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来，穿上这条裙子，为我跳舞。
阴森森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飘荡。
——你要回家？哦不，这里就是你的家。来，跟着我的节奏，乖乖的跳。不要学她们，她们都是坏孩子。
走调的钢琴声，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魅之音。
——宝贝儿，你踩错拍子了。
鞭子划破空气，落在她腿上，锐利的痛楚穿透皮肤。
——不要哭，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就不是我亲爱的娃娃了。
来，继续跳……
“不——”惊恐而短促的呼唤从口中逸出，沈寻猛的睁开眼，对上深潭般的黑眸。
“做梦了？”程立盯着她额上细密的汗珠，目光中带着探询。
她点点头，垂下不安的眼睫，却瞧见他健壮光裸的胸腹，记忆瞬间回笼，炸得她脸一片通红。
下意识往后退，才发现彼此双腿纠缠，他的体温熨贴着她，那么烫。
“现在才想到逃？”他淡淡出声，嗓音透着性感的慵懒。
“别动。”健臂揽在她背后，挡住了她的去路，牢牢将她锁在他怀里。
“再动的话……”，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进行风险提示，“你可能今天都下不了床。”
这下，她的耳朵也迅速烧红，整个人都僵住。
“做了什么梦，嗯？”大掌撩开她的头发，托起她的脸，容不得她逃避。
是什么样的梦境，让沉睡中的她都不安得浑身颤抖？
他一早就醒来，心绪难宁，低头看怀里的她——昨晚太失控，小小人儿看起来娇弱可怜，满身被他蹂躏过的痕迹，他既觉心疼，又想吻醒她，再狠狠欺负。
可是没想到，她在梦里落泪。他可以明确的判断，那泪水里，有恐惧悲伤的气息。
“没事，就是做了个恶梦，”她抬眼，语气诚恳，“梦到还在冯贵平家里，遇到那两个人。”
程立深深凝视她，仿佛在分辨她话的真假：“是吗？”
“反正有你在。”她低头，躲开他的目光，脸颊贴上他胸膛，乖巧如小猫。
“为什么改了微信名，叫寻宝？”半晌，他又问。
“以前我妈都这么叫我，”她静静答，“昨天突然想她了。”
“她在哪儿？”
“天上，”她沉默了下，轻声道：“我15岁的时候，她去世了，车祸。”
15岁……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他黑眸一暗：“那为什么要惩罚你自己？”
“因为是我的错。”
他没有再说话。
房间的静寂中，她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他的大掌握住，轻轻拉起，然后，一个吻落在她腕间的刺青上，那么温柔，却有种灼痛的错觉，仿佛那一年，皮肤被刺破的瞬间。
泪水涌上了她眼眶，无声滑落，融入床单。
他身上的气息，强大而温暖，将她包围，让她沉溺。这种感觉，也让她心慌。
“你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未出口的话，堵在喉头。
让我不知所措，想依赖，却又害怕。
“你不用想太多，昨晚的事，我没有后悔，”低沉的声音扬起，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但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从清晨睁开眼起，他就一直在想和她之间的事。倘若时光倒流，他是否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想了很多遍，答案都是——是。
一切的确发生得太快。这样的沉沦，像一场急性中毒，让他无从预备。但他也清醒的看到，自己是怎样一步步陷入。
他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悬而未决，需要他担当和处理。
“无论是对过去，还是未来，我都还需要些时间。”他低头轻吻她的头发。
“其实你不用太放心上啦，”沈寻抬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都是成年人的游戏，而且像你说的，我在国外长大，对这方面看得很开，你情我愿，彼此享受就好。”
“游戏？”程立盯着她，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才缓缓出声，“什么意思？”
“你看，你无论颜值、身材……嗯……能力，都属极品，我太赚啦，”她一边下床穿浴袍，一边打量他身上完美线条，几乎要吹口哨的样子，“开玩笑的说，你要是去做鸭，肯定京城头牌。听说现在好点的市面出台价五六千吧，你两三万都没问题……哈哈，来，三哥，我信用卡让你刷……”
她嬉皮笑脸的胡说八道，却在转身看到他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时，瞬间住嘴。
“你卡多少额度？”他看着她，语气和表情都冷冷的。
“2……20万。”她感觉到了不妙的气氛。
“好，算上昨晚的几次，不如今天让我刷爆。”
“什么……意思？”她干笑，瞪着缓缓坐起身的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会算术吗？你自己算。我今天心情好，刷爆了也可以免费奉陪。”他冷笑。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拉回床褥间，身上一凉，原本穿好的浴袍也被扔出老远，他肌肉紧绷的身躯压下，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她的惊呼则消失在他同时落下的深吻里。
他的攻占又凶又急，沈寻几乎喘不过气。疼痛和快感同时在身体里绽放，她慌乱的捶打他的肩膀，可拳头徒劳落在坚硬的肌肉上，完全打扰不到他。
“换个场景，来个浴室情趣，嗯？”他轻松就抱起她，嘴上轻佻，眼里却满是怒气。
身体骤然腾空，她一紧张，下意识的搂住他。
“对，宝贝儿，你可真有天赋，”他炙热的呼吸吹到她耳朵里，“就是这样，腿牢牢勾住我的腰，不要让我离开。”
她几乎要哭出来。
敲门声突然响起，许泽宁的声音跟着传来：“寻寻，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她吓得浑身一紧，整个人都绷住，却听到程立也跟着轻吟了一声，眸色一暗。
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停。
沈寻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墙上穿衣镜上交缠的身影，小麦色与雪白，极其暧昧的对比。她侧过脸，又窘又急，泪水涌了出来。
“跟他说，你在房间里吃过了，还是觉得累，想再睡会儿。”程立在她耳边命令。
“放开我好不好？”她压低声音乞求，“我这样没法说话…”
“那、这、样、呢？”他勾起嘴角，一字一句，居然加快了速度。
沈寻差点把嘴唇都咬破。她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可怕恶劣的男人？
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她以尽可能平静的声音把他教的话重复了一一遍，全身的汗水已经冒得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听着许泽宁的脚步声远去，她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却又被跟前的男人架起来，抵着墙，反反复复的侵略。
乞求也没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怒气。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宝贝儿，你满意吗？”他笑容冷漠，“我会尽全力配合你。”
“你欺负我……”她终于哭出声来，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我欺负你？”他抵住她额头，语气恨恨的，“你知道错了吗？”
“我哪里错了？”她抽泣，盈满了泪水的眼睛里一片茫然，“我好累，我……受不了了……”
他咬着牙瞪了她一会儿，还是心软了。确实也不忍心弄伤她。
抱着她进了浴室，他手臂一松，她都没法站稳，索性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帮她洗头冲身，好像突然多出个女儿，需要他伺候。
越想越气，他往她白白嫩嫩的肩上咬了一口，惹得她一声痛呼，眼泪汪汪。
烦死了，真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