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那马蹄重重的落下之际,一个人影刹那间冲出来,猛地就将邱常拖走,带离危险地带。
是一直跟随在侧的大鬼!
下一秒,马蹄落在地上,马的双目依旧暴露着凶狠,似乎很不爽的在原地踱步。
这一瞬间的全部,都被旁边的摄像老师拍了下来。
那摄像老师本来是想着有人惹事,万一发生点啥有视频证据,哪知道却拍下了一个无敌的经典画面。
他甚至忘我的沉浸在机器里,反复将那几秒来回看。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拉着逄导来好好聊聊。
瞧瞧这马蹄扬起的角度多漂亮,南向晚在马背上的姿态更是飒爽!
他甚至觉得不用再拍了,就这条截取一下上半部分放进mv里正正好,反正南向晚只摘了头盔,盔甲在身。
完美!
摄像老师是开心,其他人则是吓尿。
周围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将邱常等人隔开,这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更何况这位可是帝都出了名的贵公子!
南向晚暗道可惜,不过却没说话,牵着缰绳让马在原地转。
邱常很愤怒,他拍开了周围人想要扶他的手,只搭着大鬼的肩膀站起来。
隔着好几米远,他看了圈四周,眼底有暴虐在闪烁:“你们既然拍到了,就留有证据,知道需要对我赔偿多少吗?”
南向晚扭头,古怪的看着他:“你这是碰瓷?”
逄开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惹得其他工作人员也想笑。
南向晚你这张嘴真的绝了!
邱常眯起眼:“很好,看来你们是一点不知道我跟你们的不同。”
南向晚:“???”
逄开济:“???”
邱常:“南向晚,你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哦,或许你父亲还有点钱,新一线城市的首富,很骄傲是吧?”
南向晚继续一头问号:“你到底想说什么?”
邱常:“暴发户和我的血脉,是不一样的,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隐形富豪有多少。”
南向晚惊了:“血脉?!”
邱常扬起下巴,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身上流着的,是邱家的血,是这偌大的帝都最尊贵的血!试问在这帝都,谁见了我不都得尊称一声邱少爷?”
南向晚:“……”
搞毛啊,她还以为这个世界也有神魔鬼刹呢。
结果却是这个脑残的装哔?
不只是南向晚无语,逄开济也服了,赶紧让工作人员把这帮人赶走。
邱常哪怕离开也要放狠话:“你们等着,这匹马……”
逄开济打断他:“这匹马本来就凶,说了不能靠近不能靠近,非要进来,真当自己是南向晚啊?”
说完,直接喊了人把这帮惹事的轰走。
南向晚是军人,跟普通人当然不一样,这是逄导对她的自信!
邱常大步离开,只是在半路上却朝着身旁的黑衣人一招手。
大鬼立即靠近,附耳倾听。
邱常的声音冷漠:“去,把那匹马宰了。”
大鬼二话不说立即回头!
剩下的工作人员继续整理现场,逄开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指导,摄影老师连忙喊他过去看刚刚的片段。
南向晚则是拉着马继续训,经过这么一打岔,她都差点忘了接下来要拍什么。
但就在所有人各司其职,准备下一条开拍的时候。
刷!
突然一个人冲过来,速度极快,手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无比刺眼。
那匹马一声惊鸣,立即就扬起了双蹄,这是它下意识反击的方式。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大鬼手持匕首猛地就贴地而行,朝着马的身下而去!
噗嗤!
锋利的利刃一把刺向马的腹部!
马愤怒的嘶吼,疯狂的四蹄蹬着。
南向晚更是在一瞬间翻身下马,双手撑在地上,右腿狠狠的朝着前方踹去。
大鬼立即放弃了匕首的所有权,双臂交叉在身前格挡。
嘭!
一声巨响,双方都被震退了一步。
极致的爆发只在一刹那,归于平静后是南向晚与大鬼的双目对视,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看到了杀意。
强敌!
而在南向晚的身后,那匹马双蹄抬起一声长鸣,它胸口处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在不断的滴血。
一滴一滴,淌在了南向晚的额前,再顺着鼻尖往下,最后落于地面。
旁边的逄开济和工作人员再次吓傻!
这又怎么了又!
大鬼缓慢起身,但盯着南向晚的双眼却没有移开,仿佛在时刻防备着什么。
南向晚更是头也不回的伸手,一把抓起那把掉落在地的匕首,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人。
其貌不扬的相貌,凶狠的双目和随时会爆发的强大战力。
这人什么来头?
大鬼突然浑身凶厉一散,轻松的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伸出手:“厉害,匕首还我。”
南向晚将匕首拿在手把玩,更是在手腕上转了个圈:“匕首?这可是军刀,藏匿利器违反了第几条刑法来着?抱歉我军法课还没开始上。”
大鬼瞳孔一缩,目光移动到那把匕首上。
这把军刀他私自改过了,但南向晚怎么能看得出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反应过来,咋咋呼呼的上前,一次就算了还来个回马枪,真当他们这没人是吧?
保镖呢!保镖全出来!
南向晚起身,将那柄改造过的军刀收在手,冲旁边吓傻的小冬吩咐:“愣着干什么,报警啊!”
小冬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按键的时候手都在抖。
她都快吓死了好吗!
大鬼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南向晚一眼后,快速朝着出口处狂奔,分分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工作人员没有去追,犯不着,反正相貌全被拍下来了。
南向晚也没追,因为她知道这人只是个爪牙,邱常身边一定还有多名这样的人。
倒是那匹马……
待大鬼走后,那马果然又开始发脾气,凶的到处踢人,好几名工作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它拉下去。
兽医看了一圈后松了口气:“还好,皮厚,外加南向晚及时下马挡了一下,没刺很深,就是口子有点大,看着吓人。”
逄开济:“马的皮毛这么容易划开?匕首不是吗?”
旁边的南向晚不说话,随手将那柄改造军刀一划。
刷!
一下就将旁边的粗木笔直的削断,横切面光滑无比,仿佛是电锯所致!
逄开济:“!!!”
南向晚:“说了不是匕首,是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