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他刚才是因为一下子看到了凤倾华有点激动忘了他们在演戏这回事。
他立刻脸色阴森阴阳怪气起来,“战北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是什么人也轮不着你管,你从天陵国巴巴跑到我们南虚来,难道是来游玩的?司马昭之心而已。”
温月烨几人被推下了马车,他们一见是凤倾华和战北霄,心中马上升起一股希望来,特别是温月烨,这是温白的靠山啊,他们好歹是温家的人,或许求她可以有转机。
“凤夫人,战将军,你们来得太巧了,救救我们,元莫寒他无缘无故将我们抓了起来,这是谋害良将,他这是要谋反篡位。”
他原来有点想不通元莫寒跟凤倾华他们的关系,但从现在他们的对话来看,他们已经闹翻了,这让他心中大为惊喜,马上就跟凤倾华开始告状诉苦。
凤倾华装做不认识他,眼光凌利地扫了他一眼,“这位老者你是什么人?为何被抓到这里?”
元莫寒怕温月烨将他们之间的秘密说出来,马上截住了他的话,“他们都是温家余孽,一直隐藏在暗中搅弄是非,我抓他们就是为民除害。”
“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牢,不准在此胡说八道。”
内卫推着他们就往大牢方向走,凤倾华厉喝一声,“站住,元公子可否容我问他们一两句话。”
元莫寒翻了一个白眼,“这位夫人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宫的主人?现在我才是主宰者,你们听清楚了,将人带走。”
战北霄这时简直就是假戏真做,他对元莫寒的厌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马上神情凌利提剑上前怒道:“我看哪个敢?元莫寒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你看清楚形势,你手中有多少内卫?能抵得上我几万大军?更别提清远将军的西大营大军,以前只所以一只让着你,都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现在既然夫人都跟你划清了界线,那就不能怪我大开杀戒。”
战北霄身后的铁甲先锋军一个个精神饱满,立马横刀满身杀气,再加上北风一起顿时整个皇宫都充满了恐怖气息。
朔风等人同时心中一凛,他们看向元莫寒,“公子,不过是几句话而已,等他们问完我们再押走不迟。”
元莫寒虚张声势,“战北霄,你好大的威风,别人不知我当然知道你身中蛊毒若是再找不到解药命不久矣,荣华富贵过眼云烟,我希望你也不要太过分,也给自己日后留一线。”
“元公子不必为我操心,这些话说给你自己最合适,你想要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还望你早日回头不要一头撞到那南墙上。”
战北霄反唇相讥,两人这是又针锋相对起来。
温月烨抓住时机,“战将军,你是个明白人,元莫寒绝非君主之选,他不过是个大夫,并无治国之才,南虚的百姓不能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
“老伯你说的不错,温白才是治国良君,我们此次来也是为了扶他上位,但因为他不知了什么古怪之毒,我们一直在寻找解药,不知老伯可有什么办法?”
温瑞和温琰此时审不清当时的形势,也不敢贸然开口,此时听到了凤倾华的话他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伯父,侄儿知道你对医术有一定的研究,小时侯大哥不知为什么突然昏厥过去,看了很多大夫都瞧不好,最后还是伯父一剂偏方给治好了。”
他心中明镜知道他手中有解药,他这是找了一个借口顺理成章地让他将解药拿出来,既救了温白的命,也可以让他们活下来。
凤倾华眼中惊异,“伯父你可愿意一试,若是温白能救过来岂不是皆大欢喜,我们南虚也需要这样一位仁君。”
温月烨此时也看清楚了,只有投靠凤倾华才能有活路,至于温白的命暂时可以让他活着,等以后有机会了再从长计议。
“温公子是老夫的侄儿,老朽自然愿意一试。”
凤倾华倒也不担心他耍什么花招,他们给温白下毒无非是想取而代之,但是现在他们大势已去,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战北霄马上吩咐,“将他们的绳子解开,请到后山去为温公子解毒。”
几个侍卫上前去解绳子,元莫寒一直看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在凤倾华的整个计划中他就是一个工具人,她从来都没有为他考虑过,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归宿,独独自己没有。
她为温白铺好了上位的路,让自己做了一个垫脚石,还要背上一个恶名,虽然自己不在乎这些,但他在乎的是在她心中,自己是否还有一席之地。
元莫寒顿时心灰意冷,他也不想再演下去,“放了他们,我们回去。”
他带着朔风他们很快离开了。
凤倾华有点奇怪他怎么突然就变了模样,本来说好的为了演的像一点,要再争执一番的,就这样他就偃风息鼓了,这也太顺利了吧。
但她也顾不上这么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这一切事情都有了结果,再找元莫寒好好谈谈。
战北霄迅速让人将皇宫各个出口入口都换上了自己人,将整个皇宫的布防重新安排了一遍。
凤倾华将温琰还有温瑞暂时关押在一间房中,派人严加看守,她带着温月烨直奔后山去。
在路上她直接就跟温月烨将话说明白了,“温先生,若是你能救了温公子,你们都可以好好活着,若是你耍了什么花招,不仅是他们没命,你的命也保不住。”
温月烨心中一凛,她这是知道点什么吗,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他现在还是要装糊涂。
他皮笑肉不笑道:“凤夫人放心,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毒害自己的亲人,那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他一着急就开始骂自己,凤倾华也没有揭穿他,“如此便好,温先生请。”
后山之中玉妃还守在温白的床边,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