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如渊是怎么找到这个大夫的,那就得谢谢文芜了。
文芜之前在他们离开时,专门为他们指点了一个方向,说这个大夫医术高超专治疑难杂症,而且周月中的毒肯定不是太医院的太医能够医治的。
原因不为其他,就是因为周敏是尚书家的二小姐,想买通一个太医,实在是太容易了。
官员之间,官官相护的事情,文芜见的太多了。
为了安全起见,当然还是找一个自己新的过去的大夫比较好,于是,闫大夫就成为了文芜的目标。
她本来不想来找闫大夫的,因为闫大夫性情十分古怪,可是后来当文芜知道中药中毒实在是难解释,就想起来了这个人。
至于文芜是怎么认识闫大夫的,那就是一场乌龙了。
因为文芜之前贩卖马卡龙很出名,所以闫大夫也很想尝尝这个传说中的马卡龙到底有多好吃。
谁吃自己去买马卡龙时,竟然没有了,所以闫大夫当街拦了一个吃马卡龙的乞丐,还童从乞丐孩童手中骗走了一个红红的马卡龙,那个乞丐孩童哭声太大,导致文芜注意到了闫大夫。
闫大夫,这个人不喜奢华,所以身上穿的也很破烂,文芜以为他也是个乞丐,所以还专门为他拿了别的点心,让他吃下。
所以,一来二去,两人这便认识了。
如今,周月中毒颇深,也就只有闫大夫能够来救她,交给其他人,文芜实在是不放心。
所以,宋如渊按照文芜的指示,来找闫大夫。
周月躺在屋子中被闫大夫诊治时,宋如渊独自一人站在屋外。
忽然想起刚才周月在自己手心写字的场景,小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喜欢这样玩猜字的游戏。
因为周月很喜欢做糕点,所以当时每一次周月做完糕点都会来找他品尝,但是品尝之前,宋如渊得猜出来周月平时在他手心写的那个字是什么。
如果答对的话,才有机会吃到好吃的糕点,如果答错的话,别说糕点了,宋如渊只能喝空气和周月三天两夜的坏脾气。
至于周月为什么会想出来这样一种游戏,无非是因为知道太傅上课教宋如渊了一些字,她想要看看宋儒渊有没有认真学习。
至于周月为什么会认识宋如渊上课的字,那是因为她也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
因为厨房的事情不太多,每一次忙完,周日都会拿着自己做的点心站在学堂外看宋如渊上课,宋如渊的太傅有时候会把他们学习的字写在一个纸上面,那一张纸下课后,总会被学堂的打扫师傅给扔掉,然而,周月却用自己的点心贿赂了打扫师傅,让打扫师傅把那一张上课的纸留给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这个纸,其实周月当时也不理解,她那个时候年龄比较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只是觉得自己也需要多认识一些字,才能够和宋如渊接着玩下去。
可能那个时候起,她就对宋如渊有了别样的心思吧。
不过宋如渊倒是没想太多,他也已经习惯了身边这个小丫头围绕自己转来转去的。
而且,这个丫头又喜欢给自己做糕点,何乐而不为?
宋如渊心里想着,可是从未说出过这个心思。
一眨眼,周月和他都已经长大了呀。
宋如渊看着吴忠的时候想起方才的事情和小时候的种种经历,内心不由得一暖,看来咱们两个人小时候就定情了。
不然,为何周月要在他的手里写下“应”字呢?
“应”字,是他们从小的一个秘密啊。
每当这个字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之间,无论是什么样的约定,都会成真的。
如今,周月再一次让他手心写下了这个字,不就意味着,答应了自己的求婚吗?
宋如渊十分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忧。
毕竟,周月现在还没有完全解毒,她体内那个毒毒性比较大,不存在完全根治的可能。
目前来看,闫大夫也只能尝试着为周月舒缓一下,虽然诊金比较贵,但是只要周月能够清醒过来,宋如渊就觉得一切不是问题。
无论怎么样,宋如渊都在为周月着想。
屋子内部,闫大夫拿着银针开始为周瑜杀穴位,疏通经脉,想要为周月解除她身上的毒性。
周月躺在床上像极了一个被人宰割的鱼儿,此时,文芜到来。
文芜看着闫大夫给周月医治,心下一疼。
因为此时的周月浑身上下扎满了银针,像极了一个刺猬,文芜看着就觉得心疼。
哎,一想到著名的丫头竟然会对卓越下这么重的药文物?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已经当着他们的面惩罚了周敏,自己也不好把周敏逼到绝路,若是下次周敏再犯事落到他手上,她一定不会轻饶周敏。
文芜心里想着,打量着一边的周月。
此时的周月,身体已经好些了,而且她的脸色也已经稍微有些好转,并不是之前那样,惨白惨白的模样。
看来,闫大夫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文芜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那个药药性太大,周月已经吃下很久了,还担心这个药伤了周月的五脏六腑让她恢复不过来呢。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文芜想象的那样往恶性方向去发展,闫大夫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
“文芜,你来了呀,有没有什么新上的甜品,让我尝一尝啊!”
闫大夫看到来人,问着文芜。
文芜哈哈大笑:“先别说甜品,你能不能让我的徒弟身体赶快好起来呀?若是他身体能够快快好起来,别说你想吃马卡龙了,就算你想吃凤梨酥或者蝴蝶酥,我都可以帮你做出来。”
“你徒弟的身体底子比较好,不过这几日怕是要受些罪了,今日我拿着鬼门13针才帮他遏制中毒性,接下来的几天,得专门拿着其他的针来帮她压制\/毒性呢!”
闫大夫说着,把周月身上的银针一次拔了下来,周月这才好受一些。
方才那些银针扎到自己的穴位上时,虽然促进血流,可是却让她难受极了。
毕竟,周月从小就怕疼那么多针扎到自己身上,她疼得厉害,肯定难以忍受。
“好了好了,如今你徒弟也已经醒来了,不过先不要给她做吃的,因为她现在还算比较虚弱,但是你们两个人说说话是可以的。”
闫大夫嘱咐着,文芜点点头,她并非医学出身,所以她大夫说什么自己照做就是,而且也是因为闫大夫保住了周月的命,所以她对闫大夫还是很信任的。
“师傅,谢谢你,方才在那里帮我解围啊,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现在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早日恢复健康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文芜看出周月身体比较虚弱,还专程拿了个软枕放在周月身边,让周月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