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陆笙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提起,同时看向分毫未动的密码箱。
声音冷锐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在做什么?”
霍昔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疼,暴怒中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霍昔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眼眶含着泪光低声道:“我在找离婚协议,陆笙,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有些已经变质的感情用强力是无法转变的,放手吧。”
只要她签了字,以后他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她走她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以后谁也不是谁的谁了。
“你休想!”陆笙被她这些话激怒,他以为把她放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她会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
她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怎么甘心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离婚协议早就被你撕了,我从来没有准备过备份,这里不会有离婚协议,这辈子也不会有,霍昔,你是我的妻子,当初逼我领证的人是你,你既然选择跟我在一起,离不离开就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他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抱住她。
霍昔感觉自己腰上的肉快要被他掐坏了,不等她抚向自己的肚子,男人带着她就出了他的书房,到了楼梯口,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陆笙,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残忍。”
他要杀她的小舅,还不跟她离婚,哪里有他这么霸道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陆笙将她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吩咐佣人将饭菜送上来。
“你这几天身体好像不太好,多吃点东西,霍昔,不要跟我作对,跟我作对的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霍昔小脸越发苍白,乌黑的双眼直直的望着他,她想拒绝,却满口的苦涩,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清楚陆笙说的绝对不是威胁,他说的到做的到,这个男人的心永远那么冷硬,像一把刀剑,哪怕只是靠近,也能被他锋利的棱角刺伤。
“我不想吃。”她转开头,一身的无力。
陆笙双眸沉静的望着她,就像一个冷酷的执行者,声音更是残忍道:“昔儿,听话,你如果不想吃,就只有注射了,我不会允许你在我面前因为营养跟不上这些小问题出现其他状况的。”
注射?
霍昔周身打了个寒颤,瞳孔惊恐的望着男人英俊绝美的脸,这个她无比熟悉的男人,在恍惚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她可以吃,然而话脱了口就变了。
她激动的冷声质问他:“陆笙,你是不是非杀我小舅不可?”
是不是非得有一个人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才算完结?
“他已经触犯了太多人的逆鳞,就算我不处理他,也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跟几个大家族作对,与跟所有人作对,孰轻孰重?
霍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脏的抽痛让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几乎抠出了鲜血,她用力的呼吸着,像是哮喘后期的病人,脸上的丝血退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