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唐瑾辰震惊地看向他,腿软,人几乎瘫坐在椅
子上,“你从九岁开始想着要报复厉家,私下筹谋十来年,拿枪
夺来的这一切你就不要了?”
“有问题?”
厉天阙挑眉。
“你难道觉得这没问题?你没了财团你怎么生存,你怎么报
复厉擎苍?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唐瑾辰的声音又拔高了。
他甚至觉得厉天阙是不是被楚眠给喂迷药了,以前的厉天阙
把权势、金钱当成游戏玩,现在这游戏说不玩就不玩了。
“你以为我今天找你来是跟你商量的?”
厉天阙冷笑声,又在刹那收敛了笑意,人往前倾去,一双
深眸凌厉地睨向他,唐瑾辰,
我是在通知你。”
“我不跟着你干,你为个女人你疯了!”
唐瑾辰脸色青得厉害。
“那你就准备好与我为敌。”
厉天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语气冷到极致
唐瑾辰坐在那里,看着这样的厉天阙,头几乎炸裂,好久,
他一脸苦涩地道,天阙,你不怕你把赌注全下在楚眠身上会输
吗?也许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未必有陪你重头再来的勇
气。”
厉与唐大事谈成
男人与女人之间其实就是床上那点事,厉天阙现在把事情搞
大了,搞太大了。
“老子不是在赌,是在宠。”厉天阙不屑地看他一眼,“你一一个
孤家寡人,你不懂。”
都什么时候了还喂他吃狗粮。
唐瑾辰苦笑,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去。
厉天阙坐在书桌前,没有拦他,人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
看着他的背影。
唐瑾辰伸手握上门把手,转动的响声这一刻像是被扩
大了好
几倍,清脆而刺耳。
厉天阙薄唇抿着,句挽留都没有。
唐瑾辰停在那里,良久,他松了门把手,步步走回来,面
孔凝重地走到厉天阙面前,说出自己的答案,“我不想与你为
敌。”
很识相的答案。”
厉天阙不可一世。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像十几年前一样,群人
围着你打,你却只能一一个人撑。
以前,他面对的是一群佣人;现在,他面对的是a国的财
阀。
唐瑾辰站在那里沉声道,看向厉天阙的目光格外深沉。
厉天阙坐在那里,闻言不由得道,“行了,除了我女人,我
厉与唐大事谈成
不想和任何人搞得感情多深一样。”
唐瑾辰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给楚
眠整个容什么的,或者让她暗中操控她那组织,逐渐实现改变
这样风险更小。”
他退步了,真的,他可以退到这一步。
不管她怎么做,都有迟早和所有财阀杠,上的一天,这种风
险我担不起。”
厉天阙嗓音冰冷极了。
不是这种风险他舍不得她担,而是他担不起。
唐瑾辰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把楚眠关了一遭是彻底让厉天
阙怕了,也彻底让他疯狂了。
到这一步还能说什么
那就做吧。
舍命陪君子。
唐瑾辰长叹一口气,重新坐正,翻开面前的文件,开始谈正
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就算先控制帝都的财阀,需要
的人手也特别多,若有万一,就是给他们联成一线的机会。”
这绝不是好事。
a国的财阀们向来都是一盘散沙,我现在化被动为主动,他
们就没机会联合了。”
厉天阙看一眼他面前的文件,“最迟明天傍晚,帝都的财阀
就会被全部软禁起来,后天,总统府就可以准备公开问罪,在国
厉与唐大事谈成
际介入前把事情迅速处理完毕。”
要做,自然是越快越好。
唐瑾辰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回去着手办
理,你这边也要小心,千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只要不让财阀合成一线,厉天阙的方案勉强行得通,至少,
是个不会乱到翻天覆地的局面。
嗯。
厉天阙颌首,正要说什么,头部突然——
阵剧痛,像是尖锐的
锋刃直刺神经,在里边绞杀作粹。
他痛得面色一一白,抬手按向头,冷汗沁出。
“你怎么了?”
唐瑾辰站起来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
厉天阙咬了咬牙,伸手拉开抽屉,摸出一瓶药倒了两颗扔入
嘴里,拿起水杯喝下。
从坐偷渡船回来,他有了幻觉,并伴有间歇性的头痛。
“你这伤势还没好,就急着要做大事,你说你没了财团以后,
上哪治伤去
唐瑾辰看着他道,要不再缓缓?”
反正局面一直都这样。
“不缓。
厉天阙按着头,不假思索地道。
他不知道这疯子血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如果就在下一刻,他
至少得替她把重建贫民窟的事给做了。
厉与唐大事谈成
两人商议完毕,从楼上走下去的时候,大厅里,楚眠正在摘
除电子锁环。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坐得笔直,双手放在两端
阵火光闪过。
那专业人士戴着面罩,手上利器冒着火星子开始切割她手腕
上的特殊锁环。
楚眠低眸,三年多来,她第一看到锁环出现裂痕,她的目
光有些恍惚。
她曾经以为,当她摘下锁环的时候会是重建贫民窟之时,没
想到会是在这个山庄里。
现在,要分离锁片和你的皮肉了。”那人站在那里道,锁片
和你的皮肤早已经长在一起,为避免留下残渣,
“没事,你分割吧。”
楚眠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要从她的皮肉处切割而已。
好的。”
那人拿出了手术刀与医用酒精。
厉天阙与唐瑾辰并肩站在楼梯上,他眸子沉沉地望过去,就
见那人俯下身,手术刀直接从锁环的裂痕处剜进楚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