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进攻失败,吴三桂含怒回营。
明军士卒冲出营地,俘获大量俘虏。
这时,将士们押着俘虏,回到营地内,集中看管起来。
俘虏们坐在地上,起初紧张、胆怯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当发现明军士卒,只是持枪站在一旁时,便很快适应了新环境,或坐或趟的休息起来。
这时,赵铭走过来,看着上千俘虏,微微皱起眉头。
“摄政!”金声桓上前,笑道:“将士们击退敌军进攻,俘虏千余人。”
赵铭点了点头,不过却担心道:“他们怎么不跑,会不会是吴三桂使诈,想要里应外合。”
金声桓心头一凛,“还真有这个可能,臣看他们被俘后,都笑得很开心!”
赵铭看向俘虏,果然看见不少人,脸上居然还在笑。
阿三,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金声桓问道:“殿下,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赵铭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万一这群人中,有吴三桂故意让他俘虏的内应,晚上来个里应外合,还是很麻烦的。
“给他们吃顿饭,然后放回去!”赵铭沉声道。
“放呢?”金声桓诧异道。
赵铭微微一笑,“你还怕放他们回去,增加吴三桂的实力么?”
从这两天的战斗来看,赵铭发现吴三桂手下的土邦军战斗力,低到令人发指。
赵铭对于吴三桂能够短时间内征服莫卧儿帝国,感到不能理解,可现在,却完全想明白了。
以土邦军的战斗力,明军要征服也不难。
之前,赵铭对于吴三桂,统治一个人口远超大明的富庶国度,而感到一丝担忧,但现在看来,如果不对印度进行彻底的改造,那谁统治印度,都是不堪一击。
金声桓闻语,笑了笑,“那好,臣让人做些吃的,然后赶他们回去。”
将领发话后,明军伙房遂即,便准备了米饭、肉汤、腌菜,送到俘虏面前。
莫迪而比坐在俘虏之中,他已经不想努力了,反正努力,也打不过明军,不如做个俘虏,安心一些,伙食也不差,不用在冒着被炸死的危险,清理地上的铁蒺藜,也不用一睁开眼,就冒着弹雨,向明军冲锋。
与他相比,那些底层的士卒,则惊呆了,没想到在明军这边当俘虏,生活条件都比他们好,不少人甚至想加入明军,不过被明军严厉的拒绝,告诉他们必须离开,不能赖在明军营地。
在吃完饭后,俘虏们正准备躺着,好好休息一下,不想明军士卒却将他们赶了起来,打开营门,放他们离去。
这让印度士卒如丧考妣,再三确定不能当俘虏之后,锤头丧气的返回周军营地。
吴三桂的攻击,停止了几日,但随着斥候禀报,明军在毛淡棉的建设迅速,看见有新的军舰入港。
于此同时,北面阿瓦城的东吁王又传来消息,明军即将修通缅北公路,进入东吁。
这让吴三桂,不得不再次,发起了对明军营地的攻击。
这次,周军将火炮分开布置,炮击明军营地,然后驱使土邦军奋力攻营。
不过,土邦军的进攻,始终没有进展,每天都有近千人被俘,然后又被明军放回。
多日的进攻没有进展,不过是徒增伤亡,局势对于周军而言,越发不利。
这日,攻打明军的土邦军,再次败退,攻击又一次失利。
周军大帐内,吴三桂站在地图前,负手而立,失神的注视着地图。
这时,帐帘忽然被挑起,洪承畴进入帅帐,看了吴三桂的背影一眼,轻声唤道:“陛下!”
他一连叫了两声,吴三桂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他,“哦,是丞相!”
洪承畴行礼道:“陛下,还在为眼下局势忧心?”
吴三桂神情沉重,微微颔首:“赵杂毛在南面修的军港,在北面修的道路,都有了进展,可是朕却始终不能攻破赵杂毛的营盘,长此僵持下去,对大军极为不利啊!”
洪承畴点了点头,遂即行礼道:“陛下既然明白眼下局势,就该做出决断了。”
吴三桂眼睛一眯,明白洪承畴的意思,他这样敦促土邦兵进攻,对于局势没有一点帮助。
那帮土邦军,现在攻营跟玩一样,与明军打得火热,甚至有人厚颜无耻到,去明军那里蹭饭。
吴三桂沉声道:“丞相以为朕该怎么办?”
洪承畴显然事先就将事情想了一遍,沉声道:“臣以为陛下有三策可选。其一,用精锐士卒,换下土邦兵,对明军营寨发起进攻,力图在赵杂毛军港完善之前,击败赵杂毛。其二,留下少量兵马,监视赵杂毛,大军绕过勃固,去赵杂毛后方,直接攻击毛淡棉,摧毁赵杂毛的军港。其三,主动后撤,做出退出东吁之态,吸引赵杂毛出营追击,然后择一地进行决战。”
吴三桂闻语陷入沉思,他也明白眼下,驱赶土邦兵攻寨,不过是耗费时间,对于战局不会有任何进展。
这时,他转身看向土图,陷入了沉思,半响开口道:“赵杂毛的营盘,防御完善,朕只有两万精兵,赵杂毛有万五精锐,朕能攻下赵杂毛的营盘吗?”
这几日的战争,让吴三桂刚从阿三身上找回的自信,一下又被打没了。
这让他明白,不是他多厉害,能征服莫卧儿,而是本地人实在太烂,稍微强点的敌人进来,都能征服他们。
洪承畴道:“就此策而言,要攻破明军营盘,确实不易,不过不攻,那就只能失败!”
吴三桂又继续道:“赵铭在毛淡棉驻扎了五千精锐,两万藩兵,现在恐怕同样修筑了完备的工事。朕若绕开勃固去进攻毛淡棉,是否会被赵杂毛切断退路,遭受两面夹击。”
洪承畴道:“有这种可能!不过若是陛下攻下毛淡棉,便也就切断了赵杂毛的后勤和退路,将一举扭转战局,甚至生擒赵杂毛。”
吴三桂摇了摇头,“朕若后退,已退为进,引赵杂毛追击。大军可避开攻坚,而选择伏击和野战,另外也没有被前后夹击的危险。”
洪承畴沉声道:“若是赵杂毛不追,稳扎稳打,等待军港和缅北公路建成,那陛下便只能承认东吁战役失败,撤军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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