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根本没有前面在楼下那么妩媚,反而各个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紧紧的跟在一个男子的身后。
男子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衣服,头发用玉簪高高的束了起来,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本该是无双垂涎的那种美男,可是她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尽量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把身子弯的更低了,并慢慢的往后缩。
“他怎么会来?”
无双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苏成山,尽管心里有怀疑,可是揉了好几下眼睛以后,她算是基本确定了,确实是苏成山,毕竟大周能长成他这个样子的人不会太多。
“公子,这边请!”
这一行人越来越靠近,就连他们的对话也更加的清晰可闻。
可是猫着腰的无双还没有走多远,更换况,这里一排的房间,长长的一个走廊一眼就能看到底,她根本无处可躲。
“嗯……”
还是那个声音,低沉中含着一点威严。
现在无双根本无心欣赏,眼看着人马上就要上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一个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青楼里的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她心里一清二楚,于是推门一进去,就非常上道的闭上了眼睛。
“小生事出紧急,来这里躲躲,还请两位不要介意,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象中的尖叫声并没有出现,无双大着胆子,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扫视了一圈。
居然没有人,她也长出了一口气,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过这种幸运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门外就想起了不是很和谐的声音。
“你都好几日不来看我了!”
“这不是家里那个婆子看的紧………”
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越来越近,无双皱巴着一张脸,人啊果然不能高兴的太早。
眼瞅着人家快要进来了,环视了四周一圈,脑海中迅速地分析出状况,为今之计只有两处可以躲,一个是床下,可是光听两人腻腻歪歪是对话,也知道床下可能不会是一个很安分的躲藏之地。
另一个地方就是床帘背后,安静简单。
像无双这样,脑子里满是正义是人,当然选择溜身进了床下。
屏幕上看了不少的少儿不宜,现场直播她还是第一次看,光是想想就激动的有点搓手手,完全忘了她现在处在一个多么恶劣的环境中。
外有豺狼一样的老鸨在拿人,楚楚可怜的翠纱还不知去向,内有千里迢迢赶来的苏成山在隔壁,虽然不知道他千里来逛青楼是脑子有大病,还是在京中烧包的待不住。
千红一窟的床有点低,无双吸了口气,把小肚子缩了进去才挤进了床底下。
进去一扭头。正好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卧槽!”
这个哥哥我曾见过!
好家伙,虞炎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不等无双发难,人倒是先声夺人。
“丫的,你终于撞到我手里了!”
“还钱,五十万两银子!”
虞炎早就看到过无双的男装,现在她就算是化成灰了,他也是认识的。
无双脑门上,直直的垂下来了三根线,这是什么神仙运气,扭着身子就要往外面跑。
就算是被老鸨和苏成山逮住,也比跟这货在一起强。
被苏成山逮了,大不了回去当王妃,日子憋屈点,可也能想办法赚赚钱,被老鸨逮了,直接翻身当牌,有人天天白送钱。
偏和这人在一起,无双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一天到晚钱钱钱的,好像活着就是为了个钱,还是从她口袋里往外掏钱,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扭了半天也是徒劳,虞炎早就拽住了她的后脖颈,无双挣扎了一会儿,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兄弟,不带这么玩的,我拿走了你五十万两是没错,可是那掌柜不是把找零的钱给你了吗?”
虞炎死死的盯着无双,脸上是高利贷一贯欠揍的表情。
“更何况我还给了你麻麻散抵债,那玩意可老值钱了!”
不提这茬子事还好,一提虞炎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就是那个什么破烂的麻麻散,自己没得就算了,鬼谷的那群神经病,日日找来问麻麻散的来处,他哪里晓得,然后就被这群禽兽不如的家伙用变态手段逼的差点吊了脖子。
这么说来,这小子欠自己的就不止五十万了,于是暗暗的自己加了十万。
“不管,你还我六十万!”
好家伙!
坐地起价啊,无双现在有点不明白是这个人自己脑子不够用,还是他看自己脑子不够用。
六十万两银子,纸折的银元宝要不要啊!”
她这下是卯足了力气,要挣脱出去,可不能再被人讹了。
“嘻嘻……”
“哎呀,奴心疼着呢!”
两人拉扯之间,门口的那对那女已经走了进来,听起来很是饥渴,连门都没进,好事已经开办了。
当然床下面的两人也没有很安分,一个拽着后脖子,一个撕扯着头发,两人脸上都带着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决心。
听到外面的动静,手上的力道才放缓了一点,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门口的男女,在就转移到了床上,质量不太好的床,吱呀呀的再也停不下来,床底下拼的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倒是稍微的停了下来,中场休息。
毕竟两人都知道,男人在做这事的时候被打扰,后果会有多严重,秉持着人道主义的情怀,此时也应该保持安静。
“段爷,奴家等你等的紧呢!”
“小宝贝放心,等我干完这票大的,有了钱了,一定给你买上好的夜明珠,再风风光光点抬进门去!”
“我摸着你怎么瘦了些……”
“嗯……讨厌!”
后面的话床下的人自动忽略,只听到了一句“干票大的”,这票大的干完能有钱买夜明珠,看来是超级赚钱的生意。
无双和虞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钱的渴望,非常有默契的松开了对方,两人不约而同的把耳朵贴在了床底上。