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明白了，“成，那这个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你打吧。”卫景曜想了一下，“如果是我，院长会问起棠溪的事儿，我暂时不想说那么多。”
齐天乐抿唇思考一会儿，“也成，那你想好稿子，到时候我看着念。”
“……”卫景曜沉默了，一会儿后也放弃，“好。”
问题解决了，齐天乐就要解决下一个问题，“今晚是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在家是棠溪做吗？”如果是棠溪做的话，齐天乐会更高兴的。
但是瞧着卫景曜的样子，说是给棠溪休息一天，肯定就是一天的。
“去天下美食，你们要来吗？”卫景曜只是客气一下。
齐天乐听出来，“来，人多热闹嘛。”
“景曜，你不会介意的吧？”齐天乐眯起眼乐呵呵地笑着。
卫景曜也呵呵一笑，“不介意。”
他的确是想和棠溪两人一同就餐，但现在还不适合，有齐天乐和童雅静两人在，其他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静默片刻后，卫景曜想，快一点成年，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棠溪的手走在街上了。
“那我先去天下美食那边说一声，不然没有位置，我们就只能在办公室里面吃了。”齐天乐还想起了一个问题，“棠溪之前说能不能在厨房安装多一点风扇，我问了伍子民，问题不大，就是花多点钱而已。”#@$
齐天乐去过厨房，那里面是真的闷热，夏天那么多人在里面，万一给闷出什么毛病来，那可是不划算，就自作主张动用了天下美食的钱，装了不少风扇在厨房。
“等会儿，你跟棠溪说一声，上个月的收入少了。”齐天乐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一大半。”
不只是厨房那边，大厅和包厢，齐天乐都让人给买了风扇，也都安装好了。
现在天下美食是南城里最豪华的酒楼，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但是每天的电费也很高，幸好天下美食的生意一直都很好，还是可以维持下去的。%(
“嗯，我知道了。”卫景曜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棠溪会理解的。
然而，是卫景曜想太多了。
之前棠溪去天下美食并未发现有那么多风扇的，现在足足多了一倍，而且全部都开起来了。
大厅人多，但风扇给力，也不是很热，但也不是很凉快，至少没有空调那么舒服。
这一刻，棠溪是想念空调的，但这个时候没有，还要继续忍耐。
而包厢里面也有两台风扇，有客人来了就开。
包厢是凉快的。
但是这个电费也很凉快，棠溪越看，眉心皱得越紧，“厨房也安装了多少？”
齐天乐不敢回答，思索片刻后模棱两可，“就一点，不多。”
“一点是多少？不多又是多少？”棠溪不相信齐天乐，深吸一口气后，做足了心理准备，她去厨房了。
童雅静舔了舔唇，问齐天乐，“晚餐还能吃吗？”
她怕等会儿会打起来。
齐天乐沉默了。
良久后，齐天乐看到卫景曜身上，“在家的时候你不是答应得挺好的吗？”
“刚才怎么不说两句？”齐天乐也知道风扇是多了一点，但实在是太热了啊。
不多装一些，客人又怎么愿意来消费？
卫景曜安静了两秒，“我以为没有这么多。”
进来的时候，卫景曜也是惊讶的，随后也有问题，“线路没问题吗？”
“……”齐天乐也噎住了，“暂时没有。”
但不确定时间一长能不能撑得住。
没过一会儿，棠溪回来了，面无表情。
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都安静如鸡，童雅静更加不敢开口。
三人非常默契地看着棠溪进来坐下。
“既然都安装好了，那就算了。”棠溪知道齐天乐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电费问题，以及其他问题，我们要重新商量一下。”
现在的电线路跟后世不一样，都是非常简单的。
而且电暂时还没有全国普及，有偏僻的地方还是没有通电，依旧用着煤油灯。
更甚者，有的地方到了一零年左右才开始通电。
棠溪在心底缓缓地吐出浊气，“买点冰回来，然后放在风扇底下，慢慢吹。”
“融化的水就收集回来拖地，擦桌子。”天下美食很大，每天需要的清洁用水一点儿都不少。
买冰块回来的话，也的确是可以解决天气闷热的问题。
“另外，冰块尽量放高一点，冷气下沉也好两块。”棠溪能想到的方法就这么多了。
“对了，也买一些食用冰块回来，我们可以做刨冰。”棠溪忽然想到了一个消暑好卖的饮品，“再买些西瓜回来葡萄干，坚果之类的回来。”
“我们可以做刨冰，加上这些一起卖。”
“生意应该很不错。”
齐天乐咽了咽唾液，“要不，让伍子民他们进来，我们一块儿谈？”
卫景曜想象了一下刨冰，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也可以做些凉粉。”
“去海城的时候，当地有一种水果，可以做果冻之类的东西，冰镇过后的口感也很不错。”
“冰粉吗？”棠溪也想起来了，“可以，再加上桂花和水果碎，应该也很受欢迎的。”
“但我们一旦推出，其他店家肯定也会纷纷效仿的。”棠溪想得很快，“冰块的数量不错，我们尽量预订。”
“当然，这个交给我就好了。”齐天乐见棠溪不再追着风扇的问题，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棠溪，我还以为你会想着他们效仿就效仿，不去管和理会呢。”
“每家每户都可以做，也很简单。”但棠溪也想天下美食的生意能好一点，“以前只有棠记，竞争力不大。”
“现在的天下美食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亦或者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天下美食里面单单是厨房的人数就超过了五十人，另外再算上楼面部的员工，上百号人。
棠溪也要为他们负责，“底下那么多的员工，天下美食要是倒闭了，就一百多号人失业了。”
“而且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总不能入不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