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兰说是人在咱家门前摔坏的,还想叫咱赔钱,一人一百。”
宋春胜回来汇报处理结果,半点没隐瞒对方的狮子大开口,或者说是痴心妄想。
“不过春庆说,都出了咱家院门了,不归咱家管。门口的街道是集体的,也没说只许咱自家走,也没收他们过路费,摔个跤真赖不着咱们。”
宋来弟怼上瘾了似的,又接话:
“说的就是。咱又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来,难道还能未卜先知,预先在街上给他们设几个陷阱?那咋没套着别人呢?
这借口找的,连三岁小孩儿都糊弄不过去,还不如说咱家门口道儿不平呢。”
宋钊又被她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着说:
“道不平,那咋就只绊他们呢?肯定还是他们自己个儿腿脚不好,没学会走道,怨不得别人。”
李慎行吃完饭,放下筷子看半天戏了,这时候也忍不住插嘴说:
“来弟姐,你俩说话跟说相声似的,真好玩儿。”
宋来弟瞥一眼比她还瘦还白还秀气好看的宋钊,一撇嘴:
“谁跟他俩啊?”
宋钊正是小少年敏感害羞的时候,脸微微一红,撇清似的也往远里挪了挪。
“我可不想说相声,我以后要上高中考大学的。”
李胜男投给开山大弟子一个识相的眼神,紧接着又被亲闺女给扎了心。
宋瓷脆生生说:
“说相声挺好的啊,我就爱说相声。”
宋钊立马变节:
“那我跟你搭档。”
宋来弟不屑地哼一声,压根懒得抢。
这不管怎么论,都是她更有资格好吧?
家里小辈说说笑笑的挺热闹,大人齐齐保持沉默,互相打眼色交流。
——宋瓷刚是又说了,谁怎样谁倒霉是吧?然后就真倒霉了?
——你也想到了?我也想到了!
——白天在外头是不是也闹过这一出?
——对对对!就是宋壮壮他妈马小兰,造谣说咱家大黄咬人,然后她就立马跌个狗啃泥,把大门牙都摔掉了,跟这一样样的!
——这下可不只是磕掉一颗大门牙吧?搞不好一口牙都保不住!
——没那么夸张,还能保住半口吧?不然也太惨了。
——叫他们不信咱宋瓷,得报应了吧?活该!
——话不能这样说,容易叫人误会;得说是他们自己个儿不安好心,走路不留神,这才不小心摔倒的,跟咱家没关系。
——我懂我懂,出去我就这样说,就怕别人不敢信。你不知道外头把咱宋瓷都传成啥样了?他们说咱家宋瓷邪门!
——他们那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用理。反正这事儿吧,只要咱家自己不承认,谁也别想摁咱头。
——就是,谁要不怕倒霉,就接着搞事情去吧,看看会不会比外头那堆不长眼的还惨。
——嘘,低调。都是碰巧,不能搞封建迷信。
——知道知道,骂咱家的自己会倒霉是碰巧,扎针治好猪瘟治好病人也是碰巧。咱家宋瓷就是运气好,有福,叫别人眼红去吧。
宋瓷乖巧地坐在她爹怀里,张口接住他爹喂来的半只饺子,然后跟小兔子似的快速咀嚼,两只大眼珠子骨碌碌转,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的,忙活得很。
他们大人明显在打眼色密谋什么,偏偏不告诉她,就有点气。
要是她能读懂他们之间的脑波交流就好了。
咦?那不就是读心术?
可以,安排!
又有动力修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