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风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爱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刚想要说点什么,那只搂着慕容轻水纤腰的手臂突然紧了紧,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脸上柔和的笑容渐渐地消失,流露出一丝丝冰冷:"踏上了修者之路,就不允许有太多儿女情长,聚散离合在所难免。反之,实力越强,责任越大,面对的对手也会越大。所以,你所向往的那种场景,对修者来说太奢侈了。能有眼下片刻的温馨,都是偷来的……"
"我知道!"慕容轻水抬起头,清澈的双眸望着陆随风道:“女人无论如何强大,始终都摆脱不了多愁善感的情结,这是天性,否则就不能称之为是女人了。哦,对了,这里应该是飞羽宗的地界,你选择在这里隐居,难道是为了……"
“最近失踪最多的就是飞羽宗的女修,即然寻不到为恶之徒的踪迹,不如以静制动,守株待兔地等其再度作案。办法虽笨,却最可行!”陆随风解释道:"我的神识可以覆盖千里范围,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中。"
慕容轻水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那我们还要去淌中域这潭浑水吗?要知道,如今的天星宗大有一统中域和东域之势,如果我们不出手,沒人会是是吕不凡的对手。到时候,下一个目的就应该轮到南方了。”
"不愧是曾经的一代军神,无论身在何处,任何环境,都有着纵观全局的大智慧。"陆随风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宠溺,伸出手臂将慕容轻水重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只是语气中却有着一丝玩味地道:"你应该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对女修的失踪如此感兴趣?"
“为什么?”慕容轻水坐在陆随风的大腿上,明眸俏生生地望着陆随风道:“难道你从其中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阴谋……”
陆随风呵呵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中蕴藏着一絲杀机,半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阴谋倒是谈不上,如果我的猜测不错,那这件事的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哦,说来听听!"慕容轻水看到陆随风凝重的神情,也收敛了温婉笑容,肃然地道:"什么事还会比当下混乱的局势更严重?"
“因为我在这片区域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只是十分微弱,所以我不敢确定,才在这里守株待兔。经过一翻仔细的排查,发现每隔十天,最多不超过半月,飞羽宗便会有一批女修莫名失踪,而且失踪的数量一次比一次增多。"
"据我统计,不足两月,已有近五百女修失踪。问题来了,其一,这飞羽宗是女修宗门,万年来都有着一个森严规则,那就是飞羽宗百里之内,从不允任何一个异性男修存在,一旦发现均杀无赦。所以,飞羽宗的百里之内,就成了男修的禁地。但是……"
"但是,你发现的这个气息是个男修,而且还很可能是你所熟悉的人,甚至是你的对手或仇家……"慕容轻水凝眸思索道:"其二,能在两个月內无声无息地从飞羽宗掳走近五百女修,其修为定然在飞羽宗任何一人之上,否则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得手。而在你的对手和仇家中,俱有这般修为的人应该不多,所以这个人已在你的心中呼之欲出。我推测得可对?"
"幸好我是你的夫君,而非对手,否则未战已输了一筹。"陆随风赞赏地点头道:"不错,除了上古五巨头,在中域只有一个人的修为凌驾九大宗主之上,那就是吕不凡。而我所熟悉的这气息就来自吕不凡,也只有他能在防御森严的飞羽宗內,无声无息的来去自如,而不被察之。"
"夫君所疑应该就是事实了!"慕容轻水找不出可以推翻这个判断的理由,点点头道:"但让我疑惑的是,吕不凡掳走这许多女修,其意何在?"
"这也是我的困惑之处……"陆随风皱眉道:"我曾和吕不凡交手过几次,还曾与他在断崖山并肩对付过魔主,所以才对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从表相来看,他发出的力量的确俱有圣王境三层威能,但却杂而不纯,像是被某种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我仔细观察过他的体内世界,甚至连一条天地之桥都沒沟通。也就是说,他目前只是本体强度达到了圣王境,灵力和元神还沒有达到。但是……"
陆随风眉头皱得更紧;"我从当下的这缕气息感之到了异样的变化,首先变得不在那么杂乱,其中的灵力和元神也变得精纯了许多,应该都达到了圣王境的层次。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让其精进如斯,实在匪夷所思。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一定和这些失踪的女修有关!"
"夫君的意思是说,他将这些女修掳去当作修炼鼎炉?"慕容轻水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不是说阴阳合欢邪功已被九大宗门销毁,彻底绝迹了吗?难道天星宗私下……"
"不是沒有这种可能!"陆随风撇了撇嘴,鄙夷地道:"这些大宗门表面道貌岸然,大义凛然,暗里不知干了多少令人不耻的勾当。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推测,但只要吕不凡再度现身,那他就算满身是嘴,也百口莫辨!"
"血杀堂真正出世了?且还和八大宗门结了盟?”大殿之内,吕不凡怒不可遏,荀文浩等一众天星宗高层噤若寒蝉。
传功殿殿主李修章眼珠子一转道:“少宗主,不知你当下的修为与那陆随风,血杀堂相比如何?”
吕不凡沉吟了起来,他一连从飞羽宗掳回四批女修,经过了一番双修大法的修炼之后,他的元神和灵力强度都已经达到圣王境三层,同时沟通了三条天地桥,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体内五属性空间,能够真正掌控运用天地大势。以目前的境界来看,或许实力不及血杀堂主,似乎也相差不多,至于陆随风,他自信一定能够压制他。
想到此处,心情不由略微一松道:“我的实力如今和血杀堂主应该在伯仲之间,陆随风则是完全能够压制,但想要将其斩杀,却还需要我的修为再增进一步。”
李修章闻言眉毛一挑道:“如今大家争的就是一个势,原本东域和中域的散修大半已经归附我们天星宗,那些小宗门势力也望风来投,我们在大势之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但如今八大宗门通过合纵连横,其声势反倒超出了我们。所以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大势再争回来。”
“如何争?”吕不凡也是双眉一扬,问道。
“挑战!”李修章冷声说道:“向天外楼,向陆随风发起挑战。众所周知,我们天星宗和天外楼有着化不开的仇恨,向他们发起挑战,无可厚非,没有人能够阻止。因为这是我们两个宗门之间的恩怨,更是少宗主和陆随风个人之间的仇恨。如此,就把天外楼从这个合纵连横中剥离了出来,变得孤立无援。让八大宗门,天元盟,甚至南方联盟和血杀堂没有理由介入此事,只能够站在一旁看着。"
"不错!另一方面,我们又通过此举打击了对方的合纵连横之势,只要我们在挑战中占据优势,哪怕不能够将陆随风斩杀,也因此震慑,影响了天下大势。最起码也能够令对方合纵连横沒那么容易形成!"有人出声赞同道。
荀文浩此时的脑筋也灵光了起来,开口道:“少宗主,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从内部打击擎天盟的气势,令其人心焕散。”
“哦,什么办法?”吕不凡饶有兴趣地问道:"不妨说来听听!"
“少宗主是否还记得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之事?”
“当然!”吕不凡的双眸一闪,略有所悟。
“不错!此事如果被我们宣扬了出去,飞羽宗势必会成为天下公敌。一个大宗门在浩劫即将降临之际,不思如何应对浩劫,而是秘密转移宗门精英弟子,却在明面上道貌岸然的要求其它宗门全力应对浩劫。”
说到这里,荀文浩声音一厉道:“难道只有她飞羽宗需要留下传承火种,其它的宗门就不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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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吕不凡“啪”地一拍手道:“飞羽宗的事情一旦曝光,别说中域那些归附他们的中小宗门势力会离心离德,对他们也失去了信任之心,就是其它七大宗门也会对飞羽宗大为不耻。这还不是主要的,呵呵……”
吕不凡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目中凶光頻闪:“这件事情可不能简简单单地揭露出来就完了,我们需要好好运作一下……”
吕不凡微微眯起了一眼,曲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目光望向了荀文浩道:“我们安排在飞羽宗高层的那个弟子叫什么来着?”
“方菲亭!也是时候该将这枚沉睡了上百年的棋子唤醒了。”荀文浩微眯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