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财主怒目圆瞪,他脸上青筋暴露,几乎要将马夫生吞活剥了。
许久之后,王财主叹了口气:“拖出去乱棍打死。”
一般这些下人同主家都是签了死契的,要杀要剐,根本便是王财主说了算。
马夫已经心如死灰,再来之前他已经对活着不抱有希望,如今只希望在他死后,王财主能善待他的家人。
朝着王财主磕头,马夫道:“老爷,谁说是我所作不周到,甘愿受罚。”
可是听到这些,沈珂却有些于心不忍。
马夫有错,但是他必须要听从王兰儿的话,而且给王兰儿出谋划策只时,也好巧不巧的就了她一命。
“我觉得还是算了,他罪不至死。”
马夫看了沈珂一眼,明显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他说情,马夫感动地红了眼眶子,而后他垂下脑袋:“姑娘,我不值得你如此替我求情,原本便是做了对不住你的事。”
“不是为你求情,而是因为你那一家老小求情。他们无辜,只希望你下次行事之前好生思忖一番。”
经过沈珂的求情,王老爷自然也不敢对马夫下手,他只能,满脸的凶神恶煞,对着马夫怒道:“可听到许姑娘的话了?今日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有人为你求情,倘若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再不饶恕。”
沈珂其实已经想好讨要的报酬了,如今,一星半点的金银珠宝,对她而言根本没什么用处。
不如讨要个能,认真给她卖命的人,譬如这马夫。
沈珂思来想去,也觉得这马夫很是值得她要去。#@$
“那咱们商讨一下赔偿的事宜。”王财主直接切入正题,他仍旧满脸笑容,实际上已经开始肉疼。
纵观镇子上的所有财主,他本身便是最为差劲的那一个,好不容易这几年生意上有了些起色,有赶上他人的架势,但是未曾想到竟然,会是眼前这种情况。
许翠苗并非太过于贪心之人,她只是随意要了些王财主家售卖的货物。
但沈珂却是不同:“我需要一个人为我赶马车,平日里只靠村子里之人,今日有一现成的。”
关于人心方面,沈珂可谓是琢磨透了。%(
马夫到了这个年岁,心眼儿铁定是比那些年轻人要多,再加上他如今被她所救,所以如今很可能为她卖命。
如此想来,更加深了沈珂要将这马夫带走的心思。
“我便将他带走吧,将你们签下的死契给我。”
没想到解决这事儿竟然如此简单,王财主有些意外。
“那姑娘可还有其他需要的?”
王财主试探性地询问。
沈珂却只是摇头:“我倒是没什么需要的,只是希望你能管好令千金,毕竟还未出阁的姑娘,却成日里为了一公子想着去伤害旁人,这不可取。说不定日后想要寻个好夫婿不再容易。”
话不中听,但却是真理。
古代女人一向讲究矜持二字,王小姐已经违背了古人的女德。
王财主舔着脸,他站起身来,弯腰谄媚而笑,“自然会好生管教。”
如此一来,这事已经算是圆满解决。
沈珂随着许翠苗去了豆腐坊中,先前推出的豆浆据说受到了一致好评,但是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些腻。所以想要一间店铺长盛不衰的开下去,就得不断的推出新的产品。
比豆浆还要受欢迎的,便是各种饭后糕点以及各种甜点。
可古人一向喜欢研究各种糕点,梅花糕桂花糕包括桃花糕应有尽有。沈珂想的乃是用豆腐制作。
不过,用大豆甜点虽然不合适,但是可以制作腐竹之类的,煮熟之后,味道自然是不言而喻。
沈珂下定决心便开始制作,许翠苗最先得知此事,因为珂已制作出太多成功之物,所以她对沈珂的制作吃食能力,可谓是抱着相信的态度。
腐竹的制作的确不像先前豆腐ru制作耐般简单,沈可费尽了心思。按照系统给的方式去制作,没想到头一次制作的腐竹,有些差强人意。
许翠苗再三安慰,沈珂才重拾信心,重新制作起了腐竹……
但一直都不如想象当中的那般简单。
一来一去,沈珂已经开始感觉没了信心。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沈珂先去看望了陈舒音,后者仍旧躺在床上,只不过这两日她似乎是消瘦了许多,毕竟没人照顾,又成日里躺在床上。
当陈舒音看清前来人事沈珂之后,情绪又有些激动,毕竟她如今是愈发的不喜欢沈珂。
沈珂不仅仅是抢了她心爱的男人,而且还能厚颜无耻地找到她家来,属实是过于无耻。
而且沈珂像甩不干净的老鼠屎,越是不想见到她的时候,她偏身越要出现。
如此想来,陈舒音可谓是愈发烦躁。
如今她的脸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正是多亏了沈珂送的药,可是只若一想到这毒也是沈珂下的更是心生厌恶。
踌躇再三,还是为难般开口:“你来做甚?我家里不欢迎你。”
“表妹妹,我这不是来给你送药了么?若是仅靠上次给你的那点药,想要彻底恢复,根本不够,想必你已经清楚你脸上的抓痕,暂时无法消失。”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陈舒音更是气氛。
但是因为如今常在家中,身上的伤口导致陈舒音无法独自一人走出家门。
不过陈舒音已经暗中写好了书信,给她爹娘送去。
陈舒音的爹娘常年在都城做一些小本买卖,只是不晓得能不能为了她这个女儿尽快赶回来。
沈珂也懒得再理会陈舒音,不过还是心善将药放在了她的桌上,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发现先前在镇子上置办的家具竟然已经给送了来,因为沈珂不在,李荀不知要将这些家具摆在哪里,所以便让那些人一直在家中等候,他时不时地给人端茶倒水,忙碌的身影,却让沈珂有些心疼。
“李荀,不必倒水了。”沈珂看那些送家具的人看李荀的眼神便不太正常,估计不知是从谁口中得知了李荀不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