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无语凝噎,但面对少年天真懵懂的眼神,她只能狠心说道:“休夫是不可能,毕竟我同我家夫君恩爱。你年纪还小,遇到的女子不多,日后遇的多了,自然不会觉得我有多好。”
沈珂将少年给劝说一番,毕竟这么小的少年,可不能早早的误入歧途,
如今既然给她遇到了,能劝说便劝说。
浪子回头金不换。
拆散旁人婚姻的最是可恶。
“姐姐,我是真心想要同你成婚。”少年垂头,高挺的鼻尖儿在光的映照下,似乎显得更挺拔了一些,颇有中异域风情。
沈珂没来由的一阵子心动,没想到这小小的少年竟然还蛮有吸引力。
她嘴唇轻颤,有些不忍打击了。
起了身,整顿衣衫,索性背对少年,不去看他可怜巴巴的表情:“无论你说啥,都应该遵守咱们的繁文礼节,你年纪还小,正是读书的年纪,不妨去上学堂。”
少年垂头,然后满脸自信的抬起头来:“我是识字的,打小娘亲便将我送去了学堂,之后又将教书先生请来我家。日后我也是有机会考取功名的,到时候姐姐也能发达。”
看来这少年的条件不错,不然一般人也上不起学堂,更请不起先生。
沈珂更是惊诧。
紧接着,便听少年嘀咕:“姐姐,我从未曾遇到,能让我看着如此舒心的姑娘。您是第一个,娘亲曾经告知我,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便应该出手,若不出手便晚了。”
看来这少年的娘亲也是为神奇的女子,沈珂倏然对他生了兴趣。
同少年聊了许多,方才从他口中得知。
这少年竟然算是个古代富二代他爹竟然是上次会面地主中的其中一个。
“我同你爹倒是旧相识,你放心,像我这种有夫之妇是不可能入你们家门的,你爹娘也不会同意。而且我这夫君待我极好,但凡你能懂事,都应该晓得,不应该拆散旁人。”
“那可是棒打鸳鸯的行为。佛曰,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话音将落,系统便叮地一声:“解锁新人身份任务,增加两百点积分。”
好家伙,积分还不少,沈珂小小的激动一把。
不过眼下得先解决这少年。
其实沈珂能看出,不仅是县令,便是连同那些地主都将自己的儿女看的极为重要,倘若这少年当真一口气认定她,指不定那地主也会做出逼良为娼的事情。
一个县令已经够让人头大的了,再多一个地主……
沈珂翻了个白眼儿。
她穿越一遭,只想安安静静的依靠种田打卡成为富婆,再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下去,可不想惹上一身骚。成日里去处理这些繁琐事。
沈珂只能尽量去劝说这少年。
果然见少年沉了脸,声音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天真:“我说过,只要我想得到的女人,便一定会得到,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原本还以为这少年是个特别的人,没想到,不过在几句话的刺激之下,便已经原形毕露。
看来这些富人家的孩子都是被宠溺坏了,一点儿都不晓得去考虑旁人的感受。
沈珂在少年气呼呼离开之后,方才在袖中拿出了一个梳妆镜,仔仔细细端详着镜中的脸。
她因为用不惯古代的铜镜,特地兑换这镜子,毕竟那铜镜看不清脸上的各个细节。
兑换镜子当初花了一千多积分,有这一千多积分可以兑换许多稀罕种子了。
倒不是沈珂有什么公主病,只是铜镜,连自个儿的脸都看不清楚,她实在是难受。
镜中原主的脸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不至于令富家子弟一见钟情啊。
沈珂摸着下巴,实在搞不清,方才少年究竟是抽了哪门子疯。
放回铜镜,她打算再眯一会儿,船已经去而复返,在湖边停稳。
上面的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下来,成群结队。
沈珂仔细观察,发现有几对年轻男女似乎已经在相处的过程中互生好感。
这古代本没有如此开放,特别像村里人,但凡看到哪位女子同其他男子有染,必然会提出浸猪笼的说法。
但这镇子上的富贵人家便大不相同。
他们似乎完全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只一心过着自己舒舒服服的日子。
沈珂一想到这里,便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她这是在有系统的帮衬下,才能过上如此滋润的日子,还免不了平日里自己亲自动手下田干活。
但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只成日里躺在家里被人伺候便是。
陈舒音同许诺也下了船。
盯着陈舒音那道身影,沈珂陷入沉思。
看来陈舒音也是要些脸面的,所以在来之前,她头上故意顶了一斗笠,便是防止旁人认出她。
能嫁给许诺终归是镜花水月,想要成为事实,可是难如登天。
而且若是被人发现,她曾经同许诺,有这么一段风花雪月,恐怕日后想要再嫁好夫婿,也很难。
看来陈舒音也并不算太傻,沈珂暗自腹诽,只是可惜了,她用在陈舒音脸上的东西,可当真是白白浪费了
陈舒音的手时不时伸进斗篷纱里,指甲轻轻挠着皮肤。
最终她小心翼翼掀开了脸上的斗笠,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方才同诺哥哥相谈甚欢,甚至心中起了一些涟漪,觉得同诺哥哥若是能够长期以往下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见许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不停地后退,嘴唇微张,最终他颤抖着身子:“姑娘,你的脸……”
沈珂清了清嗓子,原本尚且觉得陈舒音能够侥幸逃脱此劫,可没想到她的愚蠢害了她自个儿
脸上瘙痒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在心爱人面前掀斗笠,她当真是佩服陈舒音的勇气。
“我的脸怎么了?”
陈舒音在看到许诺面部表情之时,便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方才她面部瘙痒,一直在抓挠,难道脸上起了疹子?
她一时情急,在路边拉住了一位姑娘,借了把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