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却是不知,你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话音将落,便被琴师匆忙打断。
“我来此地不久,姑娘怕是认错人了,我对姑娘也并未有相熟之感。”
那声音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当中,玉儿本欲去追,却被身后的道士一把抓住。
“怎么?人家那般摆明了是不想和你交流,你如此跟上去,未免显得厚颜无耻了。”道士的语气满是嘲讽之意。
殊不知,他们眼下的举动落入另外一人的眼中,简直戳中了其怒火。
“你们?”应少爷怒极反笑,他嘴角露出了讥笑:“看来你这女人最是喜欢背叛,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轻易的原谅了你。”
玉儿可当真是见到了应少爷的威严,她但凡一想到先前的情景,便浑身哆嗦。
“我并没有想过要做对不住你的事,今日和道长前来,只不过是为了想要商议道长说这里有煞气,所以我才跟着他来。”因为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好解释,所以玉儿只能开口胡诌,她双眼满是惊慌失措,若是因为此事暴露,恐怕之后她想要嫁给李荀就难上加难了,无论是这道士还是应少爷,二人都是不好得罪的主。
她必须将二人的关系平衡好。
可是她却未曾注意到,方才她说的话已经漏洞百出。
“这道士觉得这里有煞气,为何你要跟着前来,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应少爷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实际上捕捉事情的信息比谁都要快。
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其中非比寻常的韵味。
“如果今日你不将此事交代好,你觉得本少爷会轻易原谅你?”
应少爷已经天不怕地不怕惯了,当然不会怕一个臭道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去,一把将玉儿拉过来,拉到他的身后,同道士对峙起来,
“你不过是一道士,竟然也能沾染女色,不怕你所谓的修行道行毁于一旦吗?”
道士混迹江湖多年,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对于应少爷这号人,他还是略有耳闻的,得知了此人会机关术,像这种人是断然不能得罪的。
更何况,应少爷还是睚眦必报之人。
以后见到这种人,要有多远躲多远才是,没想到他和玉儿竟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本道的确是和这姑娘一同来探查这里的煞气,实不相瞒,这姑娘身上却有修道的慧根,本道多次同她商量无果,只能带着她前来,想看看是否能打动她。可没想到,竟然遭人误会……”道士如今也是有苦说不清。
方才那人说他的不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这里又偏生出现了一个应少爷,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哪怕他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也经不住这般造害。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相信,就算我真的没有那般灵验,但是有关于从道的律玉本道还是铭记在心的。”
……
远处传来了鼓掌声。
“说得好,道长大可以再说下去。”沈珂冷笑。
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
本身她一直在调查道士的去向,只是万万不曾想到,这道士竟然还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这春花楼里。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令人膛目结舌的是玉儿竟然完全不挑食,对着道士也下得去手。
玉儿暗道不好,心下彻底凉了:“沈珂姐姐……”
可是当她看到沈珂身旁的人时,更是胆战心惊。
李荀……为什么他也会在此?
“李荀哥哥。”
可是同以往不同,李荀这次没有再对她露出笑脸,而是面色阴沉,抿紧了唇,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绝对不会做出和别人苟且之事。”
沈珂和李荀二人来了之后,还未曾质疑她,她便已经开始着急解释。
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玉儿很快也察觉到了不对,她缄口不言,但是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是后悔?
“道长,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要给你。”沈珂拿出了县令的令牌,“县令府怀疑你打着能推算的幌子在四处招摇骗人,所以,特地派我前来将你带回县令府。”
这下道士也慌了,毕竟他从未想到沈珂既然能拿到县令的牌子,但很快,他强行平定了心思,清了清嗓子。
一脸的理直气壮:“当初本道说你是天煞孤星的时候,县令府的人明明也相信了。如今却又说本道在招摇撞骗,这是个什么道理?”
真不愧是他,到了现在,竟然还能在这里满口胡绉,一般人恐怕达不到他这种境界。
“可能是你招摇撞骗的方式太过于厉害,一时间把大家都给骗到,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骗子他终究是骗子,今日你的报应来了。”
道士仍然秉持着拿不出证据便没有道理说他是骗子的说法。
而且他看对方只有沈珂和李荀两个人,如果这两个人想要轻而易举的拿下他,也不容易。
“今日,除非县令亲自到场,否则本道谁也不认。”道士也是铁了心的不承认他是骗子。
原本沈珂是打算直接将道士给引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发现了他的踪影,而且那些田地受了损害的百姓们也等不及,只能将事情提前了。
此事解决的极为困难,最终还是请了县令府的人才将道士捉拿归案。
玉儿最是慌张,她最怕的事还是来了,那道士可不是个好东西,他如果倒了,必然也不会让和此事有所牵连的人好过。
所以到时候她也很可能身陷囫囵之地。
“沈珂姐姐,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有没有调查清楚?别到时候这道长真的是个得道之人,到时候岂不是得罪了他?”
玉儿抱住沈珂的胳膊,装作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她将脑袋缩在沈珂的背后,吕玲儿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将玉儿拽过来,声音生猛:“做什么?你倒是挺会装作柔弱女子,可你那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我最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