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铭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额角青筋直跳,她到底要干什
么
楚眠面向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脚踩着椅下的横杠,行为恣
意,却又毫无痞气,仍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她双眼清明,朝着楚正铭举起嗽叭,“现在听得清楚吗?楚
议员?还是要我离你更近——点?”
楚正铭站在演讲台前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差点耳朵被震聋。
“我靠,牛逼!”
底下的学生们被楚眠的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
第一次看到议员演讲现场,有听众拿着高音喇叭上台提问
的。
“同学,你这样不合规矩。”
工作人员冲上台来要拉楚眠下去。
楚眠淡定地坐在那里,抬手就是将那人手臂一折,在那人的
痛叫声中一脸无辜地看向楚正铭,楚议员,刚刚回答得不是很
好么,怎么轮到我就不让问了?不会刚刚几个提问的都是托
吧?”
回答问题!回答问题!”
有爱看热闹的同学已经高声呵起来,一人喊万人跟着高呼。
一时之间,三万人的礼堂响起统一的口号,声音大得似海啸
般几乎要将礼堂房顶掀掉。
专业打脸现场
有些同学已经拿起手机录起来,有些更是直接开启直播。
“你看这个这个楚眠,她到底想干什么啊?我爸爸演讲
她来破坏什么?”
楚醒气急败坏地瞪着舞台上的楚眠。
丰神俊的目光一直留在舞台上,嘴上安慰着楚醒,“你别急,
楚眠可能单纯得想问几个问题。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她有多恨”
楚醒差点冲口而出。
礼堂里嘈杂声很大,丰神俊只听见前面一点,收回视线不解
地看向她,“不知道什么?”
“没什么。”
楚醒闭了嘴,憋着这股气。
同时憋着气的还有楚正铭,此刻他站在舞台上颇有些下不来
台,这些愚蠢的工作人员,刚刚就该把他的麦一并给闭了,这样
他还有个借口。
楚眠知道楚正铭在想什么,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她要的就是楚正铭下不来台。
演讲?拉选票
不好意思,他的事业注定要终止在今天。
见学生们全部站起来,起哄声越来越大,局面眼看就要控制
不住了,楚正铭强行稳住气息,笑着看向楚眠,“好,同学你
问。”
楚眠坐在那里,侧面对着观众,扬手做了个坐下的手势。
专业打脸现场
学生们这才纷纷坐下来。
坐下来后大家才猛然惊觉,诶?他们怎么就这么自然地听了
这个转学生的命令
礼堂里逐渐安静下来。
楚眠举着高音喇叭,微笑着问道,楚议员立志为民造福,
那你认为,一个合格的议员应该具备哪些品质?”
就这
果然还是那个不成事的废物,以为这就能闹他的主场了
楚正铭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乌压压的观众,清了清嗓
子,义正言辞地开口,“我一直都说,做一个合格的议员就不能
有私心,要懂得奉献,要为大众服务,要为a国服务,一心为
公,廉洁清明。”
楚眠坐在那里听着,唇角始终勾着弧度。
耐心地等他说完,她便继续追问,“有人称你和萧何财团狼
狈为奸,不少决策你都是听着大财团的吩咐,只顾财团利益,并
不管民众死活,有这事吗?”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起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楚正铭神色不变地看向楚眠,“同学,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
听来的谣言,绝无此事
他这边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说着,观众席上方的一台台悬
挂电视突然间开了机
段视频播放出来,视频无声,但有画面。
只见楚正铭正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似乎相谈甚欢。
专业打脸现场
忽然,那男人将一个大密码箱摆到楚正铭面前,打开,里边
全是钞票。
那男人正是萧何财团的总裁。
全场哗然。
这脸打的是不是太可怕了。
楚醒和丰神俊坐在第一排,前面没有悬挂电视,突然听到同
学生们的哗然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楚正铭自然也不清楚,还美滋滋地站在演讲台前。
楚眠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楚议员,听说你前段时间去
了一趟郊区,带着女儿亲自下田给瓜农们做带货直播,和瓜农们
打成一片,瓜农们对你很是感激,有这事吗?”
这楚眠,还要捧他不成
楚正铭狐疑地看她一眼,挺起胸膛道,“不错,那边的水果
滞销严重,我也是能帮一点就帮一一点,瓜农们都很亲切,还邀请
我去家里吃饭。”
话音刚落,悬挂电视中的视频又变了。
无声的视频中,画面切到——处瓜田边上,楚正铭穿着运动装
和瓜农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待摄像机移,他立刻冷着脸推开瓜农,瓜农上前献瓜,直
接被他一脚踢进旁边的沟里,边嫌弃地用手帕擦手,边又上
前补了几脚。
瓜农被踢得直抱住头。
专业打脸现场
楚正铭似是嫌还不够,对着自己手底下的保镖说了些什么,
保镖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瓜农就是连打带踹。
到最后,瓜农也不抱头了,一口血吐出来,痛苦不堪,嘴里
似乎一直在求饶,没有任何用
学生们全惊呆了。
这瓜也太什么情况
这不是演讲现场,这是打脸现场吗
楚正铭说一一句,视频就打一下脸。
楚正铭站在上面,见底下人全都在说着什么,脸色一个个都
变了,不禁奇怪,看向楚醒的方向。
接到他的示意,楚醒也是心生怪异,想了想,往后走去,待
看到悬挂电视中的内容,整个人都震惊得裂开了。
国外,蓝色银湖边上,一行西装革履的人坐在湖边闲散垂
钓,嘴上谈的都是高额的买卖。
旁边,群带枪的警卫严阵以待,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要知道他们现在保护的人是对全球经济有着控制能力的一群
人,一点意外都出不得。
厉先生,这油价该抬还是得抬抬,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坐在那里,无心顾上手中的鱼竿,只看
向身旁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