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贾苟呆冷汗连连,吖的自己真是作死,竟然当着正主的面调戏人家的女朋友。
而且,据最近的情势,赵守时在帝都影视集团的行情可是见涨。
哦不,是小母牛坐飞机,牛β冲天啊。
帝都影视集团可是一家老牌人事单位,单位里论资排辈的情况是很严重的。
从派遣工到合同工,到带编制的普通员工,再到不带级别的小小干部,再到副科级的小干部,再到正科级的干部,再到更高以及执掌一家子公司的封疆大吏。
这看似普通的级别是靠大量的时间以及人情世故堆积才换来的。
有人可能不到三十就出任封疆大吏,但更多的人是蹉跎十年乃至数十年才可能爬上这个位置。
甚至于,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更上一层,只能过着庸碌无为的生活。
就像贾苟呆的上级领导,其实不过是某科室下的小主管,级别不过是副科。不管是级别还是可以动用的能量,都与赵守时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非要找优势,那年龄大15岁算吗?
不算啊,那算了~~
虽然现在的赵守时与自己不是一个体系,管不了自己更管不了自己的领导。但领导们的消息是互相串通的。
成事可能很难,但想要坏事,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
甚至与,贾苟呆都怕自己的直属领导知道今天自己的冒昧举动,会直接大义灭亲,然后废物利用的提着自己的狗头去示好。
呜呜呜,贾苟呆连连摇头,不敢想了,再想就要哭出声来了。
“赵总?”裴韵书疑惑的呢喃一句。
然后她就瞪大眼睛,她想起来刚才这个叫贾苟呆的可是把赵守时称呼为赵总的。
不会吧?
心中巨震的裴韵书侧身打量着身下这人的面孔,然后就是一阵眩晕。
刚才带着口罩还认不出来,现在摘了口罩,这??的果然是赵守时这个混蛋王八蛋啊。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有点眼熟,还对他格外的厌恶,只不过剧情推进太快,让她根本来不及仔细端详。
这一刻,裴韵书是又羞又怒,尤其是想起赵守时跟裴幼清再与自己的关系,直接让裴韵书脸色通红,犹如刚煮熟的大虾一般,甚至让人感觉似乎有氤氲热气在蒸腾。
恨不得当场手刃赵守时,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哦不,凌迟,少一刀都不行。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作为姐姐的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裴幼清,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提带她回家的想法,万一被裴幼清以为自己为了带她回家而不择手段的使手段呢。
裴韵书不是自己夸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容颜的杀伤力,如果自己主动,什么男人都抵挡不住。
思绪万千,依旧如一团乱麻。甚至脑子都已经成为浆糊,几乎没有办法维持平常的清醒状态。
感受到身下的罪魁祸首,心中悲戚异常的她愤恨的用胳膊肘抵住赵守时的脖子,附身下来的她狠狠道:“赵守时,你果然是个混蛋王八蛋。”
这声音、、不对劲!!
受到重创的赵守时虽然动弹不得,却也让他静下心来。轻易的就分辨出身上这人在声音方面与裴幼清的不同。
她很有可能真的不是裴幼清,那么问题来了,她是谁?
这么像的容貌,难道说,裴幼清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姐妹?或者说两人有一人是被抱养的?
这剧情很熟悉啊,贫困家庭生了两个女孩,可能是负担不起亦或者是想要继续生儿子,就把其中一个给送出去。
赵守时是汕东人,尤其还是出身小乡镇,他也得承认当地确实是有这种情况的。
连沿海地区都这样,可想而知内陆城市的这种情况肯定不可能没有。
“你是谁!”赵守时压低声音问道,直觉告诉他现在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晓。
要不然真的要惹出滔天大祸来。
“我是谁?”有些不敢置信的裴韵书反手一个暴栗敲在赵守时的后脑勺上。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裴韵书不带好气的说到:“我是你祖宗!!”
“.....”
赵守时确定自己身上这人不是裴幼清,更确认这人肯定是裴幼清失散多年的姐妹,因为太像了,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格,如出一辙啊。
“.....”贾苟呆确定自己吃枣药丸。当前这局面,好像就是因为自己上前表白而闹出来的。
此时的贾苟呆不敢再有任何迤逦的想法,他只想尽量消弭这件事的影响。
主动上前来的他看着怒极的裴韵书,好声商议着:“裴、、裴总,咱先让赵总起来吧?地上凉,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裴韵书斜视一眼贾苟呆,脑门浮现一排排的感叹号!要不是她忙着镇压赵守时,肯定要连乱说话的这货一起收拾。
贾苟呆正心虚呢,被这么一瞪,冷汗立时下来了,摆手又点头的他老实交代:“这事都怪我,是我有眼无珠,当面不识真神。要不是我莽撞,也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赵守时眼睛一亮,连忙迎合道:“对对对,你的要求我全答应,眼都不眨一下的那种。
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让人家笑话。毕竟,咱俩也算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对吧。”
“也对。”裴韵书下意识的点头答应,转瞬察觉不对的他直接摇头:“不对,谁跟你是一家人,不可能跟你是一家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屁吃吧。”
裴韵书的反复被围观者当成情侣之间闹别扭的正常表现,自然引来一阵哄然大笑。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尤其是在观众的眼中:赵与裴是一对情侣,因为正在闹别扭也就没有坐在一起,贾不明情况,这才上前搭讪。
赵不仅没有上前解围,甚至还狼心狗肺的笑,更是惹怒本来就生气的裴,于是她不承认两人的关系,甚至以有些过激的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例如强吻。
这样的基础下,在外人看来有些过分的举动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是真情侣,亲亲我我的很正常。
虽然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有点不合适。但法律也没有不允许啊。
基于这样的推断,裴韵书越发生气,就让众人觉得越发好笑: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就有人担心这是新出的套路,主动拨通电话开始摇人。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下一站到了。
赵守时心中一喜,现在可是下车的最佳时机,即便还要安抚‘受害者’,却也可以摆脱吃瓜群众们。
“请让一下,执行公务。”还趴在地上的赵守时听见这略带威严的官氏语气,刚浮现的喜色直接唱起凉凉夜。
这??的就有点太??了。。
叫治安员就叫治安员,你??别保靖啊,这可不好玩。
做个人吧。
心中念叨‘做个人吧’的赵守时其实意识到自己才是不做人的那一个,只不过人这种动物,格外容易原谅自己。
只觉得要坏的赵守时语速极快的对身上还不知道名字的这人说到:“这位姐姐,我真不是故意耍流氓,实在是我女朋友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加上刚才你提我的名字,这才闹了个乌龙。
对了,我对象叫裴幼清,是重#庆人,家里开酒厂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认识一下。
说不定你们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呢。这样,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带你去认亲,好不好?”
“失散多年?亲姐妹?认亲?”裴韵书疑惑的看着赵守时,一时分不清他这是睁眼说瞎话还是真的不知道。
赵守时只当自己的‘亲情攻势’奏效,趁热打铁道:“请你相信我,我以人格保证。”
啪的一声,裴韵书又给赵守时一下,质问道:“裴幼清没跟你提过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赵守时连忙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提到‘裴幼清’的名字,心中惊诧的他直接问出口:“等会,你知道裴幼清,难不成?”
“如假包换,双胞胎,我是姐姐。”
“艹艹艹,我早该猜到,我个煞笔,大煞笔。”
赵守时懊恼的拍着地面,抬起头来的他留下悔恨的泪水,求饶道:“姐,亲姐,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敢这样啊。其实、、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咩。这样,我带你回家收拾裴幼清怎么样?
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站在你这一面。我大义灭亲很熟练的。”
裴韵书完全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赵守时一句话都不说。
这看似平静的眼神却透露着一股冰凉之意,就像两条冷冷的冻带鱼打在赵守时的脸上。
真冷酷无情。
想了想,赵守时改口道:“我知道不管怎么说,这错都在我,不管你是要打要罚,甚至把我下油锅我也认了。只是今天这事,咱们能不能别闹大。闹大对咱们三个都不好。”
裴韵书看着赵守时的表情,直觉告诉她这不似作伪,而且赵守时的话戳中她的心窝里了:她也不想把这事闹大。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以什么面目去面对裴幼清,虽然这是个很好的拆穿他们俩的机会。
但这个过程中要付出的代价实在不是她能,也不是她想要承受的。
指着赵守时鼻子的她狠狠威胁道:“如果被我知道你是在忽悠我,那你死定了。”
“都不用你动手,我自我了断。”赵守时连忙接腔。
裴韵书点点头,起身的她暂时放过赵守时。
赵守时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赵守时不敢耽误,直接起身,拍拍身上其实并不存在的尘土,笑着跟大家打招呼道:“抱歉啊,让大家看笑话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刚才喊‘执行公务’的那人也走到近前来了。
赵守时这才发现这人不是从车外进来,而是从其他车厢过来的。
“赵老师?裴老师?真是你们啊。”来的这人眉头紧皱,打量赵守时几眼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是?”赵守时有些不确定的反问一句,表面稳如老狗,其实慌得一笔。几乎忍不住的想要狂啸:“吖的,哥们有这么出名吗!!怎么是个人都认识我!”
这人连忙点头,指着自己说道:“我是小江啊。上次你去所里,就是我给你做的笔录。就你跟裴老师表白的那一天,我们男同胞们可恨死,啊不,可羡慕你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小江江守志?对了,你怎么在这?”赵守时终于认出这人,也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那是他第一次进局子,当然,遵纪守法的他没有犯事,甚至是因为做好事进去配合调查的。
那时的他还是电台主持人,接到一位听众的电话,这位听众的女朋友去做妇科检查,医生告诉她有点‘霉菌感染’。
结果这姐妹虎到把霉菌说成了只差一个字,但性质完全不同的‘霉毒’,直接导致听众受不了这委屈,携刀想要同归于尽。
赵守时跟当天的嘉宾裴幼清完美配合,终于阻止了这场人祸,还顺利的帮助他们消除误会。
事情是以最完美的方式解决,只不过当时惊动了警方,赵守时与这对情侣就去局里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之后就可以离开了,走出局大门的赵守时就看见裴幼清正在外面翘首以待着。
当时脑子一热,直接就表白,所幸表白成功。
当然,也被好事者围观了,就像现在一样。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比现在要好一万倍。
“对对,是我。”江守志被直接倒出名字来,还是很高兴的,继续说道:“这里是我们所的辖区。我外出办点事,现在正准备回所里呢,听说这里有人闹事,就过来看一眼。”
说罢,江守志环顾一周,没有寻到可疑目标的他皱着眉头:“不是说这里有人耍流氓吗?那人去哪了?受害者呢?在不在?”
众人没有回话,却也默契的把眼神看向赵守时与裴韵书两人。
江守志当然不会遗落这般明显的线索,有些疑惑的问道:“赵老师,裴老师,你们知道情况吗?”
赵守时苦笑着摇头:“不出意外,你找的就是我们俩。”
不等江守志再开口问,赵守时主动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这不是耍流氓,就是、、”
赵守时看了眼裴韵书,把心一横的他说道:“你也知道我跟小裴的关系。刚才正闹别扭呢,我就亲了他一口,她正生气呢,就打了我一下。估计就是因为这个,让大家误会了。不信你可以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