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正规操作来说,她想要求见这幕后老板,恐怕需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但是她这般知会一声,人家竟然直接带着她去见。
无论怎么想,都是有问题的。
但是机会就在眼前,总不能白白放弃。
这整个春花楼是有个后院的,毕竟只是楼阁的话,那生火做饭都没有地方了。
沈珂跟着去后院,发现这后院也亭台池塘,应有尽有。
还真是个雅致之地。
如果不清楚这里究竟是干嘛的,沈珂甚至会一度想到文人聚集的交友之地。
耳畔响着琴声。
沈珂对这琴声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欢喜,虽然弹奏出来的是幽怨的曲调,可总给人一种难以言说之感。
虽然想去,也只能将此归功于弹琴之人技艺高超上。
沈珂坐在了凉亭当中,有人为她准备好了茶水,沈珂抿茶。
“你们老板可来了?”沈珂多问了一句,然后她再次低声询问:“不知你们老板是男是女?”
其实比起男子,沈珂更想同女子做交易,大多数男子都是人精,再加上本就是做生意买卖的,就更不好糊弄。如果是女子的话,只要能够给到她们一定的好处,她们便愿意松口。#@$
“这……”下人们有些踌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他们也不晓得他们老板究竟是男是女,看身形的话像是男子,可是听声音的话,又偏身像个女子,而且成日里戴着面具,谁又能知晓面具下究竟是男是女?
如此想来,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能给个回复。
沈珂抿唇,良久她才低声嘀咕了句:“既然如此,看来你们是不愿意说了,那我便等着好了。”
她愈发觉得这个老板也很是神秘,世人对于神秘之物一直秉持着敬畏之心和好奇之人。%(
沈珂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便等了半个时辰,沈珂再次找来了那些下人,仍旧是一无所获,根据这些下人所说,让客人等待便是他们老板的待客之道,不过,大多数最终结果都是好的,大家都能如愿以偿的见到他们老板。
沈珂继续拖着腮帮子等待,知道茶壶里的水换了一壶又一壶,她也去了多趟茅房,才终于等到了那位传闻中老板的露面。
见到人后,沈珂也的确是受到了惊吓,她愣愣盯着那老板,良久方才站起身来向老板抱拳,“早就久仰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那老板开口,声音宛若黄鹂一般清脆,很是惹人心。
沈珂一时间听得入了迷,这简直比玉儿的声音还要好听,只是不晓得面具下是男是女。
“不知应该称呼公子还是小姐?”沈珂为了满足好奇心,便多问了一句。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而且这种时候问人家这种问题显得有些不礼貌,可沈珂实在按捺不住她的好奇。
“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姑娘随意称呼。”
沈珂只能称其为老板,紧接着,她说出了她的目的:“其实我今日前来只有一个想法,我想买下您这里的那位琴师,无论出多少银两都可以。”
“琴师?”老板喃喃自语,他并不是这里的幕后主人,所以这些事情他都控制不住。
所以这琴师不归他管。
“关于这琴师,我实在是管不到,也没有资格将他卖给你。不过你要是实在想要买下,可以帮你询问一番,不过你得提前做好准备,所需要的银两至少也得上百两。”
一般的下人顶多也就值个一两银子,哪怕是春花楼的姑娘,最多也不过是个三十两银子。这也已经是头牌类姑娘了。
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寝室,竟然要一百两银子?
沈珂忽然开始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你确定一百两银子?”
“最少,因为想要买下这琴师的,可不止姑娘一个,先前便已经有数人问了,只不过听到所有的银两,没能狠下心来去买罢了。”
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倒也不是出不起,而且沈珂觉得一百两银子,去换玉儿身后的大秘密也是值当的。
“成交,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带人走?”沈珂的豪爽令老板有些惊诧,毕竟一般女子更为抠门,她们更晓得赚钱难。一百两的银子去买一个琴师,这口味是一个大手笔,没想到沈珂竟然丝毫不曾犹豫。
“姑娘确信?”
“我所说的话便没有假的。所以你只管跟幕后老板汇报,到时候我便带着银两来换人。”
“不愧是沈珂姑娘,百闻不如一见。像你这般有大远见之人,恐怕所遇不多,这一生应该就只有这一次。”
沈珂轻笑,她并不觉得她有什么远见,花这么多银两买一个琴师,无论在谁的角度去看,都是一个其愚蠢的作为。
“既然我都已经打算花钱买下来了,那我去看看他总没事吧?”
这琴师可是神秘的很,很多人想要见他一面都是难如登天,据说是因为这琴师脸上有道疤痕,虽然面容清秀,但只是因为那疤痕却毁了一张脸。
琴师本人是有些自卑的,哪怕他琴技高超,也难以弥补他的皮囊缺陷。
“还望姑娘莫要言语刺激,他本身便已经经受了太多打击。”老板声音中夹杂着一些心疼。
沈珂不置可否,其实她对于人家的皮囊并没有太大的兴致,唯一想要只晓的便是琴师和玉儿的过去。说不定这二人也曾经缠绵悱恻过。
关于玉儿,沈珂还曾经派人去调查过,但是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
“我晓得了,我只是想要问他一些过去的事。”
沈珂眸光幽深,但是老板更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在沈珂幽深的眼神下,老板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希望姑娘也莫要问他过去的事。过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
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沈珂表面上答应了老板不提及过往,可是早已将准备好的铃铛放在袖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