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荀隐着玩味的笑意,选择乖乖地主动把手伸到沈珂的怀里,让人拉着他走,满足沈珂想要“凶”他的念想。
此时的李荀更像是被恶人掳走的小媳妇,声音委屈至极:“李荀又做错事了吗?珂儿不要生气。”
“我没和你生气。”
沈珂有些哭笑不得,拉着李荀就走。
等待着李荀的是一盆热水,沈珂的臂上搭着一条汗巾,道:“请。”
这女人是真的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
李荀好似听不懂:“珂儿要做什么啊?”
“煮你!快脱-衣服进来泡着!”
说出这样的话,沈珂的脸也有些羞红:“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别胡闹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过年之前,你总得好好的洗个澡吧?如果过年的时候不洗澡,可是要从年初直接脏到年尾的。”
“珂儿今天好凶啊。”李荀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撇起嘴,“李荀都不知道珂儿是从哪听来的说法,就是好凶,李荀害怕。”
沈珂一时语塞。
莫非真的是自己有一点丧心病狂了?
“好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偷看的!”
沈珂手臂上挂着的那条汗巾,竟是被沈珂利落地绑在了眼睛上,用来给李荀擦后背的,则是被沈珂早就搭在木桶边缘的汗巾。#@$
被汗巾遮住视线的沈珂,只能靠摸索来辨认眼前的景象:“你快进去吧,我真的不会偷看的!我只是想给你擦擦背,怕你平时冲凉的时候擦不到。”
“好。”
李荀应下,竟让沈珂在话中听出一丝迁就。
宽衣解带后,李荀默默将自己泡在了热水中,听见水声,“眼盲”的沈珂总算顺着热水中升起的雾气摸了过去。
沈珂摸了两下李荀的后背,忽然有些不解:“你怎么都这么瘦了?摸起来干瘦干瘦的,今晚你可得多吃一点!”%(
看着在木桶边缘摸来摸去的沈珂,李荀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珂儿摘下遮着眼睛的东西也没有关系,李荀不会生气的,而且家里的木桶很大,两个人也可以一起洗,还能节省一些热水,还有……”
李荀把沈珂的纤手撘在了自己的肩上,“李荀在这,珂儿刚才找错了。”
沈珂被蒸汽熏得嗓子有些干,触到李荀的肩膀时,沈珂浑身都宛如有电流经过,纵紧张至此,
沈珂还是积极的在为自己辩解:“我是怕你紧张,故意逗你的!”
在热水的浸泡下,男人的体温比平日还要炽-热。
沈珂匆匆放开手,想要去吹些冷风缓解心中的悸动,仿佛只要她否认,便能忽略对李荀的长相心生悸动的事实。
她怎么能馋人家的身子,这不好。
但沈珂忽然想到了李荀方才的话,隐隐觉得心里有些酸,较真地趴在了木桶边上:“嗯?你怎么知道家里的木桶能泡的下两个人?你还和谁一起泡过,让我也听听如何?”
“珂儿好可怕。”
李荀仗着沈珂佩戴汗巾瞧不见,除了语气还如平日一般稚-嫩,眉眼间的轻松笑意分明就是对沈珂的逗弄:“李荀小的时候和家里的黄狗一起泡过澡,还差点被它咬了一口,好凶的。后来,后来就没有了!”
听到李荀说这些,沈珂的心里舒坦了许多,转身要去屋外透透气,细心叮嘱李荀:“你先好好泡着,我一会儿再过来给你擦背。”
结果走出去还没有两步远,忘记自己看不到前方这件事的沈珂就一脚踩到了地上的水,毫无征兆地跌进了身后的水桶,蒙眼的汗巾也在沈珂的挣扎想要站稳脚步时滑-落在地。
沈珂与无措的李荀面面相觑,显然是谁也未料到那一句话竟然会照进现实。
她竟然真的跌进了水桶。
沈珂的体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陡然升高,脸的颜色堪比西红柿。
这木桶又窄,坐两个孩子倒是刚刚好。
两个成年人,与贴着身子也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因为这木桶中的热水,让平日习以为常的相处变得微妙万分,暧-昧非常。
距离的亲昵,让沈珂甚至能听到李荀急促的心跳声,与近距离的接触了李荀结实的胸肌。
她想说,她真的没有任何轻薄李荀的想法。
但是恐怕没人会信。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冷气钻入房中,小锦跑了回来:“娘亲,小锦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咦,娘亲,你在干什么呀?”
莫非她的娘亲正在和爹爹玩水?
小锦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大些的孩子,见状,急忙捂住了小锦的眼睛,哄着她重新出去:“小锦妹妹,姨姨她们是在玩游戏,但是她们玩的游戏很危险,你还小,还不能和她们一起玩!咱们先出去吧。”
小锦点点头,“那好吧,小锦等娘亲和爹爹玩完游戏以后再吃饭好了,对了,小锦给你去看小锦孵出来的小-鸡,毛茸茸的,很可爱的。”
……
多亏有那个懂事的小姑娘解围,一身水的沈珂终于从木桶里爬了出来,脸色阴沉的用汗巾为李荀用力地搓了两下后背,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菠萝头,领取了完成任务后获得的一千五百积分。
身后的男人细细打量着她离开的背影。
不得不承认,沈珂竟真的比以前更出挑了。
沈珂躲着人换了一身干的衣服,便窝在了被子里瑟瑟发抖,来缓解刚刚的寒意。
小锦又一次跑了回来,递给沈珂一包油纸包着的米糕,说:
“娘亲,刘爷爷说这个送给我们吃,是他的亲戚捎给他的,很好吃,小锦还没有吃过。不过,还是给娘亲先吃叭,娘亲这两天真的好辛苦,还要陪爹爹玩游戏,一定很累吧。”
听见玩游戏那三个字,沈珂的脸色堪称惆怅至极。
小锦又说:“对啦,娘亲,洪姨姨说她们家里最近丢了好多菜,应该是被人偷走了,但是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所以让娘亲也要小心一点,把地里的菜看好了。唔,好像有好几家地里的菜都被偷走了,那个人真坏!”
乍一听也没什么不对。
可沈珂忽然想到,村里如今还能种着菜的也就他们几家,那人说不准就是冲着针对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