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棠溪回到了房间并不知道楼下的父母和小辉说了什么,她从书包里面拿出今早上卫景曜给的牛皮信封,很好奇地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
首先掉出来的是棠记铺面的地契,看着日期,棠溪才知道原来租铺面的当天,卫景曜已经把店面给买下来了。
难怪租金比其他地方要便宜。
棠溪舔了舔唇瓣继续看第二个信件。
翻开看第一行竟然是写着情书二字,棠溪顿时就愣住了,然后放下来再去看看信封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这才去看情书的内容。
卫景曜写得很生涩,字里行间都能透露出他的青涩,棠溪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了。
“真的是。”棠溪摇摇头,看到后面才知道卫景曜为什么会想写情书了,原来是收到了一封情书。
棠溪愣了一下,看到卫景曜写那封情书已经被扔掉了,她停下来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竟然如此胆大,把告白书寄送到学校,再由班主任交给卫景曜。
棠溪看完所有内容后认真地收起信件,再封好信封收到抽屉里面。然后看到了尹子玉送的手表,还有满白晴送的手镯。
这几个盒子都并排放着。
棠溪想了一下,把手表的盒子放到最里面,往后能看到的就是玉手镯的盒子。
这两个盒子,棠溪并未告诉毛若兰,若是被知道了肯定会让她还回去的。
棠溪打开盒子拿出了手镯戴在手上,羊脂白玉晶莹剔透,在白炽灯下愈发透亮耀眼。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响起,棠溪迅速摘下手镯放回到盒子里面,再拉上抽屉才起身,“谁?”
“溪溪,是我。”
毛若兰的声音。
棠溪悄悄松了一口气,“妈,门没锁,进来吧。”
“嗯,”毛若兰推门而入,瞧见了书桌上的课本和练习本,以为打扰了她学习,“溪溪,你写完作业了?”
“还有一点点,不过不着急,很快就能写完的。”棠溪解释,其实也就剩下抄写的作业了。
练习册的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还借给了谢明兰回家看。
“那你先写完,我在旁边等你。”毛若兰也不想打断她写作业的时间,说着就到旁边坐下,安安静静的。
棠溪没说什么,坐回去继续写作业。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簌簌的写字声音。
约莫二十分钟后,棠溪写完了,合上笔帽的瞬间,听到了一丝丝打呼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毛若兰靠着床脚的栏杆睡着了。
“妈?”棠溪轻轻地叫了一声,“困了先回去睡吧。”
“明早上你还要早起。”
毛若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灯光迷蒙,棠溪的样子也很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人脸,“溪溪啊。”
“你写完了?”毛若兰揉了揉双眼,“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很容易就犯困。”
“明天我煲一个祛湿汤。”毛若兰活动了一下肩膀,人也清醒了不少,“溪溪,你先坐下来。”
棠溪在她旁边坐下,“妈,你说,我都听着。”
“诶,好。”毛若兰拉着她的手,“我跟你爸爸商量过了,不管你参不参加比赛,我们都是没有意见的。”
“今年你也十六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毛若兰看着棠溪,眉眼里面渐渐有成人的轮廓了,亲闺女才回来那么一年不到就长大了。
毛若兰心下愈发感慨起来,“妈妈也知道,你想去京市见一见卫景曜。”
刚开始的小年轻都很容易思念对方。
“妈,我参加比赛的确是有一部分跟他有关,但更多的是想去见识一下。”棠溪解释,但又没有否认。
“而且卫景曜也有他自己的工作,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能见面。”
毛若兰拍了拍她的手,“他要是有心,你去了就不会见不到的。”
“要是去了见不到,那妈妈也看不好他。”
棠溪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妈,如果真的见不到,那也不是他想的,肯定是工作的原因。”
“你就纵容他吧。”毛若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护着了,以后嫁过去了那还得了?”
“听妈妈\/的,不管怎么样,最重要的还是先对自己好,你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嫁人是去享福的,不是去受罪的。”
毛若兰想了一下,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又转移了话题,“妈妈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比你经历得多。”
“见过的人和事也多。”
“你现在谈对象,妈妈不阻止,但也不支持,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妈妈知道你能承担,但唯一的要求是对自己好,不能为了一个男孩子就迷失了自己。”
“知道了没?”
毛若兰很清楚棠溪的性格,按理来说这些话都不用说的,但人从来都不是完美的,她也是怕棠溪一时迷失,什么事儿都以对方为主,事事替对方着想。
这些事儿不是说不好,就怕时间一长,所有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那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嗯嗯,妈,我知道了。”棠溪保证回答,随后又说起了比赛的事情,“参不参加比赛,我还要明天去问问老师,看看八月份补课的内容都有什么。”
“成。”毛若兰也放心,又给棠溪说起了小辉的话。
棠溪听着忍不住笑起来,“放假后我会给小辉都准备妥当的。”
“养殖场那边听陈姨说再过两天就能投入使用了。”棠溪也知道父母知道的信息比她多,“这个月就按照新的合同给陈姨发。”
“华永安九月份也要上学,听陈姨的意思是现在村里上学,再看看初中能不能考上,考上了估计也要出来这边。”
人都是往前走的,不会一直停在原地。
“那陈淑芬是不是不做了?”毛若兰也不想换人。
棠溪摇头,“不会,我看看她的能力如何,瞧着可以的话,养殖场和农场就交给她打理。”
“底下再请人去干活,她来盯着,我们也放心。”
毛若兰听着是这么一回事,“那以后棠记就不用愁着肉类和蔬菜的供应了。”
这么一想,毛若兰发现还缺了一个鱼塘,“溪溪,我们要不要再做一个鱼塘?”
“不用陈淑芬,就你大舅舅家,他家还有一块空地,可以挖来当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