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白如玉陪着妹妹一起睡,半夜里的时候,时不时地将妹妹搂进自己的怀里,很用力的那种,生怕妹妹会远离自己而去。
至于白小芸?
这蠢萌的小萝莉一旦睡着了雷打不动,不仅如此,还对着白如玉的胸口时不时地嘬上两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喜滋滋的。
……
翌日,拜帖送上。
年过六旬的白晓淳惬意地躺在靠椅上,形满意得的欣赏了起来,格式周全,身份+职位+籍贯+姓名+敬语+拜,字体苍穹有力,铁画银钩,工工整整。
这拜帖是早已经淘汰了的产物,过于冗长,过于形式化。
可白晓淳偏偏就爱这一套老规矩!
在他的眼里看来,二代子有才行,有能力,都比不上有规矩!
说白了,前辈留下的诺大资产,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是突破不了的,只要规规矩矩的能够守住家业,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他眼里端详着拜帖上的书法,啧啧称奇,嘴里不停顿的好奇道,“天海市什么时候出了个大秦天下投资行?这个叫秦朗的年轻人,又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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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摇头,“不曾听闻过,应该是刚刚注册的公司,不过这秦朗的身份有些蹊跷,据传言应该是燕京秦家的人。”
白晓淳蹙眉,以他的资产,在天海市名列前三甲,诺大的华夏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人脉遍地。
燕京秦家?
燕京哪里来的商界秦家?
管家轻声地道,“燕京从仕的秦家。”
“嘶……”
白晓淳眼神一窒,“是那个秦家的后裔?”
怪不得!
怪不得这般有规矩有德行,深谙他喜好,原来是出自那个秦家,如此这般,便不足以称奇了。
白晓淳大手一挥,“晚上在家中设宴,年轻人如此有规矩,我白家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给足他面子!”
往常这种类似于拜码头的行为,白晓淳大概率都是不放在眼里了,稍微给点面子就是去外面赴宴。
碍于秦朗的家世,他将面子给到了极致,不仅自己设宴款待,还将位置定在了自家,可谓是真正的差别待遇!
当天下午六点,
白家大院一片灯火通明。
管家佣人们忙碌一团,都在等待着贵客的到来。
客厅里,白晓淳闲情逸致的翻着落了时代的报纸,静静地恭候着。
身旁站着姐妹俩,白小芸穿着萌萌哒的Lolita,两条裹着白色丝袜的大腿,显得格外白皙与滑腻。
白如玉则是一如既往的黑丝OL制服,女强人意味,特别的强烈。
白晓淳的妻子早年因病去世,便没有再续弦,外界无不称道其高尚的品质。
“爸爸,我肚子都好饿了,能吃饭了吗?到底要等着谁啊,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去外面吃饭的吗,干嘛今天偏偏要在家里面搞这么大的阵仗啊?”
白小芸摸着都快要饿瘪了的小肚皮,噘着嘴巴不情愿的嘟哝抱怨了起来。
白晓淳宠溺地在小女儿的脑袋上拍了拍,“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今晚有贵客上门,跟往常那些都不一样,就算是爸爸也不能唐突了,待会可不许耍小性子。”
“知道啦。”白小芸嘟哝的哦了一声,忽然眼前一亮,好奇的道,“今晚的贵客是男是女啊?多大了?长得帅不帅啊。”
“男的,25岁,长相嘛还不清楚,但大家族出来的,应当都差不到哪里去。”白晓淳一本正经的回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着的白如玉。
白小芸虽然萌萌哒,可又不是傻子,除了有点花痴以外,相反还很聪明,见到爸爸看向姐姐,顿时惊讶的道,“爸爸,你该不会是又想给姐姐相亲吧?”
刷!
白如玉的脸色霎时间就苍白了几分,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她早就忙于应付父亲安排的各种相亲对象,以往自己都可以拒绝,但这一次显然对方来势汹汹,连父亲都是这般的重视,若是再被逼迫,她怕是有危机了!
白晓淳咳嗽一声。
有一说一,他是真的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但是小女儿的一句话却是将他给点醒了。
大女儿白如玉这边屡次拒绝跟相亲对象碰面,今儿个这么好的机会,倒是可以去尝试一下?
想了想,白晓淳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秦朗的爷爷,是华夏硕果仅存的老功勋!
父亲更是仕途天花板里的存在之一。
母亲本来也是燕京闻名遐迩的大家闺秀,只是后来嫁入秦家后相夫教子,平静了许多,但就算是如此,秦朗的母亲也坐拥诸多国企的股权,怕是光论起资产,不比他白晓淳逊色,甚至还要超出不少。
“这样的家庭,怕是我们白家高攀不起啊,玉儿也配不上人家。”白晓淳苦涩的叹了一口气。
白如玉本就好强,听闻自己配不上人家,顿时就不高兴了,质问的道,“你就算看不起女儿,也不应该这样去贬低我吧?凭什么说我配不上?”
白晓淳听得出来女儿是在跟自己争执别的事情,也有意在这上面故意的打压,幽幽的道,“燕京秦家嫡孙,开国典礼上,他爷爷站在最前面一排。”
“那又怎么了?只不过仗着自己有一个好一点的家世罢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白如玉一口银牙咬紧,“站在最前面一排的又不是他!”
一听到父亲习惯性的将男人的地位抬高,继而贬低自己,白如玉心里就会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有愤怒,有不甘,更有委屈。
在这个时候,门口的管家小跑了进来,“老爷,秦少到了。”
白晓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眉头紧锁看着白如玉,“人前给我端着点,有些话在家里说就行了。”
伴随着管家的引领,门口一位穿着修身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白如玉下意识地回头,四目相接。
那烦躁不安的思绪,在这一瞬间,与秦朗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就好像是被一股夏日晚风吹过,惊奇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