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联想到刚才的事情,感情四皇子的心思一直都没在自己这,连听自己说话,都没时间,宁可用来找一个根本没在这的人。
难道,在他眼中,看一眼慕朝烟,都比他们的合作重要么?
慕朝云心里的恨几乎已经快要到了极致,只要慕朝烟一天不死,她就要多痛苦一天。
她必须要死,必须要!
四皇子连喊了三遍,也没能把慕朝烟给喊出来,周围的气息也都淡淡散去,墨元玮的心里有些闷。
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快的消失,那轻功到底要好到什么程度?
还是说,她其实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本事?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能留在这里时间太长,为了找慕朝烟,他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已经不能在继续耽误下去了。
直到确定他们全都离开了之后,慕朝烟这才从空间系统出来,回去自己的院子。
才刚一进院子的门口,就发现,柯子敬竟然就等在那里,看到自己回来,话也不说,转身直接回屋了。
因为男女有别的关系,又是出门在外,所以柯子敬的屋子跟慕朝烟不一样。
慕朝烟跟蓝静依是住在院子里面,而柯子敬则是正好住在院子口的房子里,也算是避嫌。
可是,这样一来,慕朝烟想要开口说话,柯子敬都没给她机会,直接一转身,就进房间了。
大半夜的,就算是自家表弟,也没有当表姐的大半夜往表弟房间跑的啊。
况且,柯子敬这明显是在生气啊,这个时候去,难道是要吵架么?
还不如缓口气,第二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清早,慕朝烟就特意早起,让云溪帮忙,自己在小厨房,挑着柯子敬跟蓝静依爱吃的做几样。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还没等早饭做好呢,慕秋德就已经亲自上门了。
“首辅宰相来这,是有什么事么?”
慕朝烟一开口,就让慕秋德觉得浑身是刺,可一想到自己原本的打算,又不能不忍着。
“烟儿,不管以前如何,你身体里的血是改变不了的,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认我这个爹了?”
看着慕秋德那一脸沉痛的样子,慕朝烟只想问他一句,能不能要点脸?
“当然不是。”
听到慕朝烟的语气有所缓和,慕秋德的心里不但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还提了起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慕朝烟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才对。
果然,还不能他细想,慕朝烟的后半句话也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当做不认识。”
什么认不认的,直接不认识,多省事。
“你……”
“宰相要是有事,最好还是赶紧说,免得一会儿早饭来了,影响本妃的胃口。”
亲情攻势?
还是省省吧,慕朝烟满脸都写着不耐,要在不说,恐怕就真的不用说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娘迁坟?”
虽然慕朝烟没有明说,可只要有眼睛长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慕朝烟来这一趟,可不就是为了她母亲么。
可是,在慕朝烟的心里,这事跟慕秋德又有什么关系?
慕朝烟的眼中闪过一道嘲讽的眼神。
她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爹是无利不起早,不会只是连跟她讲什么父女亲情,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首辅宰相管的未免太宽了吧,什么时候,慕宰相已经管到别人家里来了。”
所以说,迁坟是柯家的事,慕秋德就算是宰相,也不能这样插手人家的家事。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秋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里你人生地不熟,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跟为父说,毕竟血浓于水,依靠谁,都不如依靠自己的娘家。”
“首辅宰相这话说的难道都不心虚么?”
说什么血浓于水,这四个字哪怕是从狗嘴里吐出来的,都比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要可信的多。
毕竟有句老话说“猫养猫亲,狗养狗亲”,动物尚且如此,怎么有的人还不如狗呢?
眼看着慕朝烟根本不打算按他说的话往下接,只知道呛着来,慕秋德满肚子的腹稿都被打乱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能说点什么呢,前几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需要多说也都是事实,他想辩解也辩解不了。
不过,他心里也着实对收腹慕朝烟没抱太大的希望,倒也不觉得有多失望。
况且,他这么做的目的本就是不想在像以前一样,跟慕朝烟闹的太僵,免得到时候炎王找他麻烦。
毕竟,太子他已经看不上了,不如广撒网,全是善缘。
“如果你后悔,随时可以来找为父。”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慕朝烟这么一句,实在是恶心。
看来,他应该是有其他打算了,慕朝烟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墨玄珲,把这个人看紧点。
直到慕秋德离开院子之后,溟风才现身出来。
“王妃,四皇子并没有立刻离开,现在还在慕秋德的院子里。”
哦?
这就好笑了。
难道说,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是没谈妥的?
“让暗卫撤回来吧,不用盯着了。”
四皇子的警惕性她算是领教过了,加上自己昨天去过一次,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四皇子不走,也很有可能是为了拿自己做饵,来个引蛇出洞。
慕朝烟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暗卫把香烛纸钱都置办回来,就准备去母亲的坟头上先祭拜一番。
吃完午饭,采购东西的暗卫都还没回来,慕秋德也难得的没有急着去祭拜先祖,想来,他派出去买东西的人应该也没回来。
按照时间来算,今天想要上山去祭拜,基本是不可能了。
好在,柯子敬并没有把慕朝烟半夜出去的事情告诉蓝静依,要不然,就真的不好哄了。
生气一个还好,生气俩,慕朝烟觉得自己一定应付不来。
好在,柯子敬也不是真的跟她生气,更多的,不如说是担心。
如果她在晚回来一会儿,说不定柯子敬就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