你呢。”
“哦。”黎念初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身形有些熟悉,但是熟悉在哪里也说不上来。
既然想不出来,那索性就不想了,拉开门,直接出了病房。
等到黎念初一走,那个所谓的护士才抬起头来,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目光紧紧盯着雾气萦绕的浴室。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黎念初到了司慕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却发现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内心的疑惑瞬间就被放大了。
敲了敲门,“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刚脱掉白大褂的医生转过头来,看见黎念初,眼里闪过不解,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我没找你啊。”
得到这个回答,黎念初愣了一下,“可是明明刚才是你让人去叫我,说有事情找我啊。”
刚说完,脑海里闪过刚才那个护士的身影,下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糟了!”
说完,急急忙忙往外跑去,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医生也愣了一下,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妙。
而且司慕城可是他们院长特意交代过要好好对待的患者,要是出了事情,他可担待不起啊。
这下,他也不着急下班了,丢下手里的公文包,连忙跟着黎念初的方向跑去。
电梯一直有人,迟迟不下来,黎念初和那个医生只好去爬了楼梯,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司慕城病房这层楼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夹杂着怒火的怒吼响起。
那怒火,都快要震碎整层楼的玻璃,两人对视了一眼,两步并一步把剩下的楼梯给爬完了。
门口的保镖刚好冲了进去,黎念初和那个医生挤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黑影从浴室被直接扔了出来。
黎念初定睛一看,那不是黎馨然还能是谁?
司慕城裹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里面走出来,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碎发上还停留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发梢一滴一滴隐藏进白色的布料里,在浴袍上面留下一大片水渍。
男人俊美的脸上黑得都能挤出水来,冰冷锐利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直直射向那群保镖,开口,声音夹杂着呼之即来的****。
“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守的?要是连个门都看不好,就给我滚回去!”
那群人被骂得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全部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乖乖挨骂。
黎念初看到黎馨然身上那套凌乱的护士服,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好看的脸蛋瞬间就沉了下去。
恰巧,司慕城夹杂着怒火的眸子刚好对上了她阴沉的目光,那怒火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连忙走向黎念初的方向,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初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没有碰她……”
男人声音里满是慌乱和紧张,跟刚才那副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完全就是两幅面孔,旁边的人都看呆了。
黎念初抽回自己的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生气,“我知道。”
丢下这句话,还不等司慕城再说话,她便直直朝缩在地上的黎馨然走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漠地扯出了一个弧度,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黎馨然,你爸都被司慕城手下的人揍进医院了,你还想着爬上他的床,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一开口,便是锥心刺骨的冷意,直直朝黎馨然扑去,这回,黎念初压根没想过给她留点什么脸面。
差那么一点,她就成功爬上司慕城的床了,这让她还要怎么淡定?
“我下贱?”黎馨然突然笑了,扬起头,刚才挨了司慕城的那一脚仿佛也不疼了,她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这四个字。
“黎念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只是爱慕城哥而已,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就算他伤了我的家人又如何?我依旧爱他,我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司慕城听得忍无可忍,他不轻易动手打女人,可是黎馨然真是一次又一次突破他的底线。
正准备叫人把黎馨然扔出去的时候,黎念初突然抬起手,照着黎馨然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一个无比响亮的巴掌落在黎馨然的脸上,只见她精心画好妆容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打完那一巴掌,黎念初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甩了甩手,刚才太用力,自己的手掌都打疼了。
此刻,黎念初身上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她慢悠悠地在黎馨然面前蹲下,用力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强势且冰冷。
“觊觎着别人的丈夫,你就是想当小三,这样的想法就是下贱,下贱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更别说你想当什么司太太,就算我让出这个位置,你也坐不起。”
黎念初的话像刀子一样直直地捅进黎馨然的心里,只见她的瞳孔逐渐放大,眼神逐渐疯狂。
“你才下贱,我只是想要追求我的爱情而已,你凭什么那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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