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应公子冷哼一声,竟然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他实在是对这样貌丑陋的女子心生厌恶。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本少爷最讨厌你这样的了。”
也算是死里逃生,沈珂难免松了口气。
现在这应少爷明显是被她绕到里面去了,只希望不要太快的反应过来。
沈珂一只手抓住了绾绾,低声道:“跑。”
可这边还没有跑出几步,便听到身后的应少爷声音充斥着怒意:“等一等。”
还没反应过来,长鞭便抽了过来,沈珂一个旋身,想要躲避,也仅仅是勉强躲了过去。
那长鞭砸在了地面上,瞬间地上崩起了各种碎石,沈珂心有余悸,要是这小碎石崩在了她的身上,她简直难以想象。
毕竟这应少爷不是啥省油的灯,沈珂寻思着,能不计较,就不要计较。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他们。
她眉眼弯弯:“我们都要走了,你便莫要和我们开玩笑了,毕竟有些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可应少爷偏生不信这个邪了。
他再次扬起手中的长鞭,也再次朝着沈珂的方向抽打过去:“本少爷今日必然让你痛不欲生。”
因为应少爷动作太快,旁人根本来不及躲闪,这一鞭子直接在沈珂侧脸挥过去,沈珂感受到了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想要侧头明显已经来不及,脸上的面纱被长鞭直接给带了下去。#@$
下意识地去捂住脸,生怕被应少爷看到,可明显已经来不及,应少爷还是眼尖的看到了沈珂的模样。
“沈珂。”起初应少爷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再次看向沈珂的那张脸,他很快便阴森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正常的姑娘,哪里会像你这般嚣张跋扈?身边还能有个李小公子跟着,原来是李小公子的心上人,如果本少爷提前能想到,还能让你走了不成?”
沈珂抿唇,侧脸上一道鞭痕格外显眼,上面已经开始沁出了血,沈珂倒抽一口凉气,甚至不能去触碰,否则如果伤口感染,她这张脸恐怕是毁了。
但凡世人,皆有爱美之心。
哪怕她对这皮囊看的不甚在意,但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其受到伤害。%(
“是我又如何?其实我和应公子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恨,为何应公子一直要追着我不放?我倒是觉得咱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届时也算是对你我都好。”
沈珂已经开始循循善诱,如果能将应公子拉到她的阵营,说不定也是一明智之举。
但道不同始终是不相为谋的。
应公子一心一意都想着去收集美人,但这必然会伤害到别人,而沈珂心地良善,总想力所能及的去救下人家。
这样一来,二者之间就开始相悖。
“和你之间和平相处,简直是笑话!”应少爷冷笑,一双眸子里满是阴戾桀骜,他死死地盯着沈珂:“你三番五次坏了本少爷的好事,本少爷没有和你一般计较,已经算是给足了你面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竟然还想和本少爷站在同一阵列,如今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哪怕没有本少爷,你也会被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
是啊,这个道理明明应少爷都懂。
沈珂抿唇,面色自然不会太好。
她其实也晓得,想要应少爷站在她这边的几率是几乎没有的。
也罢,她也总不能强求不是?
“那今日放我走,总不算问题吧?”
应少爷握紧手中的长鞭,难得看到沈珂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比欺负那些漂亮的姑娘更让人受用,甚至还感受到了一丝快感。
应少爷这算是找到了可以让他身心愉悦的事。
“今日本少爷非得将你关在机关术里,然后告知整个镇子上的百姓,你被困在这里。”
沈珂咬牙,她差点儿忘了,和这种小人商量什么?
应少爷根本是不值得旁人信任的,她也不应该同其保持着这种态度。
“就不能不用劳什子机关术?我能破你一次,就能破你第二次,应少爷应该清楚,如果您的机关术很容易被破解的事情传出去。会对您的名声造成影响。”
沈珂故意用此事做要挟,果不其然,见应少爷脸上有一闪而过惊慌。
他在镇子上一直都是横着走的,因为一般人根本无法破解他的机关术,可如今被沈珂这个娘们儿给破解了。
不对,上次破解的明明不是沈珂,而是她无意间被一黑衣男人给救了,那也只是因为她好运气罢了。
总不能次次都被同一人给救下来吧。
“将她给我拽到机关处。”
应少爷吩咐身边人。
沈珂早已经将藏在暗处的药给拿出来,迫不得已,他只能选择用毒药,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等死。
李小公子阻止:“你如果敢伤害沈姐姐,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应少爷似乎听到了天地最可笑的笑话,他仰天而笑,然后抓住了李小公子的衣裳:“怎么滴?就你这小身子板,还敢和本少爷叫板?如果没有你爹给你撑腰,你又算个屁?”
李小公子身子骨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被这般一拽,便开始重重咳嗽起来。
应少爷一直知道李小公子身子孱弱,但没有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他有些心虚,退后两步,结巴地指着李小公子:“本少爷跟你说,别指望用这种方法,便能让本少爷放过你,和你那心心念念的娘们儿。你也休想讹人。”
沈珂跑过去扶住了李小公子,她摸上了其脉象,发现其眼下的身体情况并不算好。
沈珂道:“你莫要再胡言乱语了,他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
应少爷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得知李小公子近日的身子情况真的不算好。
他也没有心思去报复沈珂,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李小公子给医治好才是。
但是看起来这李小公子便是个病秧子,如果真的死在了他手里,想必以后这李家可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